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伊然看着叛变分子,将窗户拉上,蹬蹬蹬的下楼跑向草坪上的波比。
“夫人……”张叔已经很明显的憋笑了,但是看着陶伊然瞪着波比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嘴角露出微笑。
陶伊然更窘迫了。
“波比,过来……”她张了张手,对着波比喊道。
波比呜咽了几声,有点恹恹的。
“小畜生,我都不认识了。”陶伊然用手扒拉了一下波比的头,突然想起昨夜给池天锐吹头发也是这个动作,瞬间乐了。“你还真是像某人……”她悄悄地对着波比说道。
波比:“……”
“张叔,这家伙怎么了,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陶伊然便顺着波比身上的毛,便问道。
张叔心里无语,什么时候无精打采了,明明是想吃好的。他将手中的喷水器放在一旁:“前几日有牛肉,我给它吃上了,这家伙记上了!”张叔说到这里不忘瞪了瞪波比。
陶伊然听着张叔的话,脑中瞬间变得清醒。“得,想吃肉啊,我给你买去!”
“汪汪汪!”连喊三声,明显是听见陶伊然说给自己买肉开心起来。
“给他想要的!”陶伊然总结出了张叔的意思,嘴角笑了笑。“池天锐,我要是对你太好了,你怎么舍得不留出点时间和我认真谈谈。”
边想着便将手边的鲫鱼扔进小推车中。
车中扔着一大堆东西,细细看去全是上次吴妈告诉自己的池天锐的喜好。将超市顺利扫荡一遍,最后不忘给波比买上吃的。
出了超市,看看时间还早,怎么可能不早,早餐没吃就出来忙着张罗了。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进车内,转身走入商场。
店内有点冷清,陶伊然看了看琳琅满目的,想着自己的计划,脸上有点发热。
“您好,小姐,请问您需要那种款式的,我可以为您推荐。”导购员小姐微笑的走了过来。
装袋,刷卡。在导购员微笑的目光中赶紧逃离,此时手上拿着的一套仿佛比刚刚超市买的东西还要重。她摇了摇头,瞬间逃离。
池天锐最近吃鱼快要吃吐了,喜欢是一码事,但是连续吃一个礼拜就有问题了。陶伊然仍旧有点发呆,但是看见池天锐仿佛身上装有雷达探测器一般。
陶伊然郁闷了,自从池天锐说要举办婚礼,这之后在没有任何消息,时间地点自己一概不知。想想也是,池天锐这种人怎么可能征求自己的意见,她有种掉入深坑返不上来的感觉。
池天锐看着餐桌前双手拖着脑袋一阵发蒙的陶伊然,嘴角抿了抿。
“怎么,还在可惜昨晚的衣服。”
池天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在陶伊然快要炸了的目光中走出大门。
……
别墅中的日子仿佛是天堂,池天锐这人虽然冷酷,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是不愿意和陶伊然这样的小女子计较的,最近她闹得有点欢,池天锐没觉得难以忍受,反而有点期待。
夜晚回家,一片黑暗,他踏着感应灯走到二楼,想着陶伊然已经睡了,便在外边浴室冲了一个澡,神情在热水中片刻放松。刚打开卧室门,池天锐眼睛睁了睁,有点不可置信。
池天锐脸色平平,陶伊然还在怀疑自己身材是不是太丑了,要不然怎么不见他变了脸色,正想着,池天锐快速冲到床边,将她揽入怀里。
“恩?这是干什么?”池天锐用手轻轻抚过,陶伊然身体很明显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不喜欢啊?”陶伊然故作镇定的扬起小脸。
魏麟的目光伸向远方,身后宋宗国有点害怕的低了地肩膀,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原来的大腹便便变得孱弱起来。
“魏先生……我……”说话时,自己右手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听到响声,魏麟将思绪收回。
“池天锐的人?”他声音飘忽不定。
昨天传来萨德基地被一锅端的事情,他看着桌上的信息,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是在一瞬间变得惊恐起来。池天锐……
“刚开始那个人我不认识,但是最后萧靖来了,他将我带出来,喊那人陈莫。这个人我从未见过。”大冷的天宋宗国额头的细汗微起,他用左手摸了摸额头。
魏麟眼睛半眯,一条道路就这样被砍断了,任谁都有三分火气。“行了,你下去吧。”
宋宗国连声应着是,因为腿上的伤还未好全,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
身后的“麟”字在阳光的投射下变得大放异彩。
魏麟丝毫未察觉自己的走神,将桌上文件轻轻地拿在手里,眼睛中的恨意汹涌而来。
……
陶伊然将手中的日记本扣上放进抽屉,闹钟指向九点一刻,楼下准时的出现了动静。
心里默默猜测着池天锐的脚步数,听见隔壁书房的门响声,她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想和你谈谈。”
站在门口的陶伊然紧张的捏了捏衣角。
正在书架上查阅资料的池天锐闻言转过身,只见陶伊然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恩?”他将手中的书籍放回书架,在座椅上坐下。
陶伊然听见池天锐的回应,快速将门关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我知道你这次想举办婚礼是因为我背着你住进蓝烨家,但是……但是我俩什么都没有,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特意告诉所有人我们结过婚,毕竟……毕竟我们是契约……”陶伊然不怕死的一股脑将想法说出。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池天锐心里暗道。
说完抬眼偷偷看了一眼池天锐,飞快的又低下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只有两年的时间,再说了,举办婚礼花钱,不办也可以……省下花费不是吗?”陶伊然是在编不出理由,说出这话她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我连办婚礼的钱都掏不起了?”
池天锐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不悦。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陶伊然赶紧摆手,将自己的脑袋摇得得像拨浪鼓。
“不是因为你背着我住进蓝烨家里,我才急于办婚礼。”池天锐眉头皱了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说过你是我池天锐的妻子,不需要为我去卖身。”
陶伊然听到池天锐的话,抬起头,她可以理解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但是这话怎么越听越怪,“卖身”,她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好吧,这还真是“卖身”。
“我是在想着我们是契约结婚,举办婚礼不合适。”
书房中沉默了半天,陶伊然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池天锐看着仍旧低着头的陶伊然,有点觉得郁闷。
她的语气仿佛在说两年之后各奔东西。
“契约结婚不是结婚?”池天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手指轻轻地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嘎……”陶伊然抬起头,为这池天锐的逻辑想要拍手了都。“我们没有相爱,却办着相爱的婚礼,这样很让人难堪。”陶伊然神情变得有点迷茫,自己说出这话自己都受到了惊吓。
池天锐听着书房中陶伊然的话,空气变得有点烦躁,他将白色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松了松,这才感觉到一丝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