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我真不相信一个魏麟能够翻江倒海,道上都知道您的手段,此刻您来寒舍求助的意味仿佛不明啊。”
蓝烨说完,门口的陈莫看了一眼仍然松弛的池天锐。
“魏麟做的是毒品生意!”
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睁大了双眼。
陶伊然不住的咳嗽起来,在异常沉寂的宴厅中有点突兀。
蓝烨双眼眯起。
“这是你的底盘,我不想对魏麟动手时,腹背受敌!”池天锐静静开口。
蓝烨心思已经转了几千道弯,沉默片刻:“池当家的,我敬你!”他站起身,端起酒杯,神色中带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两人酒杯在自己头顶相碰。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就说池天锐这么好心的带她来宴会,这不是摆明了让她进狼口吗,一个契约妻子在这一刻听到毒品、动手这么违法犯纪的事,以后怎么可能顺顺利利返回到贫穷艰辛年代?
“池当家的,按说你帮我清理杂物,我应该谢谢您。可是这一动不动的让我静坐,这不符合我性格啊~”
“怎么,你也想分一成?”
“钱这种东西,我是真不爱。这样吧,你把陶陶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你的要求我不但无条件答应,反而给你必要的帮助。毕竟自己的路上少点障碍,也是很好的!”
陶伊然:“……”谁能告诉自己这俩谈的事怎么会扯上自己!
“你的帮忙对于我来只能说是锦上添花,蓝家既然没诚意,便别怪我到时候闹得动静大了……”说完一把拉起陶伊然,将她稳稳护在胸前,向门外走去。
陈莫立刻上前递上两人大衣,刚刚一派祥和的场景瞬间剑章跋扈。陈莫在前方开路,门口“容嬷嬷”上前相阻,池天锐单手一个反转便将180的大汉摔在地上。
“还不下去!让池当家的看笑话。”地上的男子瞬间摸起来滚了出去。
陶伊然:“……”
“池当家的回去好好想想,留陶陶在这里是多增加一下两家的合作,您不必想太多。”蓝烨的解释让人听起来更加欲盖弥彰。
“陈莫,走!”池天锐头也不回的抱住陶伊然向大门外走去。
陶伊然依偎在池天锐怀中,眼角余光中看见前方的陈莫疾步而行,被风吹起的一角,一把赫然挂在腰间,陶伊然心更沉了。
池宅中,灯火通明。
陶伊然从宴厅回来便进入卧室,一动不动,显然受到了打击。今晚的认知对自己而言太高深了,陶伊然想起池天锐刚一脸的冷色,心中为池天锐的拒绝有点安慰,但是同时意识到蓝烨对自己的执着!
在池天锐身边真是太可怕了,两年,两年之后,就是去非洲当土著,也比呆在池天锐身边强。一个池天锐已经够够自己受的了,现在又出现一个蓝烨,自己就是爱因斯坦德大脑,也禁不住这样折磨。
“不用想了,蓝烨的条件就是天方夜谭!”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仔细听还能听出里面夹杂的怒意。
陶伊然听见池天锐的声音顿时一惊,她很自信刚刚她的所思所想绝对没有流露在脸上,毕竟这些时日在池天锐身边呆久了,不是白混的,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出她的想法。所以池天锐以为自己在担心他会将她送给蓝烨。顿时抬头对上池天锐的双眸道:“我知道,我是你的人!”
池天锐神色“解冻”,走到床前:“你记住这句话!”
陶伊然只觉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池天锐说这句话,她此时要不要提一下契约的事。算了,这时候说这事,赶着池天锐发火呢。
池天锐缓缓勾勒出一丝笑意,摸着陶伊然的头顶一字一句道:“记住,不要对我的话存在怀疑,否则,你会不知不觉吃亏的。”
温柔的话语让陶伊然竟然听出威胁的意味。
陶伊然不由埋下头来,池天锐这打一把给一颗糖吃的效果在自己这里简直就是最有用的方法,自己意图只是想离开,时间还有,不急,慢慢耗着吧。
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事了,她就着池天锐的手臂蹭了蹭,精神松懈下来,眼睛有点犯困。
池天锐看了手臂上的“不明物体”,自己在这给她吃定心丸,这倒好,吃多了,心太定,直接犯困了。他心里有点发苦,简直是蹬鼻子上脸的主!
