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的正是古云海和古云河。还有一少年,额前有一缕红发,一身点缀红丝的劲装,英气逼人。
“这是我堂姐,古云岚。”
古云海和大家介绍着那旁边的少年,一听是女的好多人都围了过来。
“呼~”
一圈烈焰环绕其身然后荡漾开来,围上来的人也作鸟兽散。
“我们本来不打算带她来的,可她非要跟来。你说本来就不好掩藏,如今还……”
话说一半,古云河就闭口不言,头顶冷汗直流。
“你咋不说了?你哑巴啦?”
樊庆正听的兴起,结果古云河就是不说话。
“你……很强,或者是个白痴。”
身后话语传来,正是古云岚。
“你这堂姐还挺风趣。跟你说话呢,你眨什么眼睛啊?”
看了一眼古云岚,樊庆转头和古云河继续说着,可对方却还是闭口不言,疯狂的向樊庆眨眼示意。
“打一架。”
古云岚又说话了,樊庆不解,可古云河叹了口气。
古云岚见樊庆没回应她,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后襟。
“我说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怎么还……”
“唰~”
“嘭~”
樊庆话还没说完就被古云岚扔到了比武台上。好在樊庆有所反应,落地前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了比武台之上。此时他才看到古云河后背的衣服被烧得露出了后背。
“你这人真是……”
“唰~”
古云岚一个飞身落在了樊庆面前。
“你先。”
古云岚仅仅说了两个字,樊庆却感觉到了对方满满的轻视。
“无理取闹。”
樊庆不理会对方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唰~”
“噗~”
一道火光闪烁,却在樊庆右肩炸裂消散,化作漫天火星。
“你是疯的么?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死,你这人……”
“嗖~”
“嘭~”
“哎呦~”
那个准备离开的古云河被古云岚突如其来的一记火光打得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你不会。”
言简意赅,古云岚目光灼热的看着樊庆。
“你们谁把她带回去?古云海,你什么意思?你别装哑巴。你怎么还走了?你回来。”
樊庆被古云岚盯得浑身不自在,求助的看向古云海,得到的却是对方无奈的摇头。后来竟然就那么转身离开,留樊庆在台上孤立无援。
“行,你们都不管,把她打伤了我可不管。”
“好,我支持你。樊庆加……呜呜~”
樊庆豪言一出立马得到了古云河的支持,而原本走出挺远的古云海好像早有察觉,直接过来捂住他的嘴,生拉硬拽般的带走了古云河。
“出手吧。”
古云岚说完直接摆出架势,对着樊庆勾了勾手。
樊庆见状也不废话,对方实力一定很强,那自己定是全力以赴。
只见樊庆浑身覆盖上了一层虚幻的石铠,像极了当初的铁石狂蛮。不过樊庆的看起来很朦胧,却有一种更加厚重的感觉。说来也怪,烈风山上似乎有着无尽的石碑,每个人霸王境修炼的石碑也不相同。当然,石碑不同,带来的助力也就不同。樊庆的石碑更加坚固,细看还会发现其中的点点金属光泽。俞念的就很轻灵,沈轩那巨大的石碑就是强大的力量增幅,宗主的则是对于掀碑手的威力有着很大的提升。
“如意随行,这是厚土极意门的如意土灵甲。”
如意土灵甲是厚土极意门的一种招式,通过对土灵甲的随意控制成为一种自动防御的功法。不过樊庆这身如意土灵甲覆盖面更广,甚至不以人主观意念控制而是自动防御。
“看来这樊庆也是一个天才呀,走眼了,走眼了。”
饶是古云海心思细腻,在樊庆人王境修为时也未见到其过人之处,可见这霸王境的分水岭有多明显。
樊庆前冲一拳直逼古云岚面门,古云岚左手招架下压,右手成掌向着樊庆面门打去。其上盘旋炽烈火气,看着都渗人。
“嘭~嘭~嘭~”
樊庆一击未中直接轰在了地上,古云岚右掌打在樊庆面门却被那护体土灵甲自动挡住。火气翻卷消散,气浪中一股劲风划过,樊庆以左脚为支点右脚画了一个圆直击古云岚。古云岚收回双手,喷涌着火气的双手向着樊庆的右脚拍去。
“轰~”
火气爆涌而出,火团从古云岚双手处蔓延吞噬了两人所在的空间。巨大的爆裂声响使得大地都在震动,火云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带着一溜烟火跳了出来。
“啊~”
樊庆一声怒吼,身影从火烟中冲出。左手之上一团锋锐的虚影直指古云岚,尖啸的风声预示着其冷冽的锋利。
“樊庆~”
俞念一生冷喝,身影已经站在了二人中间,左手握住樊庆左手手腕。
古云海此时也挡在古云岚面前,右手握住古云岚右手手腕。此时的古云岚右手食指伸出,其上蒸腾水汽的赤红色染得空气都有些扭曲。
“融火指?堂姐,你也有些过了。”
对决了几招二人就打出了火气,好在俞念和古云海及时出手拦下,这才避免了不好的结果发生。不过对于俞念的反应以及能力,古云海也看在眼里。看来掀碑宗这些弟子都是可塑之才,自己真是做了一个很棒的决定。
