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厨房,均璃将安沫放下来。
“你确定你做饭给我吃?”安沫不敢相信的问道。
均璃不语,走到锅前,看了眼厨房的食材,满意的点了点头,掀开锅盖,放在一旁,才转头对安沫说道,“你过来帮我添些柴火吧。”
“可是……”可是她不会生火呀,转念来说,是自己饿了,人家来说给自己做饭,总不能让他一边做饭一边添火吧,“我来添。”安沫笑着斜看着均璃说到。
不一会儿,原本幻想着的燃燃火苗被这一屋子的烟气和烟味破灭。
“咳咳……”安沫捂住口鼻,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均璃。
均璃用衣袖掩住,不免发出一点声音,另一只手一拂袖,顿时眼前明亮了许多,看见安沫的模样和她鼻尖的灰,不免哼笑一声。
“你笑什么?”安沫手中还拿着一根未燃着的棍子指着均璃问道。
均璃笑着摇摇头,上前,用衣袖抹去安沫鼻尖的灰,道,“冒冒失失的。”
“我不会生火的。”这话绝对是没有欺骗良心的,想她什么都不再话下,偏偏不会生火。
均璃看她那憋屈的神色,真难得,于是,在她嘴唇轻啄一下,低声道,“这是你欠我的。”
莫名的心中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安沫低下头手指不听的转动,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自己不会生火,你可以用自己修为的,笨。”均璃用手轻点一下她的额头,轻笑道。
转身,走到锅前,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还是那样不会生火。”
经均璃一提醒,对哦,自己怎么那么笨,突然,听到均璃那男人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安沫走到他面前,问道,“你说什么?”
均璃抬头看向安沫,道,“你打算站在这里饿死吗?”
安沫回以瞪他,悠悠的走到后面蹲了下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
均璃将西红柿鸡蛋面端到安沫面前,安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均璃的手。
安沫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均璃,均璃递过去筷子,道,“尝尝看。”
接过筷子,安沫挑起一根面送去自己的口中,味道很奇特,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味道。
心中抑不住的堵塞,为何这个味道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她都难以确认自己到底在哪?
“沫儿,这是爷爷吃过最好吃的饭了。”
脑海中突如其来的这个场景,让安沫愣在原地,一个身穿奇特服装的老头正慈爱的看着自己说道,又是一闪而过。
“怎么了,不舒服吗?”均璃看着安沫的反应担忧的说道。
安沫摇摇头,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没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沫沫!”均璃叫道,接住安沫的身子,看她突然发白的脸色,心中紧揪着,又看向自己的汤面,难道出自自己这碗汤面?
也不该耽误,这么晚了,该去找谁?对生平,生平会医术,而且仪命说了,当年沫沫就是一身伤的被生平带回来,他一定知道沫沫是为何晕倒的。
“沫儿,沫儿……”
是谁在叫自己?安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一样的地方,自己面前一个花园,不过这个花园有许多新奇的东西,可不知为何,没看一件东西自己都能莫名的说出它们的名字。
那是个小型的动物园,里面关着羊驼,一只很小的长颈鹿,小白兔,还有几只小考拉正在树上看着自己。
花园不远处有个喷泉,喷泉旁边还有一辆车,新款商务车,商务车旁边站着一个老头正满眼温柔的看着自己晃着自己手里的袋子,他的后面,一座白色的别墅立在那里,如同城堡一样。
他走过来,对着自己说,“爷爷的小沫儿,生日快乐。”
安沫不解的看着他,随后眼前一道光闪过,下一秒自己站在悬崖边,面前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说道,“洛沫,将家主印给我,好好做你的洛家大小姐。”
再下一秒,自己被人推了下去,在悬崖往下落。
“爷爷。”安沫徒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瞬间头像炸开了一样。
“沫沫。”
床前站着三个人,均璃,生平和温歌正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安沫快速起身,抓住在中间生平的手,强忍脑袋里传来的疼痛,满脸痛苦的说道,“生平,我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她想起来了,可是,那是一段不完整的记忆,她是来自一缕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被他二叔推下了悬崖,从小失去双亲的她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可是爷爷被二叔害死了。
爷爷总是爱“沫儿,沫儿”的叫道自己,而刚刚那一幕正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可是,为何还觉得记忆不完整,她还是觉得自己心中还有一块不知为何空白着。
此言一出,生平和均璃纷纷一愣。
均璃先反应过来,眼中有一丝害怕,道,“你想起了什么?”
他怕,怕安沫想起那些事会记恨他,不会原谅他,可是他也想过这么一天,太快了,快的他措不及防。
安沫愣过来,那时二十一世纪,就算自己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知道的,安沫松开生平的手,退到床边,坐下去,不语。
均璃想要过去将安沫抱在怀中,生平向均璃使个眼色,便转身出了屋子。
温歌见两人都出了去,走到安沫面前坐下,揽住安沫的肩,道,“不要想了,越想越痛苦,现在的一切都是好的。”
是好的吗?安沫看了眼温歌又转过头,爷爷尸骨未寒,她身为唯一的亲孙女却没有在他身旁,爷爷的养子二叔又一心在继承位子上面。
她觉得,中间一定还有一段经历她遗忘了。
走到院中,生平停下脚步,转过去看向同样停下来的均璃。
生平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强忍气火,笑道,“请均璃帝君以后少去打扰沫沫,她受过重伤,经不起折腾。”
均璃紧皱着眉头,问道,“她受过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