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屋子虽然有模有样了,但还没有床。所以今晚仍然是和白夜挤在一个洞里。白夜嘴上是拒绝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把最舒适的地方让了出来。
苏沫靠在他的后腿上,毛茸茸的靠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还能感受到白夜腿上紧实的肌肉。苏沫的少女心泛滥起来,笑着意淫白夜幻化人形后的样子,想想又摇摇脑袋,都说声音好听的样貌都不会太好,这货声音这么好听,想来就是化成人形也好不到哪去吧,说不定还有个虎耳,虎尾在身上,多别扭啊。一旁的白夜看着她一会儿笑的像要吃人,一会儿又是皱眉的,搞得他一头雾水。
“阿夜,你们妖是可以无止尽的活下去吗?”
白夜咬了咬牙,忍住了一掌拍飞苏沫的冲动“首先,我不是妖,是神兽。其次,没有什么是可以不灭不死的,神都会陨落,更何况妖呢。”
苏沫撇撇嘴“你总说自己是神兽,那我也没看出你跟妖有什么区别啊。”
“那你看过妖吗?”
“嗯。。没有,书里写过。”
“那只是你们凡人臆想出来的罢了。神兽与妖自然是有区别的。身份尊卑,修炼方式都是有很大区别的。”
看着苏沫默不吭声的样子,就知道没懂。便想了个最简单的例子,如同你们凡人同样是人,却又三六九等之分,怎可相提并论。
苏沫点点头,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当真是神兽白虎吗?”
“这还能有假?”白夜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傲气。
上古四大神兽是由女娲开天造人之时所钦点的,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白夜就属于白虎后裔,乃是赤瞳吊睛虎。神兽的作用是为了维护三界平稳,说白了平日里根本就没什么事。神兽在仙界是有仙位的,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叛变,所以神兽后裔都是一点点修仙,通过自身努力历经磨难才能获得仙簏,也就比其他妖兽天赋强一点罢了。好在这几万年下来,并没有出现神兽叛乱的事情。
苏沫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有这种规定,反正都是要位列仙班的何必走这么一道程序呢,万一最后没修练成功岂不是要少一个了。对此,白夜的看法也是相同的,只是免不了啊。
虽然三界权利最高的天帝也没有办法除去任何一个神兽的仙籍,但若是真的有人没能成功渡劫,并且没有留有血脉,天地之间是会自行孕育一个新的神兽填补空缺的。
苏沫摇摇头,大概这就是神与人的思想差距吧。神有着长久的生命,所以想的都比较长远。
“那除了你,还有三个呢?”苏沫怕他腿麻,又换了一只腿躺着。
“青龙神兽皇烈在天上九重天之下,他有一处自己的天宫;朱雀神兽赤羽在极炎之地的梧桐林,玄武神兽宗泫痕在东海的水晶殿。”
苏沫大概分析了一下,也就是根据自己的习性有着自己的属地“所以,你的地方是最破的?”
白夜愣了一下,气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我这是福天泽地,灵气十分充裕比他们好多了。”
“所以你的地方,为什么是最破的?”
白夜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忍住了把她扔出去的想法。知道跟她纠结也是没用的,索性就不回答。主要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白夜报复性的挪了挪后腿,想把苏沫的头踢下去,却发现她牢牢的抱住自己的腿已经睡着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上一秒叽叽喳喳,下一秒都能睡着了。
看着苏沫熟睡的样子,几缕发丝垂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轻轻的搭在脸上,鼻尖有点红红的,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狐狸。
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大半个月前在鬼市的那一夜,那天她生魂离体,丧失双亲,整个人都是生无可恋的状态。哪有现在这么调皮无赖,白夜笑笑,好在她活下来了啊。没错,他就是那天一直被追的小白猫。
第二天,苏沫醒来的时候白夜已经把做床的木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苏沫起床。理由就是他的四肢肯定没有苏沫的手脚灵活,而且也不会。苏沫觉得这都是借口,主要还是懒。
好在东西都是准备齐全的,用了小半天才弄出个适合自己大小的床,就这时间白夜已经做出了桌椅。
要的东西不多,所以就这样一个房子算是大功告成了。
现在是春末夏初所以漫山遍野的槐花开的十分烂漫,洁白的槐花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引了不少蝴蝶蜜蜂。苏沫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人肉粽子去摘花,还是免不了被蛰了几下,小臂上都肿了起来。
摘了几串槐花洗净,放进昨天买的烈酒里酿,让白夜摘了几片薄荷叶放进去。
“你这是作甚?”白夜歪着头看着苏沫在洞前的大柳树下挖洞,灰尘四起,呛的他吃了一嘴的灰。
“给你酿槐花酒啊,薄荷叶会让酒更加爽口一些。以前在家都是爹爹给女儿酿了日后出嫁挖出来喝的。”苏沫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我是没人给我酿了。不过我可以给你酿啊,等你成仙那日可以给你挖出来庆祝一番。”
白夜偏过头去,看见苏沫手上的红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是都说酒越陈越好嘛,我飞仙指日可待,其实并没有必要的。”
“你是不是不想要?”苏沫叉着腰,皱着眉头,伸手就要揪住白夜的虎毛。
白夜吓得浑身一哆嗦,哎,这个女人啊,这么善变,明明初见她的时候不是这般泼辣的啊。
有了小房子,到了晚上就直接分房睡了。苏沫睡她的小房子,白夜睡她的破山洞。白夜看着石壁上的琉璃微微发光,照的山洞里一片幽光。昨夜还嫌弃她叽叽喳喳话多,今夜如此清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下来给大地都镀了一层光。白夜迈着小碎步走出山洞,想去看看苏沫那丫头在干嘛,却在刚露出个头的时候看见苏沫也是跟做贼一样垫着脚尖向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