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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良田 (11)

何大只得扬声说:“把老二叫进去,他在瓜架底下睡着了。”何二家的真出来叫他,他无可奈何地进去。

何大向小凤把这事说了,他要到庙上去看个究竟,小凤说:“你小心,千万不要看不平的时候又招祸。”他点点头走了,后门走的。路远的地方那么静悄悄的,可还不到小庙,已经是人声嘈杂,灯笼火把闪着。一枝花还绑在旗杆上,她的头垂着,头发挡着脸,大家兴高采烈地谈着,异常兴奋,因为在他们平淡的生活里没见过这么刺激的事呀。他们都不肯去睡,他们等着看一烙铁完结这俏人儿是个什么样儿,他们等着听小红鞋号哭亲生女儿是个什么声儿。还有女人们,她们有的已经心痛地用衣襟拭着泪,甩着鼻涕,有的却咬牙切齿地想早点看她出彩。比如货郎老婆吧,她也在场,她自然想一烙铁打死一枝花,捎带着再一烙铁打死小红鞋,大快人心。村长来了,摇着手里的翎扇说:“给她……咳咳……”他不住地咳嗽起来。这时人们鸦雀无声,一枝花抬起头来看了村长一眼,又垂下头去。

啊!这是什么景象啊!这是未开化时代对付谋害亲夫的女犯人的景象。没想到在这文明时代--真是文明时代!看村长手里虽然拿着翎扇不是也戴着手表呢吗?在这文明时代对付一个拒抗强奸的少女却有这番景象。文明!这会儿小红鞋不知哪儿去了。“一定是不忍见女儿的惨死才躲起来了吧。”大家这么想。村长咳嗽了一段时间又接着说:“给她松了绑!官事官办,这像个什么样,等着叫……”“等着叫县里知道还不撤我村长的职吗?”可是他并没说出来,什么地方保甲七手八脚地给她松了绑,她还站着不动。村长说:“一枝……”他想太不像话,可又不知她小名叫什么,只得说:“马三的女儿,你为什么把村副的少爷打伤?为什么?”何大在人群里听见村长只说打伤,那么不论官办、私办,一枝花是死不了啦,他倒替弟弟放了一半心。一枝花抬着头说:“他趁我妈不在家就跑到我……”

她还没说完一句话,却见村副斜刺里跳到庙台上,大声说:“你先住嘴。”又对村长拱拱手说:“村长辛苦了。”

“你的少爷怎么样了?”

“眼时不要紧,我看,我看村长回去安歇吧。我来问她。”

“这也是我分内的事不用客气,既然出事了,还是把它弄清楚也好放心。等我再问她……”

“我看就算了吧,总怪小儿犯这份灾星。”

“真不要紧了?咱们公事公办,别等着将来后悔,不是吗?”

“真不要紧了,只是一点疼痛之灾,不过这丫头还得给点惩罚。”村长已经暗中帮了一枝花不少忙啦,也不能不给村副一些面子,俗语说“官官相护”嘛!他就笑了笑说:“好,你吩咐吧。”

“还是村长定夺吧!这样公平。”

“那么……罚她站一夜庙台吧,要不打她几十鞭子……”村长今夜兴头很好,转过头来对大家说:“来个公断吧,是打,还是罚站?”村长的确文明,因为学校现在不是很时兴罚站吗?大家胡乱地喊了一阵:“打!”“罚站!”什么都有。村副很气愤地说:

“罚站?打了人家一个大洞,不定死活,罚站?”

村长又追问了一句:“到底要紧不要紧?”村副又恐怕说厉害了,一审,把儿子的丑行问出来丢人,对村长小声说:“不要紧。”

“那么罚跪吧!”村长说完了。村副也点点头。可是一枝花却回过头来果断地说:“打吧!我没给人下过跪。”

天已经不早了,由地保们狠狠地抽了她二十皮鞭子。她咬住下唇忍着,打一下,痉挛一下,结果晕在庙台上。大家总算看了一幕“夜审一枝花”的活戏,满意地走开。何大忘了顾忌地跑到小红鞋的家里,只见她到处烧着香,祝祷着、祈求着,求神保佑她的女儿,求祖先,求她死了的丈夫……一听何大说她女儿的拷打已经完了,正晕在庙台上,她抛下没点着的香就跑出去。

