洪封居不高兴,洪封居感觉很不高兴,自己刚刚抬脚走,还没出城门。楚、燕、周三国使者仿佛约好了一般,同时来到了凫丽城,他就知道自己的算盘估计要落空一大半,在自己唉声叹气的同时,韩帝洪兴全也感觉不高兴,因为三国使节访韩,可是期间居然一丝消息都没有,无论是这三国隐蔽地太好还是,自己这边谍子的能力不够,都也让韩帝高兴的同时,脸上附着着阴霾。
“宣,楚国使者·荆项楚、燕国使者·樊裂、周国使者·伊一觐见!”在朝令使的朗声中,三位使节带着各自的目的踏上了韩国的朝堂大地上。
燕国使者·樊裂走在红毯时特意刷了个心眼,特意走快一步在其他二人之前,然后在二人之前率先作揖道:“鄙人燕国特使·樊裂,拜见韩国国君。”然后在二人刚刚想作揖的时候率先开口道:“我大燕愿援助精兵四万,只求届时韩国能多放我大燕的商人进来就好,还有就是开放岐山城、皮母地丘地带的四城作为我大燕商人往来的枢纽城市!”
韩帝懵了,这算什么?以地换兵?还是自己最在意的皮母地丘地带,那可是百里盆地,那可是韩国的宝地,韩国冠绝九州的不是什么政治清明、兵强马壮,而是那位于自己帝冠像之上的“明珠”----韩火珠,虽然不耀眼但是还是位于帝冠的正中央,一颗生死人肉白骨的传说中的神药,而着神药的核心三味药就在百里皮母地丘之中,甚至,皮母地丘周围布置了三万骑兵,五万步卒,外加金麓山庄的精通暗杀和侦察的江湖人四百人,未经允许,这些人都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而现在燕国居然想染指这块宝地!
荆项楚、伊一两个人也懵了,互相对望一眼后笑了笑,原来这位燕帝的心思不小,原来自己的楚君要自己要城池的心思反而倒是小了,伊一也是,他的首要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尽量保证没有任何一方去干扰大周在韩国西部的动作,其余的,要不到也没事,毕竟自己不是大国,只是和燕国一样的中等型国家,所以心不能贪,贪了,人家指不定就不指望你,严重点,一旦人家渡过难关,甚至还会将你视为敌人。所以周帝给伊一的任务就是盯紧燕国的使节,到时候的第二战火引导到燕国去,而秦王给伊一的密语就是,保证西部,其余随缘。
“樊使节,你大燕国是不是太过分了!通商、裂地寡人看你燕国诚意,说忍也就忍了,可裂寡人韩国的皮母地丘!”说完韩帝起身指着樊裂的鼻子骂道:“你燕国不过是奉唐王朝时期的一个小郡,我大韩可是奉唐王朝时期就是一方诸侯,现在居然被你这种燕国给挟持!这是我韩国之耻辱!”
朝堂众人看到自己的陛下如此激动,也都纷纷活跃了起来,个个卷袖子,吹胡子,仿佛就想马上冲上去和樊裂打一架,剩下的两人荆项楚、伊一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退到一边。
樊裂没说什么,只是嗤笑了一声“如没我燕国之精兵,你韩国的正西防线怎么办?我可是听说韩帝要让自己的宝贝二儿子领多少兵来着,去北方和那个传奇对峙?”
“我大韩帝王是派忠义孝子率领四位镇字将军以及九万韩国的精兵猛将去前线,而不是你嘴里的花天酒地的去前线送死的人!”卿正司宋晓亦说得义正辞严,直接怼了回去。
樊裂心里轻轻一笑,看来昨天的一万两白银没白花,从自己上殿,韩王只字未提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了起来,这样就直接让自己占据了这场谈判的主动。
“九万?”樊裂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韩帝对自己的卿正司颇有些微词,忽然听到樊裂的笑声后,忽然感觉背后一凉,自己的着九万人里···
“九万人,除去皮母地丘的不间断留守军队,怕不是把正西的防御兵力也调过去了吧?偌大韩国,也不过二十万的军队。你其他地方的守备不要了吗?”樊裂的一声嗤笑,不光光把朝堂的人镇住了,还把王座上的韩帝镇住了,更是把在一旁看戏的两人也镇住了,不为其他,就是对韩国兵力的把握,很明显,樊裂说对了,这才是制裁韩国,在谈判桌上赢韩国的最佳途径。举国不过二十三万的兵力,九万去了北方前线,八万留守皮母地丘,就剩下六万,要守住与西边接壤的燕国、周国,南边接壤的楚国,兵力可想而知,周围的防线可说是薄如蝉翼,一桶就穿,可北边的那位,虽然说兵法有说过,守城的人比上攻城的人,基本是一比八,守城有大优势,这是天然的,但是,对于那个人,这种优势就不复存在,那个人打过太多以少胜多的战役,哪一战不是一比七以上的,还是属于攻城方的,照样赢了,所以如果数量不勉勉强强持平,心里都会有一种阴影,恐惧与不安。
但是九万,九万是极限了,再多,自己的周边防线,那就是名存实亡了,这也是韩帝的一块心病,曾经奉唐王朝开始就是的一方诸侯,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连当时的一个郡都能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撒尿了,一种悲哀在韩帝的心间弥散开来。
“韩帝,鄙人先行告退,不过临走之前,鄙人还是要说一句,燕国愿出四万精兵!”说完便大踏步离开了。
整个过程,韩国朝堂就被樊裂一个人压制着,就樊裂一个人掌握着主动和节奏,所有对韩国的兵力的欺诈在樊裂面前,形同虚设。
“尊如韩王,下臣荆项楚请求拜见。”荆项楚就在此时,粉墨登场,在韩朝堂最萎靡不振的时候。
“奉我大楚帝王之命,两万大楚步卒就在韩楚边境等待,只等韩王点头,两万步卒将会无条件援助!”
韩帝如同在黑夜里看到了一丝光明,眼神中透露着期待与不可思议。
“此话当真!”
荆项楚的嘴角挂满自信的微笑
“当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