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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我可以为您做一切，我们签订奴隶契约。我愿意永生成为您的奴隶，我愿意献出一切，求您了，啊……求您了……”
“奴隶契约？”一股强大的求知欲阻止了我的行动，本想除之而后快，但是心中有另一种声音对我说：
“活着的东西都有价值，杀死就什么也得不到。”
“任何生命都有潜力可以开发利用，可以为你创造更多的利益。”
“价值至上才是我永生不变的原则。”
……
“没错，你的价值，你的忠心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我的双手浮在巨型蜘蛛的身体上空，似乎就要触碰到它的身体，黑色物质距离它的皮肤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巨型蜘蛛身体的抖动。
由此可见，这种状态下，我的感知极为敏感，对黑暗物质的控制力也得到了显著增强。
“感谢您……我余生的主人。”蜘蛛没有任何动作，然后一道奄奄一息的光芒从它身体中飞了出来。光芒呈粘液状，漂浮在我的面前。
“请您不要伤害它，我的主人。”蜘蛛几乎奄奄一息，紧紧盯着那道光芒。它的伤口处有些许微光缓慢进行治愈，但是效果有限。
我解除了笼罩全身的黑色“铠甲”，将那道光芒迎入身体。脑海里自动浮现一段有关奴隶契约的信息，以及简单的指示。我检查了契约的内容，包括：
感恩达克·里根的祝福
该契约为永久奴隶契约
已得到龙神力量的加持
契主种族：人类
奴隶种族：人脸蛛
契主有权支配签订契约的奴隶做任何事情
契主死亡，奴隶立即死亡
只有契主有权解除契约
……
检查无误后，只需想着同意即可运行。这时从我体内分离出一小部分火焰，在两道神秘符文的引导下融合释放出一道道发光的丝线。丝线或交汇或并行，最后形成一张白色半透明的晶体卡片。
卡片手掌大小，硬纸片厚度，上有两道符文十分醒目，符文之间及其周围分布着一道道细密的光纹，像是人体的毛细血管。
这是被某种强大的存在承认的物品，只需感知到卡片即可触发卡片效果，召唤出契约生物。
卡片一到手我便听到人脸蛛的呼喊：“救救我，主人……救救我……”
眼见它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将火焰附加在人脸蛛的伤口上。愈合能力比它自己要强大的多，不过人脸蛛依然陷入了昏迷，直到完全愈合，凭借着种族强大的体质苏醒。
火焰的消耗给我的精神造成一定负担，躺在人脸蛛身上休憩了一会儿，醒来仍有一丝疲倦。
目前没有什么比现在的人脸蛛更值得信任了，我几乎能感受到它的一切，这是契约给予主人的权限。
酒馆已经破烂不堪，我从一片废墟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人脸蛛帮忙清理地上的残存，我能感受到它内心的悲伤。这间小屋的所有都是它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如今几乎付诸一炬。
“可以重建，现在。”我提议道。
“什么？……不……谢谢主人，可是我……。”
“没关系。”我露出微笑，内心却十分复杂。我并不在乎是成为一个好主人还是坏主人。不过兴趣使然，想要帮它罢了。
我们先将小屋地基重新打好，确认坚固后到外面收集材料。人脸蛛的蛛丝是很好的粘合剂，可以粘接木板。我们来回托运树木，让人脸蛛劈成木板，用来填补窟窿。最后规整物品，把碎屑清理干净。
虽然算不上完好如初，但是坚固性没有任何问题。
“你还是变成人形吧。”我建议道，不习惯身边站着一个庞然大物。
“主人可以将我收回卡片，这样更方便些。”
“你不理解我的意思吗？”
“对不起，我明白……但，但是主人喜欢我变成什么样的。”
“哦？变成美女可以吗？”
“当然，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入主人的眼。”话毕，人脸蛛变成了一个大概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黄皮肤，面容干净可爱，身材苗条，赤身裸体站在我的面前。
“可惜了……”
“对……对不起，主人，我……”人脸蛛的声音变得轻而柔和，如涓涓细流，让人心静。
“这有什么关系，都是为了活下去嘛，没有错。”我面露微笑。
“对了，你是雌性还是雄性？”
“……主人，我是雌性。”
“那样啊，可以了。”
“是。”
我陷入短暂的思考，人脸蛛则时刻等待我的发问。
“你多大年纪？”
“我七十六岁了主人，不过我们的种族至少能活两百岁，所以我还很年轻。”
“哦，年轻的话，就给你起个年轻点的名字好了，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随从。”
“这是我的荣幸，主人。”人脸蛛喜出望外，俯身跪在我的面前。
“找身衣服，这样太惹眼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种香艳刺激的场面。
“是。”人脸蛛找到并迅速穿上了女孩曾经留下的衣服，重新跪到我的面前，额头触地。
我看到女孩的衣服完整，联想到当时的场景：
少女被五颜六色的花儿吸引，误入了这片庄园。走到门前，被两盏柱头灯迷惑不能自拔。在梦中被人脸蛛下了剧毒，成为人脸蛛口中的美食。
“叫布莎吧，也许不好听，但是我希望你能叫这个名字。”我把名字写给她，但是看布莎视若珍宝的样子，我也就不在意名字简单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
“布莎的谐音是‘不杀’。”
“‘不杀’是我们的信仰，但不是真的不杀生。”
“杀掉一个人就是抹杀一个潜在的价值。”
“任何生命都有潜力，潜力能够创造价值。这就是不杀你的理由。”
“强者才可以有不杀的权力，但是我们目前不算强者。”
“只要面对敌人，我们的攻击就得带着杀意，必须置其于死地。”
“不杀是确定敌人丧失攻击能力后才去考虑的事情。这就是我对你所做的，清除你的所有可能翻身的手段，却仍不放松警惕。双手随时取你性命，或者做出闪避。”
还有很多话我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些东西，用嘴说是无法领悟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