人都走了只剩下村长、村副、地方保甲还在商量什么,见她来,都不出声了。她抱起披头散发的女儿,哭得气噎声塞时,村长说:“马三家的听着,你女儿持铁行凶,村副的少爷受了重伤,村副为人慈善,不加深究,只打了她几鞭子,你把她扶回去吧。从此各人善罢甘休。”小红鞋见他们把女儿打得半死还送人情,恨不得撕破他们那两副老脸;但她是有经验的,她在人海的凶险波涛中冲撞了一生,什么不明白?只要女儿保住性命就没什么再说的了。即或女儿真死了又上哪儿说理去?她抱住女儿的身子,觉得温暖过来,她只得破涕强笑地说:“谢谢村长、村副,高抬贵手饶了她,我不会忘了二位的好处,以后凡事多照应,我也就有福了。”两个老朽听了她的话,都觉得从心里到肚里那么热丝丝的好受。村副晃着脑袋说:“倒是知理的妇人。”

都走了,家家都关好大门,庙台上这对孤单的母女无援地搂抱着,老槐树沙沙地响着夜风,庙檐犄角的铜铃叮叮地响着。寂静、森严、可怕的夜;一枝花的身子虽还温暖,但是仍没有知觉,母亲想抱走她,但她已经是大人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容易抱。何大还没有忍心离去,他觉得这黑暗里也许还会有什么来欺凌她们。这时,何大走过来,小心地把这受伤的女孩子拖回家去。

此后,村长早早晚晚常出没在小红鞋家。

一个风暴的夜里,小石头在地下的板床上睡着,林大奶奶开着窗子看闪电,一条条金光用各种姿势自空中射下来,大小不同的雷声喧闹着。她很喜欢看,也喜欢听,比一个平静的夜有趣多了。她见金光交错,她见金光追逐,还有被照出的乌云哪,像龙、像怪,是乌黑的、庞大的,没有雷闪那样痛痛快快的可爱,而是可怕、可怕。像龙、像怪,越来越低,她吓得把窗子关上。盖好被单躺下想睡,只是睡不着,想起许多不愿意想的事。想起……想起春天小凤生如意儿的时候,想起何大待小凤那么好,想起一枝花拿烙铁打伤人……她又想等着我也预备一把烙铁,又可以做活用,又可防身……

林大奶奶觉得窗子没关好,又起来关窗子,可是无论如何关不上,有人推着,有人、有人,她想喊,喊不出声来。一个人从窗外跳进来,是林二,林二嬉笑着,林二往她身上扑来,林二用嘴堵住她的嘴,不能说、不能喊,林二解她的衣服,她记起炕头上有一把大烙铁,她摸到烙铁用力往林二头上打去,呀!他死了,躺在炕上,流了许多血,林二的脸好难看,像鬼、像鬼,那么白,白得没血色,是白骨头……她吓醒了,一身冷汗,她点亮了灯,雨已经停了,石头还在板床上睡哪,灯影摇摇的,十分恐怖。她更不敢灭灯了,天哪,快些亮了吧!她需要光明!!

渐渐地她病了,她约小牛母子来给她做伴,她晚上怕,不是怕贼倒是怕起梦来。有一次她自己照照镜子,也不觉诧异起来,这么一个瘦骨支离的人是她吗?是那个俊俏的林大奶奶吗?除了一对黑痣以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呢。时不时还下午发烧、夜里说胡话。小牛的妈很害怕,有时要喊起石头来做伴,石头却嘴里呜拉鸣拉地咒骂着,装睡、装说梦话,不肯起来,有时候即使起来也是摔东摔西的不高兴,后来还是小牛看不过了起来帮着妈妈。他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已经长得很高了。林大奶奶见有他们母子给做伴也就安心些,多睡会儿觉,如果人一离开她,她就怕,怕得缩在炕角,等离开她的人回来,她就拉住不放,或者倒在人家怀里哭起来,哭得哀哀欲绝。

秋收才罢,小凤来看她,只因为有如意儿不能陪她太久,只是安慰她一番,把如意儿交给妈妈,小凤为她做些可口的饭食。见她日来瘦得已经不成人形,实在可怜,想起她往日对他们夫妇的许多恩惠来,总要偷着在堂屋哭。经小凤仔细地做饭食,她居然有些起色:也不说胡话了,也不哭叫了,先生大夫的药也肯好好喝了。小凤想如果她病好了该多么好啊,也许会恢复她原有的健康呢,想起自己给她家种萝卜的时候,自己饿得那么瘦,她却粉嫩白俏的。才几年呐,她反倒瘦了,自己却胖起来,就是妈也胖了,如果没有她,自己不会做何大的妻子的,没有她,小牛和妈连一间草房都没有,不知要流落到什么地步呢。她是自己的救星,她是菩萨,她是活神仙……但是她为什么有这些不幸的遭遇呢?真希望她一天比一天好下去!

