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地锁链被她娇小的身躯拖动向前。她怒号道:“卑鄙无耻!呸!”
他别过脸,她愤怒的仿佛仿佛能用眼神杀死他。
他目光陡然冰冷到极点:“要是你再不说出他到底在哪里,我就让他悄无声息地死掉,我想你很清楚,在这方面……”
女人慌了,她彻底慌了她该怎么办?她不想让他死掉!
“王爷,那边有消息了,沈倾城他们快到黄沙原了。”
“派人去告诉拓鞑,叫他准备好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见不到他相见的人了。”
冷冷地杀意从他身上蔓延至整个阴暗的地牢。
女人因为他冰冷的话语,呆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早就在黄沙原埋伏好了?”
沈云昊冷静地转过头,盯着她道:“我再问你一遍,他究竟在哪里。要是你不说,我会立马让那女人杀掉那个奴才。”
阴森森的话拉响了女人心里的警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得出一定做得到。
可是怎么办,她不能背叛宋晴。看着陷入两难选择的女人,纠结着瞪着他。
他好言提醒道:“放心,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至于那女人,我还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可是她不相信他的话,心里掂量着这话真假的分量。可是她不敢拿管贤的生命冒险,心的天秤,逐渐偏向了管贤。
见着女人似乎下定决心般的表情,沈云昊满意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等我找到他以后,就会放你出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再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反正在那女人眼里,你早就死了。”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扎在她的心头,让她疼的无法呼吸。别无选择的她,终于松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可以伤害他们两个。”
沈云昊勾起嘴角,没有人能够跟他谈条件,也没有人能威胁他。可是这个节骨眼,他却睁着眼睛说着违心的话。没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他的方式之一。
女人痛苦的闭上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说道:
“具体他在哪里我也清楚,但是他曾经将自己的女儿丢进靖怀王府好像是为了找血玉牌。”
血玉牌?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女人能感觉到他明显的激动和震惊。
“呵,传说中的神秘血玉牌,怎么会在靖怀王府里,你在骗我吗。”
沈云昊故作不相信,事到如今,女人知道,若是欺骗他,被他发现后,下场会更惨。
“他是这么说的,虽然我没有见过那血玉牌,可是让我混进王府就是让我找这个东西。因为沈倾城不轻易用外人,所以他从没有教我一点武功。”
沈云昊揣摩着她的话,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一切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笑着问道:“那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女人犹豫片刻,沈云昊紧盯着她,眼神里充满威胁,她咬着嘴唇,心里极度不甘道:
“我只是他的一个棋子,他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不过,我无意间看到过他掉落在地上的地图。”
“什么地图?”
沈云昊蓦然提高了嗓门,他只听见女人一字一顿道:“北,玉,门。”
北玉门!
沈云昊几乎按捺不住快要从胸膛跳出来的心脏。
终于知道那男人在哪里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沈云昊满意的转身。知道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
女人不断提醒着快要离开的男人,是的,她不知道他会不会遵守和她的约定,不伤害他们两个。但是,她却没有选择权。
一直疲于赶路的找小部队,此刻正行走在植被日渐稀疏的村落附近,也不知道示意因为靠近黄沙原,还是受白芷三月滴雨未下的影响,这附近已有也近十天没见过一片乌云了,所以自然不会有雨。
储存的水也越来越少,要是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无法穿过这片三百里的沙漠。
三百里的沙漠,也许对于经常行走在沙漠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但是,黄沙原可没有这么简单。
那里面的风都带着尸体的味道,外面即使大雨连天,可黄沙原却终年烈日当空。白天温度高得可怕,夜晚的却似隆冬。
沙暴,毒蛇,秃鹰,土匪,无数罪恶的根源在这里滋生。
欲望,让这片寸草不生的地方,显得神秘,诱惑着无数人趋之若鹜,前赴后继进去这片死亡的沙漠。
“先停下来吧,再往前走就进去沙漠了,我们得先补充水源。”
宋晴下马,在周围搜索着井口,残破泥巴建造的土坯房,干枯的稻草做的房顶。东倒西歪的大门,人有有气无力地坐在门口。
“属下去问问。”
黑羽抢在宋晴前面跑过去向当地的村名询问起原因来。
沈倾城这时也走下马来,他淡淡道:“看起来,他们不会有多余的水给我了。”
宋晴抬头看了看他,他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老弱妇孺,他们目光呆滞,妇女抱着孩子,孩子似乎睡着了,老人一动不动,形容枯槁,就像没有水分的树皮一样。
看着黑羽跟稍微有点反应的中年大叔询问的样子,他在跟黑羽此比划着什么,不一会儿黑羽听他说完以后就跑了回来。
他冲沈倾城禀报道:“主公,刚才属下从那个男人嘴里得知,这里已经有半月没有下雨了,而且温度还很高,现在家家户户都没有水,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人和有权有势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黑羽皱着眉头,和沈倾城露出一样的表情。
同情?这是宋晴从他们在眼神里读出来的,看着沈倾城一言不发,宋晴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冲他道:“既然暂时找不到水,我们还是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等补充了水源,我们再出发。”
尽管宋晴在跟他说话,可是他这次却没做回答,一直看着那些可怜的人。
大胡子听到要在这里暂时停下来,扒拉着衣服,索性赤膊道:
“奶奶的,这在京城还是过冬天,这才几天功夫就过上夏天了!热得老子都受不了了!”
豆芽菜也是汗流浃背,不止是他们,所有的士兵早就脱下了身上的厚衣服,都只将盔甲套在身上。
“大胡子叔,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豆芽菜抹着汗,看着不远处的宋晴,大胡子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小声嘀咕着:大热天的,脱件衣服怎么了……
可是抱怨归抱怨,还不是老老实实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