……
灯火通明的机场,一位男子提着皮箱疾步前进,警惕的看了看机场川流不息的人员,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着前面卫生间的标志低头尽量避开监控,走到门口时顺手将“正在清理”的牌子立好。
特定手机中的信息刚发出去,厕所门便响了起来。一片衣角被他从箱中取出,交到来人手里。
“这上面的纯度让你BOSS好好检验一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渠道?”来人看了看普通的衣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慢慢装入。
“你们只管付钱结账,渠道不是你们关心的。”男子将皮箱重新关好,冷语道。
来人也不多问,将口袋中卡片取出递给男子,便折返回来路。
“对了,这地方味道真不好闻,以后找点好地方。”来人走到门口想起刚刚男子的拒绝,反击道。
男子:“……”
夜半。
陈莫带着四人在一所公寓楼下停住,被他锁定的窗户灯光通明。
“晚上十点进去的,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副驾驶位上的男子说道。
“继续盯住。这老头真是体力好,这都几个小时了,灯光真是耀眼。”
驾驶位上的男子摸了摸头,笑了笑。这种事情陈先生干嘛说的这么让人浮想联翩,这可是晚上啊,容易多想,多想。
凌晨三点半,小区门口出现一名男子,他一米七的个头,身体圆滚滚的,啤酒肚像怀孕五个月的孕妇。
“上!”陈莫眼神在一夜的煎熬下,终于有了亮色。
车中两人下车,男子看着走进的二人,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向自己的车走去,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特意让人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此刻,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草。”
车中二人一路跟随,陈莫在车上指挥司机慢慢靠近,当行至隐秘的地方时,一把将男子捂住嘴,在一片挣扎中,男子被劫上车。
“你么……唔……你们是谁?敢抓你爷爷我,不耐烦了……”男子刚上车,絮絮叨叨骂道。
“宋先生,别生气,我们当家的想请您喝喝茶。”陈莫摸了摸鼻子,脸从大衣衣领中露出。
宋友臣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睛满满睁大,神情惶恐,像是遇见了鬼,额头蹭蹭蹭的冒出冷汗。
看到这里,陈莫不再多说,眼睛重新闭上。
宋友臣紧张的咽了一下唾沫,他知道逃跑的希望不大,等到目的地,除了死亡没有后路可退。
他摸了摸腰腹间一直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位置,小刀的轮廓清晰可触,眼睛在汽车行驶到市中心位置时,他忘了忘不远的人群,心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红绿灯刚刚亮起,宋友臣一把掀起大衣,小刀刚刚拿到手里,身体右侧的青年一把攥住他拿着军刀的手臂,一个巧劲,只听“啊……”的一声,胳膊竟然脱臼了。
“宋先生……”陈莫眼睛缓缓睁开。“怎么,嫌我们的邀请不够正式?”
“你到底想怎样?”宋友臣因为胳膊上的疼痛声音虚弱,平平减弱了气势。“只要放了我,什么我都会说的。”
“您别白费心机了,等到了地方还怕你没说话的机会?”陈莫嗤笑了一声,他的放松让宋友臣更加绝望。
别墅中,安欣身上穿这精致的洋装,魏麟用手轻轻抚摸着安欣的头发,眼里一片深沉。
两人已经认识半月有余,但魏麟对安欣这样的女子仍然表现出兴趣,然而至今两人还未进行实质性的接触。
安欣嘴角的讽刺流入心底……
“麟,上次的别墅我看了,虽然够大,但是人家一个人住在里面太恐怖了……”安欣的脸上一片天真,这样的神色让她用起来得心应手。
“害怕?等过一段时间给你拨几个人过去陪你。”魏麟眼中一片柔和。
“不要~”安欣大着胆子用手环上魏麟的腰,任性的反驳。“我要和你在一起,这样安全系数最高!”
“呵~和我?”魏麟看着安欣的眼睛,透过她的瞳孔,他感觉到稳稳讷的安心。安欣?这个名字够好。
“我让人给你收拾房子,你就安安静静的住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担心。”
“谢谢你,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安欣心满意足的重新环住魏麟,语气中的天真调皮让魏麟心情瞬间变得好起来。
书房内,池天锐静静听着刚返回的萧靖陈述情况。陶伊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神情严肃,波比摇晃着尾巴看着主人如此紧张,也变得严肃起来,一人一狗就这样坐在池天锐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