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穆九刚走进大厅兰柒谨便着急的走上前来道“权将军刚才救的姑娘在何处?”
“怎么了?”
“她是本王邀请的客人,本王有权保护她的安全!更有权知道她是否安全!”
“霂王爷是觉得本将军这里不安全?还是觉得本将军不安全?”穆九坐下喝了一口茶道。
穆九在王爷面前自称本将军本是十分不妥的,但是有一年穆九击退敌军百余里,皇帝大悦,声称没有穆九就没有兰国,于是便特赦允许穆九在除了皇帝面前都可以自称本将军。
“权将军,她人在哪里?本王要带她走!”
“不如王爷告诉本将军,她是哪家的小姐,等会儿等她醒了,本将军送她回去,便不麻烦王爷了。”穆九低笑道。
“权穆寒!本王的贵客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样子,霂王爷对这位小姐可是很上心呢!可是人家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对本将军投怀送抱了,王爷您说这位小姐是看上本将军还是看上霂王爷了呢?”穆九邪魅的勾唇道。
“权穆寒,你别太过分了!”兰柒谨突然上前一步想要扯住穆九的衣领,穆九一个闪身躲开了。
“请霂王爷赐教,本将军哪里过分了?”
二人你来我往却没注意到门外的身影,陆君染站在大厅外。
她本想往大厅走叫住兰柒谨,却不料听见兰柒谨叫穆九的大名,顿时煞白了一张脸。
权穆寒,兰国的战神,神一般的存在!上一世她从未见过他。
如今的权穆寒还没有崭露头角,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
她记得在她出嫁的那天,权穆寒出现过,他将几个人的头颅挂在了南晔城的四皇子府的大匾上。
早上一个小厮开门,愣是把那个小厮吓晕了,随后南晔城赶来,叫了几个小厮把头颅弄下来,又洗了洗地。
这还是后来她嫁进入四皇子府后,听府中的丫鬟说的。
后来她完婚之后,这位战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今知道他就是战神,怕是要离他远一些,她还不想引火烧身!
想到这里陆君染的脸更白了!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在了花盆旁边,权穆寒和兰柒谨同时看了过来。
“你可是没事?”兰柒谨快步走到陆君染旁边。
“臣女见过霂王爷,见过权将军。”说完向兰柒谨和权穆寒轻轻一福。
“多谢权将军救命之恩,君染出来已久,想必家中定然有些着急了,君染便不叨扰将军进宫面圣,改日定登门答谢将军救命之恩。”说完向权穆寒轻轻一福,转身离去。
兰柒谨看了看权穆寒,也转身离去,大步走向前去拉住陆君染的手,陆君染竟然也没挣脱,此时的权穆寒看到后已然黑了脸。
走了一半,陆君染拽着兰柒谨的手重了些,兰柒谨皱了皱眉头,下一秒将陆君染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霂王爷你放我下来...我并无大碍...”陆君染按住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道。
“染染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先送你回府。”
“好,送我回去...”说完陆君染便闭上了眼睛,身子靠在了兰柒谨怀中,却是真的昏了过去。
权穆寒看着兰柒谨抱着陆君染的背影手指捏住了桌角,只听砰的一声整张桌子竟然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管家看见了一阵冷汗,在将军府做了那么多年管家,自是知晓权穆寒为何生气。
管家看了看不远处不见的女子,暗暗决定以后定然不能惹怒那位小姐,不然他的管家之路也是到头了!
兰柒谨抱着陆君染上了马车对外道“马上去请御医,现在去陆府!”
一刻钟的时间御医便匆匆赶来,彼时兰柒谨让车夫停下马车,给陆君染寻来了面纱,御医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上了车。
待把脉之后兰柒谨着急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从而导致昏迷不醒,睡一会儿就好了,我这边再给小姐开上两副安神的药,王爷不必担忧。”
这位老御医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受皇帝宠爱的王爷很紧张眼前的女子,不由安慰道。
“好。辛苦张御医了,今日本王请您过来替本王诊断,可是有什么事吗?”
“王爷这两天睡不好,下官为王爷开了两副安神药。”张御医向兰柒谨一拜道。
“好,风送张御医回去。”
“是”
等御医走后,兰柒谨将陆君染抱出马车,飞身而去。
一炷香时间便到了然阁,兰柒谨将陆君染放在床榻上替陆君染盖上被子“染染放心,不会有事的。”便翻窗在墙头上扔了一颗小石头,这才离去了。
绣舞在院子里听到有响声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推门而进走了几步发现了在床上的陆君染。
“小姐、小姐?”绣舞去摇了摇陆君染,见陆君染毫无反应不由有些着急。
连忙跑了出去叫了绣叶正准备去请府医,刚走在门口看见一个黑衣男子立在墙头上,手里拿了几包东西。
“你家小姐只是晕倒了,睡一会儿便会醒,不用去寻府医,一天一副,这是安神的”说完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在绣舞怀中便消失不见了。
绣舞这才放下心,去将药交给了绣叶让绣叶去熬药,自己则走进陆君染的卧房,替陆君染宽了衣带,又用清水擦了擦脸这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带上了门便坐在门口等着陆君染醒来。
而权穆寒捏碎一张桌子之后坐了两个时辰,还是打算去找自己的小丫头,踏着轻功飞进了陆君染的闺阁。
翻窗而入,便看见了惨白着一张脸的陆君染,不由有些心疼,又走到门口将门栓好,走到床前,将鞋子脱掉上了床反手就将陆君染捞进怀里,然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直至晚间的时候,陆君染嘤咛一声悠悠转醒,抬眸便看见权穆寒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连忙想要挣脱“将军,您先放开君染...”说完便去制止放在她腰上的手。
“今天可是生气了?”权穆寒突然闷闷道。
“君染怎敢生将军的气呢?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将军放开君染。”
“是不是气我没告诉你真实身份?”
“君染不敢,还请将军离开。”权穆寒的手放开了陆君染的腰肢。
“你当真是生我气了?”
“请将军离开。”权穆寒下了床穿好鞋子,半跪在陆君染床头,彼时的陆君染已然坐起了身子。
“丫头,不生气了好不好?”
“请将军离开,之前是因为不知将军身份这才唐突了将军,如今知道了自然不能怠慢了将军。”陆君染垂眸道。
“丫头,你这是要同我生分吗?”权穆寒想握住陆君染的手,陆君染的手却往后退了退。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将军应当去寻一个配得上你的女子,而非君染。”
“丫头,我不许你同我生分!”说完便要上床握住陆君染的手指。
“请将军离开,不然将军得到的将是一具尸体!”陆君染突然从发上拔出银簪抵在了雪白的脖子上。
“你先放下来,莫伤了自己,我走便是!”权穆寒突然慌了神道。
“请将军离开!”说完便又将银簪往脖子上用了力,银簪下可见的有一些血痕。
“好,我马上走,你松开!”说完权穆寒便一转身不见了。
陆君染这才放下银簪,摸了摸流血的脖子,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开门唤了绣舞进来服侍。
在大树上的权穆寒看见这一幕,才安心的跳下树,闷闷不乐的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