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神色不一。
宴雪痕特意不经意间留意了一下奕扬的脸色,虽还是往常爽朗的谈笑风生,却也掩饰不了睡不安稳所留下的印记。
奕扬却不在意只是和众人谈笑,只是稍稍有些躲避她,到是和静涵更加的亲近,心中枉然,却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所想么,应该为他的幸福祝福,一阵舒缓,也轻松了许多。却不知那人心中的苦闷与哀伤。
到是龙宇涵有些得意,他自然看出席间奕扬对宴雪痕的态度,可是今天却转变的这么快,自然是有事发生了,而且还是按着自己所想在发展,没有了阻碍自然是欣喜。
走到奕扬身旁说:“听雪痕说你武功了得,兄弟我想和兄台切磋一二。”
奕扬听他的称呼对宴雪痕如此的亲密,自然猜出了些,看了看宴雪痕说道:“好,半个时辰之后,东北方向树林见。”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听到两个人相约,有人欣喜,有人忧。
半个时辰之后,树林间的甬道,两位同样英气逼人的少年,一位持刀,一位持剑,不远处几个人在观战,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忽然间风声做起,树叶纷飞。两个人同时握着手中的兵器,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缓缓滑出,纵身跃起,带到半空中,刀剑出鞘,嗡嗡做响,可想而知两个人都用上了内力。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在空中相撞,叮叮当当,乱如雹落,不知过了多少招,只是越打越快,又一起落下,再看两人已是微微轻喘。
轻喝一声又缠斗在一起,看奕扬刀式沉猛,变化无穷,越打越快。而龙宇涵也不示弱,剑招轻灵,亦幻亦真。
两个人边打边心中想到:“此人武功不弱,与我不分上下。”却也生出心心相惜之情,却不愿先放手,只是尽自己生平所学尽数施展。这一战,却是打的昏天昏地,众人虽有心叫停,却不能违了比试人的心境,直到天黑,众人相继回屋休息,两个人虽已是汗流浃背却不停手。
直到第二天天黑,两个人总算是停手了,还是平手,却脸上是兴奋地笑,开着几坛子酒,畅快的豪饮。
龙宇涵饮了一大口酒拍着奕扬的肩膀说:“我龙宇涵生平从不服人,今天我服你这个兄弟了。”
奕扬也是兴奋地说:“好,你既认我为兄弟,我也是把你当好兄弟,我奕扬此前孤苦,没父没母,只是有师傅和和同门几人,今天我又多了个生死的兄弟,快哉!快哉!”灌了口酒又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要不嫌弃,永结金兰。”
龙宇涵一听豪气的说:“好,不如就今天为何?”
“好”
说完,兩个人把手里的酒坛摔个粉碎,双双跪地,搓土为香,拜天拜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后相视哈哈大笑,在众人还以为又发生惊天的事,两个人却又双双倒地,急忙跑上前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这一睡又是三天,可苦了照顾他们的人了,醒来了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多吃了两大碗饭。
宴雪痕看着两人的神色,嗔道:“看你们以后还这样没人会照顾你们,饿死算了。”
两个埋首吃饭的人,抬起头嘿嘿的傻笑。
鬼手神医却摸着胡须笑吟吟的。
陆展颜在观战了两个人的精彩对决后,看两个人此时已无大碍就带着自己的堂妹告辞了。
只是司南皓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未回身。龙宇涵在他面前摇了摇手,说道:“傻小子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司南皓被说中心事,轻哼一声,转身要走,却又回身乞盼的说道:“你教我武功好不好。”那神色竟像是乞食摇尾的小狗。
“哈哈,要教你武功的人在这。”老头看着司南皓笑着说道,那笑里怎么看都有些邪魅,只是小孩子未看出,欢天喜地的跑过去,连连的叫师傅。
只有知道内幕的奕扬,仰天长叹又有一个误入魔掌的人,看他的年纪是要比自己受折磨的时间还要长,不禁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