一场小风波停息了,二人也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两人约定下回再战,尽量不伤害对方。可古云海看着两人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暗暗摇头,真是两个冤家。
这边事情结束,沈轩几人也回到了弟子休息的地方。期间古云海将沈轩独自叫到一边,给了他一个和古云河手上一样的戒指。
“这是只有如意戒的外形,没有如意戒的功能的仿制品。你有类似如意戒这种东西的事情我和云海师兄说了,他就让人做了这个玩意出来。这样可以为你的戒指做个掩护,再加上那个厚土极意门的弟子牌就更说得过去,不会有人怀疑你。”
上次沈轩不小心暴露了鬼戒之后,古云河就记挂在了心上。像这种古朴的储物戒定是要掩藏好的,所以他就和古云海说了,结果就有了这个解决办法。
“谢谢师兄们的好意,他日我定会……”
“说这就见外了。这一次事情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古云河他们早就把沈轩当弟弟看待,这也是为什么古云海对于沈轩的事很上心的原因。对于他们的恩情,沈轩只能等有机会再回报了。自己现在还要躲在众人背后,但就像沈山说的那样,修炼了鬼门功法就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自己能有如今的一切都是沈山那样的人付出了巨大代价换来的,所以自己更不能过早的暴露于危险之中,自己还要积攒力量,才能真正的让他们的付出有价值可言。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可柳方石预想的三阶调令还没有下达。这调令不下达就不会有更强大的强者前来助阵,对于即将对抗鬼潮的天之盾来说是无比危险的。为此他也偷偷去见了周朔,结果被告知事态更严重了。三阶调令无法被激活,因为根本无人可以拿到激活三阶调令的证据,而鬼潮已经离天之盾不远了。
“怎么会这样?取令司那边派出去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你们就不能强行激活调令?”
“调令需要对应的危险气息才能激活,这是一直以来流传下来的。”
“现在需要变通,情况你都看到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强者,我们根本挡不住那些恐怖的恶鬼。”
“可谁又能解除调令的限制?解除不了限制就无法启动调令。”
“那我们就修书,请各方势力来援。”
“你以为我们行令司没请么?能发的都发了,回复的就那么几个。再不就是太远赶不过来,你说能怎么办?”
“能不能派现有的强者去鬼潮中激活调令?我们时间不多了。”
“都知道时间不多了,但就连鬼门的周朔都无可奈何。那几个强大的恶鬼都在那里虎视眈眈,明显了就是有埋伏的,去多少都是白搭。”
“胡说,恶鬼还知道设埋伏?分明就是你们取令司推脱责任,不敢深入激活调令。”
“怎么不说你们行令司懈怠呢?早些去请其他强者还会让我们这样捉襟见肘么?”
“你们取令司拿不到三阶调令反而埋怨起我们行令司?没有调令我们怎么请得动那些宗主强者?你分明就是……”
……
一场会议转眼间就向着剑拔弩张的方向发展去。
“够了~”
镇妖司总司长一声令下,众人噤声不言,可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对方。
“大家都很努力,这个本司长都是看在眼里的。昨日我也亲自上了前方,确实如取令司所说,那明显就是有埋伏的。恶鬼将最少的一部分力量放在最前方,想要激活三阶甚至更高阶的调令根本不可能。”
“陈司长~”
取令司的人听了很感动,陈司长为了证明他们的清白竟然以身犯险,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伏案抽泣。这么久了,众人心中都积攒了各种情绪,如今能保证自己不被逼疯已经是心智坚定了。
“所以不是取令司的错。当然,我昨晚连夜看了行令司所发出去的告急令文,也的确是将所有紧急情况详细告知。可大家都知道,激活三阶调令甚至更高调令才能调动宗主强者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有效力的东西。要怪就只能怪当初恶鬼竟然通灵,声东击西的突袭给人们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痛。所以,今早我也发出了几封文书,希望能有用处。”
对于行令司这边陈司长也是做了相当充足的工作,那行令司的众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可无论怎样都无法找到真正的突破口,众人能做的也只是逢山修路,遇水搭桥,走一步算一步了。
“各位都辛苦了,大家好好休息。事在人为,大家尽力,尽力。”
如今的镇妖司总司长也已经疲惫不堪,不倒下就是他最大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