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之巅,朝晖璀璨,京城之内一片祥和。
早晨最适合散步了,宋晴和沈倾城一走就是好几天,靖怀王府里,顿时少了些生气。
“沈旬阳!你给本小姐站住!”
花园里,卫央儿穿着粉红色的棉衣,领口,袖口是用白兔的绒毛做的,白绒绒的,又保暖又可爱。
脚上的靴子踩在落有积雪的石子路上,咔擦咔擦的响,就像剥玉米粒似的。
“我就出去喝了点酒你至于追着我围着王府跑嘛。”
沈旬阳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后悔了,这卫央儿就是个火爆脾气,装了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至于!你一定是去逛花楼了!之前你有事没事就爱去逛,还专门要找那个什么莹儿,秀儿吧。我告诉你,没门儿!”
“卫央儿,你讲不讲道理,哪有你这样的王妃!”
“我,我怎么了?玄一,你说,我说的对吗!”
玄一一愣,站在门口,左看右看,这关自己什么事?
“玄一,你告诉他,本王有错吗!”
玄一掏了掏耳朵,兀自低下头,回答道:
“回王爷,您没有错。”
“听到没!本王没有错!”沈旬阳一脸得意的看着卫央儿。
“玄一,你确定你没有说错话吗?嗯?”
玄一抬起头,只见卫央儿站在自己面前,这明显的威胁啊,玄一同情地看了看沈旬阳。
沈旬阳一见他要‘叛变’了,慌忙提醒他道:
“玄,玄一,本王9可提醒你啊,话可不要乱说啊……”
“你听,他都叫你话可不要乱说哟,呵呵呵……”
卫央儿一脸狡诈地看了看沈旬阳又看着玄一。
玄一一个头两个大,一脸无奈地看着沈旬阳,沈旬阳慌忙地冲他摆手,却只听他开口道:“王妃说都对。”
“嗯,好了,玄一你下去吧。”
卫央儿满意地看着沈旬阳受挫地耷拉着脑袋,凑到他面前道:
“还想跟我逗,走吧,我的夫君大人。”
她暧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引诱道:
“走吧,夫君……”
她的手伸进他的胸膛,吓得沈旬阳一下子抓住她,惊恐道: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被人看见怎么办!”
沈旬阳害羞的左顾右看,看着偶然有下人经过,他那心脏便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夫君……”
卫央儿撒娇地拉着他的衣袖她发现,她每次这样,他都不忍心拒绝,这次也不例外。
沈旬阳最受不了她这样,和平常判若两人,叫他招架不住。
干咳了两嗓子,瞅瞅周围没人在,这才故作正经道:
“那,我,我们回房吧……”
“嗯!”
卫央儿欢喜地抱着他的胳膊,这每时每刻她都要跟他在一起,她不许他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许他靠近别的女人,他这辈子就她一个女人最好。卫央儿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手,她觉不允许他纳妾!
她的心思沈旬阳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真是不知廉耻……”
刚路过的水清荷正巧儿看见这一幕,冷着眼恨不得上去把他们拉开。
“清荷,走吧。”
为了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水奕想带她回水休养,水奕不知道她已经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对此他小心翼翼,从目前看来,沈倾城并没有告诉她之前发生的事情。
水清荷一下子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没有看他,就对他说道:
“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是六王妃,这整个靖怀王府都是我的家,我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该走的是他们!”
她突然大吼着,下人们还以为他们正在吵架,纷纷快速走开。
“好,不走,小心动了胎气。”
水奕说罢上去想要扶她,可是她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表情一怔,僵硬地轻轻推开了他。目光闪躲道:
“我自己走,不用你扶。”
看着变了许多的女人,身边都是不熟悉的下人,一个人在这靖怀王府里住着,如今又身怀六甲,他很不放心,于是道:
“你如今胎气不稳,我看,我还是留下来,方便照顾你。”
留下来?水清荷,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要是水奕留下来,如果他看见沈旬阳和卫央儿欺负自己,他会怎么做?
她现在可是怀了他的孩子,瞧他刚才紧张的样子。
水清荷心里有了打算,缓缓转身,浅笑嫣然道:
“真的吗,哥哥可不许骗我。”
见她如此爽快就答应了,他还怕她不会同意,看来是他多虑了。
“那好,我一会儿去找八王爷,跟他说下此事,想必他不会拒绝。”
“不用,我是这府上的女主人,我说了算。”
水清荷说完,意识到水奕探究的表情,随即笑起来解释道:
“还是哥哥考虑周全,妹妹又任性了。”
“好了,赶紧进屋待着,小心受凉了。”
“嗯,都听哥哥的。”
水清荷迈着小碎步,盈盈纤腰扭动着,水奕看着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不久的将来,她将为他诞下子嗣。
他和她将有属于他们的孩子,水奕光是想到这些,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这边刚巧看见沈旬阳给卫央儿一边打情骂俏一边从他眼前经过,水奕喊道:
“八王爷,留步!”
谁啊?
沈旬阳寻着声音望去,只见水奕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见到来人,沈旬阳莫名其妙道:“不知水大公子有何赐教?”
沈旬阳对水奕至少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也不喜欢他讨厌他总是一副白衣飘飘得罪样子,总感觉他们兄妹俩都是装的。
水奕看着夫妻俩皆是疑惑地打量着他,他便开口解释道:
“清荷这几日,胎气不稳,为了她和腹中的胎儿,我想留在府上叨扰几日不知八王爷可否应允。”
沈旬阳一听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即爽快的答应道:“既然这样,那水王妃的就有劳水大公子了。”
“那就谢过八王爷了。”
“水大公子客气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沈旬阳说完,拉着卫央儿大步离开。卫央儿捅了捅他的胳膊道:
“你说,他想住进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沈旬阳低头看着她疑惑道:“能有什么阴谋啊,他说的话没毛病啊?”
“哎呀,你干嘛呀?”沈旬阳被她拧了腰间的肉,卫央儿若有所思道:
“当初,王妃姐姐临走的时候叫我要留意水清荷,你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青青?”
沈旬阳还没有察觉眼前女人刀一般锐利的视线,继续说道:“青青为什么嘱咐你这个呢?”
“她不嘱咐我,难道还要嘱咐你吗?”
卫央儿咬着牙齿,沈旬阳顿时感觉语气不对,抬头看见她快要喷火的眼睛,悻悻道:
“那什么,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
沈旬阳是怕了她了,只见卫央儿步步紧逼,语气里都是醋味道:
“青青?叫的可真亲热啊,我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嗯?”
沈旬阳知道自己又一时说溜嘴了,赶紧求饶道:
“好了,央儿?央儿,为夫饿了,咱们去吃饭吧,嗯?”
沈旬阳搂住还在生气的女人,也不管她挣扎,反正这以后啊,饭不可以乱吃,酒不可以乱喝,话还不可以乱说,唉,他的人生算是被卫央儿吃的死死的了。
我的自由啊……
沈旬阳欲哭无泪的看着怀里笑的灿烂的女人,算了,他这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她来收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