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澈蹲着身子,凭他敏锐的感官,自然不会忽略身旁人的反应。
但是苏佩瑶的面色却是平静,仿佛眼前的人跟她毫无关系。
待昏死的逃犯被那群官兵带着走远后,三人才缓缓从树丛里冒了出来。
“公子,是否要去追!”
南宫无澈扬了扬手,表示制止,“还不是时候。”
说完他走了出来,望了眼旁边的苏佩瑶,却又对流风道,“时间还早,流风,去抓些野味来!”
一听到野味二字,苏佩瑶的胃便开始翻腾。
她从小便沾不得这些脏东西。
流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林子里,留下南宫无澈和跟在身后的苏佩瑶。
“水!”前面的男人淡淡道。
苏佩瑶没有听清,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男人逼人目光灼灼而下。
她失色道,“公子,水,啊水!”急忙将水壶递了上去。
她静静地跟在南宫无澈身后,有一件事并不算明白。
“公子,佩瑶想问,今日公子为何突然便宣布佩瑶成为公子的贴身侍女,佩瑶有自知之明,深知目前自己是达不到条件的。”
南宫无澈迟迟不语,她本打算放弃,却听到他说,“今日是本公子故人的生辰,本公子只是高兴,破例仁慈罢了!”
“故人?佩瑶猜应该是位女子吧?是楚伊小姐么?”苏佩瑶似乎穷追不舍。
“忘了本公子说过的话?”南宫无澈忽然语气加重,使她不住噤了声。
流风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又跑回来了,身上还挂着两只白色野兔,还有一只野鸟。
野兔还是活的,被流风用藤条拴着吊在了一起。
苏佩瑶忍不住伸过手,却被南宫无澈抢先抓走了兔子。
修长手指缓缓抚着白兔的皮毛,他淡淡道,“要是我现在让你将兔子的皮活剥,你能做到吗?”
苏佩瑶微微一惊,看着南宫无澈深邃星眸,一时间没有回答。
“流风,把刀子拿来!”南宫无澈命令道。
接过刀子的南宫无澈,转手便把刀子转给了苏佩瑶,“当着本公子的面,将这个兔子活剥了,本公子才相信你的忠心。”
苏佩瑶抬头,与南宫无澈对视,“公子,非佩瑶如此不可么?”
“非此不可!”
话说完,苏佩瑶利落地接过刀子,将兔子身上的束缚的藤条全部割断,完后她抓紧兔子的背部,将刀子对准兔子的脖颈,眼看着南宫无澈,加重了力度!刀子已经刺入兔子的皮肉,不料手腕被谁轻轻一推,手中的刀落了地!
摔在地的兔子趁机,落荒而逃了。
“从你在我身边的第一天起,你就该明白,你真正的目标就是拿着刀子的这双手,不论兔子是否软弱可怜,但是这双手绝不会柔软,若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末了南宫无澈又补充道,“连区区兔子都手下留情,你觉得你能为本公子做点什么?”
苏佩瑶听罢,急急跪了下来,“佩瑶知错,以后佩瑶一定铭记在心!”
“很好!今晚,便由你去将那逃犯救出来,本公子要的,是逃犯嘴里的事实!”南宫无澈看着她,继续道,“到时候,流风会掩护你,至于如何做,我想你很清楚!”他莫名地抓起她的手腕,似乎在警告着什么,那白皙面色带着凌厉,丝毫没有留情。
“流风,让她看看什么才是手段!”
此时流风手中抓着另一只兔子,刀在他手里像变戏法似的,三下两下,手中的兔子便被活活剥了皮,一根竹枝穿过,被流风半举在空中。
“那时她,也是连兔子都不肯杀的!”南宫无澈看着兔子,忽然喃喃。
今日是苏青墨的忌日,却是苏佩瑶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