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西海龙王呵斥着温歌跪下,又对天君说道,“这便是小女。”
温歌挺直腰背,任凭在坐的所有人打量着自己,手在袖中紧紧的握着。
天君望着温歌的脸,不免有些惋惜,道,“可惜了,这本来是一张绝美的脸被这伤疤害了,不知有哪位仙家的公子愿意和西海龙王的小女共谈佳话。”
天君用婉转的意思说着,下面的公子们个个埋下身子,唯恐被天君赐婚。
见众人安静下来,天君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
生平看着强忍着即将喷泄泪水的温歌,眼角早已没了笑,取代而之是生气,何时他生平护着的人,竟被他人侮辱。
生平起身,大声道,“本君愿意。”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瞪大眼睛看着生平,特别是下面的女子,其中当属西海龙王和粉色衣裙女子。
粉色衣裙女子望向面无表情的生平,又望向跪在地上的温歌,她怎么也想不到,本来想当面羞辱的女子,竟被生平帝君看上,她何止的不甘。
温歌抬起头,看着生平,眼中说不出的情绪。
九枫也是相当的震惊,看着生平走过去将那女子扶起来,温柔的替那女子擦去流下的眼泪,九枫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生平望着温歌,何时,他都宠着不舍得说的温歌,可以让他人任意欺负。
温歌望着生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似是认识许久的朋友,在他身边,好似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和舒服感。
天君皱眉看着生平,道,“生平,你可想好了。”毕竟他可听说生平和昆仑圣女有关系,可不能因为出头,得罪了昆仑。
生平转过头,语气中带着讥笑道,“本君自然想好,本君还觉得温歌如此倾城的佳人跟了本君还有些委屈,不知西海龙王说对不对。”
听到提及自己,西海龙王浑身一颤,如果自己说对,可是得罪了生平帝君,说不对,不就是说生平帝君眼睛瞎了看不到温歌脸上的伤疤,说到底,他说对不对,都将得罪生平帝君。
“这,……”
生平看着西海龙王的模样,不免冷笑一声,拉住温歌的手就离去。
走到无人的地方,生平停了下来,望着温歌,满眼的心疼,替她拂去耳边的碎发,道,“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回去吗?”
“母亲还在王后手中。”她也想不顾一切的还回去母亲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奈何,她不能,她知道她所挣扎的结果不过是母亲一次又一次的低声下气。
生平又是一阵心疼,将温歌搂入怀中道,“以后,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和你母亲了。”
温歌心中一暖,除了母亲外,好像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暖心话语,这个人的怀抱可以让她如何的安心,如此的放心。
……
一片樱林熙熙攘攘,满天的花瓣飞旋在空中,如同画一般,天空好像都变成了粉色。
安沫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免惊呆,天界竟能孕育出这样的一片樱林。
“这些都是你种的吗?”
“嗯。”均璃望着安沫回到。
安沫打量着这片樱林,想不到一个男子竟有如此的耐心种下樱树,等待花开,如此想来,这片樱林定是他为哪个女子种下的。
看着这片樱林,安沫觉得这里好像少了什么点什么东西,比如一个小木屋,这样想着,轻轻的施动法,一座用木头搭建的小木屋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完了之后,安沫才想起这片樱林的主人还在这里,自己好像自作主张了,转过头,正要对他说声不好意思。
均璃却浑身颤抖的抱住安沫,声音嘶哑低沉的道,“然儿,果真是你吗?”
安沫一惊,双手不知放在何处,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安沫已经不惊奇了。
“那个你先松开我。”
均璃不动,又道,“你知道这三百年来我一直在想你。”
安沫有些不知怎么办,她这算是被当做另一个女子在他怀中,听着他对那个女子所要说的话,所以说,她只是代替了别人。
这样想来,安沫有些生气,她昆仑圣女,何时论为一个她未曾认识的女子的替身。
安沫用力的推开均璃,道,“要说的话你跟那个女子说去,我不是你均璃帝君的然儿。”
话罢,施了法,便隐身离去。
均璃伸手什么也没有抓住,他站在原地,眼中尽是伤情,他喃喃自语道,“你看,花开了,你又走了。”
……
安沫回到殿中,才反应过来,她生哪门子的气,他和她不过一面之缘,有什么道理让自己生气。
屁股刚坐下,就看见生平带着一位女子进来。
“呦,我没看错吧。”安沫戏魅道。
生平走上前,道,“别开玩笑,我有事拜托与你。”
安沫这才发现今日的生平与往日不同,眼中多了些认真,于是,安沫收了玩笑话,道,“先坐下吧。”
生平点点头,带着温歌入了座,道,“这是温歌,让她同你回昆仑住些时日,还有她的母亲。”
“为何?”虽然眼前这女子看着并没有别的用意,看着还有些好感,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这些我以后在与你说。”
安沫又仔细打量了这女子,如若没了脸上的伤疤,容貌也是不凡。
“你说,你身为医者,这位姑娘脸上的伤疤你难道都治不好。”安沫惋惜道。
生平无奈道,“不是不能,只是少一味药草。”
“什么药草。”安沫随口问道。
“你的血。”生平说道。
好像就是,她的血能治任何的伤,安沫轻笑一声,道,“这不好说,干嘛愁眉苦脸。”
说罢,安沫拿起桌上的杯子,手指向手臂一划,血立马流了下来。
温歌也站了起来,抓住安沫手臂道,“你干嘛伤了自己。”她最怕那些为了她而受了点伤的人。
安沫放下杯子,笑着说到,“没事,我的血可以治你的伤,很划得来的。”
看来她看人的眼光是不错,这女子太善良,怕是因为这才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