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想要对自己那个啥,也要等到身体好了才可以啊,现在如果他和自己那个啥的时候,万一中途挂了,那多没面子?特别还要连累她背上祸水的罪名!
“宝贝,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她知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她,他的心里有多么的失落?特别是听说了她和萧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给他报告消息的那个人给灭了。
“额,我刚准备来看你,谁知道你就来了。”姚芊雪垂下眼脸,这个绝对是善意的谎言。
“真的?”夏侯烈眯眼看着她被自己欺负到红肿的唇,绯红的脸,持怀疑态度,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了,一定还要再狠狠欺负一番。
姚芊雪抿了抿唇,一咬牙,便回答,“当然是真的,绝对比珍珠还真!”
“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说完,夏侯烈忽然认真的捧住她的脸,眼神灼灼,似乎要将她看透,让她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姚芊雪咬着唇,拜托,不要问一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行不行!
“算了,我知道了,你先给我换药吧,好像又流血了。”夏侯烈忽然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姚芊雪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出去,去找花吉问了一下换药的步骤,花吉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最后还是教了她怎么换药。最后,姚芊雪拿着花吉给的东西,回到了房间里。
姚芊雪回到房间,把药粉和纱布都放在了床头,有点尴尬地问,“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不能!”夏侯烈动了动身体,微微地扯了扯唇角,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姚芊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好歹也是为了她才受的重伤,就当是报恩吧……她垂下眼脸,装作很镇定很淡定地为夏侯烈解开了腰带,露出了他裹在腰间但已经全部染红的纱布,她心中不禁一紧,那些耀眼的鲜红让她的手微微的一颤,“夏侯烈,你真傻!”
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值得么?
姚芊雪看见夏侯烈有些痛苦地扯了扯嘴角,“很疼吗?那我尽量小心点。”
“嗯哼。”
姚芊雪咬着唇,他忍耐的闷哼声让她心中一抽一抽的,很难过,只能尽量地放轻柔动作。可是,当解开缠住的纱布,看到那个惨不忍睹的一个窟窿,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再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绕在他的腰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姚芊雪突然温柔地趴在夏侯烈的胸口上,低低说道:“夏侯烈,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求你不要再这样了。”
她宁愿别人对她不好,可是千万不要对她太好,因为她还不起。
“宝贝,你哭了?”夏侯烈轻柔地抚着她的秀发,胸口的湿意让他一怔,她这是心疼他,为他哭泣的么?
“夏侯烈,你知道吗,我宁愿你对我不好;我宁愿你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可是,你不能对我这么好!”姚芊雪本来也不想哭的,但是,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怎的眼睛就朦胧了。
“宝贝……”夏侯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原本以为她是感动他为她受了伤,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宁愿他对她不好,宁愿他利用她。原本他就觉得他的宝贝与一般的女人是不同的,可是,为何,竟是如此的不同?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翻涌,看着她埋在他胸口哭泣时,久久不能言语。
“好了,宝贝,不要哭了。”她低低的呜咽,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羊一般,柔软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胸膛的肌肤,拨动着他的心弦。
“夏侯烈,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有什么值得你对我好的,我又丑又胆小又没身份,更加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因为你是宝贝,是我的千金宝贝,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更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我对你好,我只想对你好,我只会对你好。”夏侯烈拉起她的手,让她撑在自己的上空,四目相对,他眼中是满满溺死人的深情。
“我知道,你迟疑,你怀疑,你不自信,可是,我就是爱上了这样的你。如果爱一个人需要找一个理由,要美丽吗?那等到我们都老了,都一样牙齿掉光,还会美丽吗?要身份?朕是天下最有身份的人,还需要你再锦上添花吗?可是,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夏侯烈伸出拇指勾掉姚芊雪眼角的泪珠。
“我想要你的心,我要你也爱我。”夏侯烈霸道的宣誓,她可以不美丽,可以胆小,可以没有身份,可以没有背景,但是,他要她爱他,他不想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流泪,更不想她为别的男人分神,他要她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要她的眼中只有他……
姚芊雪瞪大了眼睛,她只是一时意识朦胧才会哭的,只是觉得对不住他的伤,可是,他也没必要给她来这么一番深情又浪漫的表白吧?
最终,姚芊雪打消了趁他受伤逃走的念头,安心地留了下来,乖乖的伺候他大爷夏侯烈。但是,在客栈里只停留了一天,夏侯烈便嚷嚷着要去江南扬州,花吉不肯答应,说他的伤口实在不宜上路。但是,夏侯烈坚持说,有宝贝的照顾,又有他这个神医在身旁看着,只要速度慢一点,不会有事的。
夏侯烈毕竟才是他们最高的统治者,最后,姚芊雪和花吉都扭不过夏侯烈,马车还是上了路。只不过在下面铺了一层又一层的软垫和被子,免得一个不小心,夏侯烈的伤口又裂开。姚芊雪被夏侯烈抱在怀里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就怕碰到他的伤口难以愈合,那她的愧疚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