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阵仗,不得当场将我打个残废出来啊?!是以,赶忙大喊道:“停!停!停!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不就是一面镜子嘛,值多少钱,我赔你便是。”
我喊得豪气万千,气势恢宏,还真把那矮冬瓜给唬到了,他停在原地,没再上前,手中的门杠也垂到地上了。
我赶忙将狗儿一把拉起来,狗儿额头破了一条口子,血顺着鼻梁流到下巴滴到地上。
我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来,给狗儿缠在头上,那血糊糊的场面勉强没那么显眼了。
这时,那矮冬瓜鄙夷地冷哼一声,讥讽道:“赔?你赔得起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你拿什么赔?”
估计是看见狗儿血流满面,也不愿意真弄出个人命官司来,他便没打算再动手了。
我冷笑一声,你那破镜子莫非是照妖镜不成,居然大言不惭地说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我在身上摸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可以抵押的物件,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正不知所措时,那伙计一双眼在我全身上下瞟了一眼,最后停留在我脖子上。
经他一提醒,我灵光一闪,随即伸手一摸,便发现脖子上挂着个东西。
提了提,感觉下边有些分量,索性取下来一看,原来是一根褐色丝绳,下边吊着块枣子大小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玉坠。
那玉坠没什么奇特之处,一面刻着四只蝙蝠,背面篆刻着卷云,卷云中心处是一个“寕”字。
我心中一愣,寕,不就是宁的繁体写法么?莫非这原主也叫宁?看来还是有些缘分的。
看着这玉坠的色泽,和丝绳,估计原主戴了不少日子,肯定宝贝得很,我想,凭此,大概能查出原主的身份来吧。
那矮冬瓜一见玉坠,目光顿时一下便亮了,着急忙慌地伸手过来欲夺玉坠。
我赶紧握在手心,往身后一藏,退后两步问道:“作什么?想抢啊?!”
矮冬瓜见没抢到,顿时恼羞成怒,嚷嚷着:“肯定是偷来的,三子,快拿绳子来,绑了他们去见官!”
“要不要脸?!我随身带了十多年,祖传的东西,你敢诬蔑我!你若是再来抢,我便摔了它!谁也得不到!”我赶忙将玉坠收进怀里,鄙夷地看他一眼。
矮冬瓜嘴角抽了抽,说道:“摔啊!你倒是摔啊!有本事你摔一个给老子看看,你不说赔老子的铜镜嘛,说吧,怎么赔?!”
我干咽了一下口水,愣在那里半晌没有答出什么话来,全身上下,除了这块玉坠,便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那矮冬瓜下巴一扬,慢腾腾地道:“看你也不像个有钱的主,这样吧,老子吃点儿亏,你用那块玉坠作抵,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哈!这矮冬瓜可真不是个东西,即便我这样一个外行,也看得出这块玉坠不凡,你那面铜镜,大概也就值个几十文,顶齐天了一百文吧,还说吃点儿亏,这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我差点儿没给气得扭头吐血去,我还是扭头了,狠狠地呸了一声,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物件,就你那破镜子!抵不上它万分之一,想用它来抵那铜镜,你倒不如直接抢得了,我还赞你声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