一天晚上,小凤已经回去了,小牛的妈才关后门的时候,忽然想起石头没在屋里,林大奶奶已经睡着,她不好离开,只得叫小牛往后院长工屋里去找找,叫他快来睡下好关门。一会儿小牛回来说哪儿都没有,小牛母子都焦急起来,又不敢叫林大奶奶知道,娘儿俩一夜都没睡好等石头回来,可是直到天亮也没消息。早起后叫小牛把何大找来,偷偷把事告诉他,他皱着眉叹口气说:

“为什么叫她遇见这么多倒霉事呢?我先看看她,再去找石头。”

何大硬着心肠走到病人屋里,只见她已经醒了,在枕头上张大了眼睛好像等着什么,她见何大进来,大颗的泪珠滚落在枕上,可是还微笑着,声音哑得沙沙地说:

“何大哥,如意儿的妈没来?……石头走啦?”

“没有,只是出去了,有事吗?我去找他。”

“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他从柜里拿钱……我还觉得……只是,我没有精神喊他,他走了好。你……不用找他。”说着她闭了一下眼睛,旋即睁开了说:“大哥,你……我快死的人了,你说句公道话!我……有什么不好的行为没有?我……”

“大奶奶好好养病,不要再说话费神了,我把石头给你找来。你是善心的人,一生没有办过错事,好好养着……”何大的泪已经在眼角转着,他长叹了一声,就急忙出来了。何大不停地走出大门去,去找石头。

石头跑啦,还偷了林大奶奶的钱。只是林大奶奶不许追究,石头又没亲父母,别人就更没人过问了。也许有人唆使石头这么做的,林大奶奶因此暗暗生气,病又加重了。白天总睁着眼睛往外看,看一会儿,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匪!匪!匪!

大家满望今年丰收后,可以平安过一冬。因为去年旱,明年怎样又不可知。今年幸亏有十成秋收,村里人都庆幸着、感激着,谁知又闹起土匪来!谁也不知这些匪从什么地方来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看样子却也和村里人一样长着黑头发和黄皮肤,为什么当土匪呢?据说,据男人们说:大队的匪,数也数不清,一个小村他们要几千块钱,还要米粮、要衣服、要鞋……凡是实用的东西都要。村长、村副吓得奴颜婢膝地侍候着,没人敢往县里去报,因为到处是他们,路已经不通,整齐的房子都被他们占了,住、毁、烧东西、杀鸡鸭、牵牛马、调戏奸污妇女,甚至杀人……天哪!人祸比天灾更可怕得多。

何家本想逃到山里去,但是已经晚了。那么等着吗?西村已经被匪打死几个富户了,像何家还没有引起匪的注意。但是一二等的富户完了,不就……而且匪势比水火还猛,不见得会按次序来吧?

在夜色苍茫中,何家用两头牛拉着一辆车,从后门赶出去:车上有两个年轻的女人、三个孩子、几个包袱捆在车尾上。何大妈不肯离开她的老屋,她宁愿死;这辆双牛拉的车由何大赶着、何二跟着,到了林大奶奶的后门,小凤下来通知她妈一声。她妈不肯走,她说:人老了家又穷,不怕,只把小牛打发去。小凤来见林大奶奶,见她正昏迷地睡着,小凤不得已轻轻推她一下,她立刻醒了,见是小凤,喜欢地拉住小凤的手,欣欣地说:

“你夜上也有工夫……出来?我正等你有……有……有事!”

“你起来,我扶你走,村上来匪了,和我们一块走吧,到山里去逃难,我妈看家!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一块拿着走!”

“什么?匪?我不怕,你妈妈为什么不怕呢?”

“她老了。”

“我还年轻吗?哈,你快走吧,我……不怕,一辈子什么罪都受了,就没有见过匪!这回凑全了。还不好吗?!”她的声音虽哑,但很清楚。又想她说得也是,病成这个样怎么走呢?只是她这么病着抛下她十分不忍,于是,呆立着不动。

林大奶奶从身后的被堆里拿出一个旧绸子包说:“这点东西你替我带去保存着,回来我要活着就再给我,我要死了就送给你,反正一样的……”

何大拿着鞭子来催促:“你快扶她走啊!枪又响了。”

“她不肯走,你劝劝她。”何大听了急得说不出话来。

“你俩走吧,快!我不怕。你们再不走我可急死!”

何大只得拉着小凤走了,小凤掉着泪回着头,林大奶奶却转过脸去不看她们,小牛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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