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微风,湖水构成了太湖波光粼粼的景色。
陆小风和不知名的老者,坐在船头,品鉴老人自己带来的茶叶。
“小友是本地人氏么?”老者品着香茗,随意地和陆小风闲聊?
陆小风笑了笑答道;“并不是,在下家住苏州,在家中觉得闷的慌所以才来这太湖游玩。”
“嗯?苏州人氏?”老者有点惊奇。
“是的,有什么问题么?”看到老者因为自己是苏州人一脸诧异,陆小风下意识的问。
“哦,哈哈,没什么,没什么,苏州好啊!人杰地灵”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表现的异常,老者打个哈哈掩盖刚才的尴尬,继续问:“小友想必是听到这太湖花魁赛莫名而来的吧!”
陆小风摇摇头“是也不是,未出门前只是听说太湖景色好,待到半路听说会在这边举行花魁赛,也算是莫名而来吧!老人家也是前来参加花魁大赛的?”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陆小风说话也就随意起来,最后一句问的有些促狭。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捉弄起老夫来了。只不过到让你说着了,老夫的确是来参加这花魁赛的,只不过是受人所托。你既是也来看惹到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先卖个关子”老者说道这里瞥了陆小风一眼。
“切!”陆小风撇撇嘴:“您还喘上了。就算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您说说是不是有相好的也在这?”陆小风暴露了本性,冲老者眨眨眼,一副我懂得表情,继续八卦的问。
“你这小子”老者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适才说到水,这江南的水倒是温柔婉约,不但能灌溉良田,还能供文人墨客游玩赞颂。这要是换成北方就不是这样子了,虽说“水善则利万物”但是、;水不善则害万物啊!这几年我大夏每到夏季黄河就会面临决堤的风险,春季还会发生春汛,北方的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年年花费在治理黄河和赈灾的银两数以万计。”老者一派忧国忧民的模样,摸着胡子感叹的说着。
“老人家,你也担心的太多了吧!我看你顶多在江南做个小官,操心北方的黄河干什么,不觉得有点多余么?”陆小风不屑地说,他也知道黄河的问题,只不过只要不危害到它,才不管决不决口呢!
“你,老夫虽然不在朝堂,但这大夏毕竟是我的家啊!”他也不计较陆小风的话,只是很无奈的叹气:“这朝廷年年花银子怎么就收服不住这黄河呢!”
“老人家,你别怪我多嘴,这黄河泛滥成灾完全是你们这些当官的自己作的,连带着黄河两岸的老百姓跟着受苦。”陆小风看着老者一脸忧虑之色,忍不住张开嘴。
“哦?难道小友对于黄河泛滥有自己的看法,不妨说说?”老者听到陆小风的话眼前一亮,他总觉得少年不一般,听他这么说有点好奇的问。
“我问您,这黄河流经的地方为什么是人口聚居地?甚至是可以说是咱们大夏文明的发源地”
“这个自然是河流流经的地方土地平坦,土壤肥沃,适合农业耕作”老者理所当然的说。
“没错,但是您是否有了解过从三皇到五帝时候,黄河一共决口改道了几次呢?又是否了解过汉唐以来黄河泛滥的情况呢?”
“哦?这个老夫倒是没有详细的计算过,不过据史料的记载来看唐以前的黄河泛滥次数要少于汉之后。”
“你说的没错,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什么原因呢?”陆小风笑着看着老者问。
“这.........”老者一边抚着胡须,一遍摇头思考,好半晌才抬头看向陆小风问“莫不是和这人口有关?”
陆小风心里给老头子点了个赞,却摇摇头说“你说的这只是一个方面”
“唔!”老者依旧是一脸沉思的点点头,“那么依你看这里面还有什么缘故呢?”
“在我看来这个和人口增长和不正当的开发有关,自唐朝以来北方人口不断的增长,而这些人口主要是围绕黄河聚居,人口的增长导致的就是很多的荒地被开发,这也使得黄河两岸成为最富庶的地方。但随着开发力度不断加强,大面积的森林被砍伐,森林是具有储水作用的,现在黄河两岸大多都是农田,没有了森林的调节,土壤变得疏松就没有了蓄水能力,自然到了雨季河水就猛涨,加上原本疏松土壤被冲刷到河道,河床抬高,这就形成了“地上河”的现象。特别是咱们大夏更要命,黄河成了和辽国的界河,两国大量的屯兵,开垦土地于黄河两岸。当然历朝历代你们这些当官的大兴土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这种现象。开发是必要的,但是盲目的开发不保护只会越来越严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陆小风则拿起茶壶倒水大口大口的喝。
“小友的一番话令老朽茅塞顿开啊!”开口赞叹道。
“没什么,没什么,瞎说罢了”陆小风不好意思的摆手,这些还是他高中地理课上学的,记得那时候老师说了很多,他只记住这些了。
“那依小友看,该怎么治理呢?”老者情不自禁的问,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这个嘛,找到了原因就很好做了,之前咱们经常做的只是不断地疏通河道,加固河堤,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某年的降水量太大时基本就会决堤。那么从长远的看咱们是否可以在黄河两岸植树种草,时间久了树木对土壤的附着力增加,再加上对雨水的调节作用,灾害发生的概率会减小很多。即使这样会损失大量的良田,但这些良田本该就是不该开发的,朝廷每年花在上面的银子足够抵上这黄河两岸百姓的税收了,你说是不是?”陆小风对老头眨眨眼。
“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能看的这么多,老夫自愧不如”老者赞叹道。
陆小风心里肺腑“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撇撇嘴。
“好了,咱们不操着分心,您老好好在这江南当官,这些事留给朝上的相公们就是了,瞎操什么心。”
老者深深的看了眼陆小风,心里记下他刚刚的话。他当官多年,如今被陆小风一说,对于朝廷治理黄河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说陆小风给朝廷治理黄河泛滥指了新的方向,自己回头还要细细想想。
“哈哈,我看小友如此年轻就懂得这些治国之策,想必是有高人教导吧?”也不过多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老者恢复之前的样子和陆小风闲聊。
“嗨,哪有什么名师只不过是自己没事瞎琢磨”喝了口茶随口说道。
“那不知小友是否有功名在身?”老者又问。
“功名于我如浮云”陆小风豪气的说,心里却吐槽,老子大小是个秀才,只是这科举做官的路怕是走不通了。
“哦?没想到小友有这份心态,倒是朝廷的损失。”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这辈子只求安稳的度过就阿弥陀佛了,不过老头子你好像官当得挺大,怎么还没退休么?”陆小风促狭的问。
老者被陆小风的话问懵了。随后哈哈哈大笑,伸手作势要打。“小子,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