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个人离开了房间,宴雪痕的心情也似是沉到了谷底,心底那丝丝的不安也越来越浓烈了。看到两个人像是隐瞒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宇涵不能和自己说呢。这几天来,宴雪痕一直在想,却是怎么想也不明白。先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掳来这里,见到了一大堆陌生人,听到不明白的话。后来是龙宇涵的母亲对自己的怨恨,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厌恶自己,不对应该是仇恨。而后又是不同意宇涵与自己的事。那宇涵呢,是听从母亲的话,另娶她人做自己的妻子,还是。她不敢再想了,不会的,宇涵是爱自己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应该相信他,也应该相信自己,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是能经得起这无尽的风雨的。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想到了同样的日子发生的事情,脸上染上了一丝的红晕,令有些苍白的脸生动了起来。“宇涵,你在哪,你在做什么呢?”她发觉只有在龙宇涵的身边才最安心,现在的她好怀念刚才还在的宇涵的怀抱和他身上的气息。他所有的一切都令自己安心,而此时的自己却异常的想要见他,却奈何终究走不出这小屋。她有些怨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的学武功。
而这边的龙宇涵在自己的母亲走后。眼睛追随那身影直至消失,多了些悲切与怨恨。当初年少的自己在发现惊天的秘密后,不知所措,只好先逃避了。因为那毕竟是自己认定了亲娘。而再一次了解了这惊天的秘密后,他多了些怨恨、彷徨。母亲还是母亲,却想不是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母亲曾是那么的温柔和刚强。而这一切不知是怎样的开始与结束。这比以前更让他痛苦,是该怨恨着无情的母亲,还是不管清白的原谅她,他究竟该怎么办啊。混沌的双眸在触碰到桌上的“伏月”,霎时变得清明了些。现在的自己唯一要追寻的就是自己的幸福,不管怎怎样,都不会娶除了宴雪痕以外的女人,自己的一切应该有自己做主,其他人,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是不能阻止的了的。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随性而行,又是关乎自己的幸福,他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打定了主意后,收拾了必须的东西,抱着“伏月”就要推开门走,却怎么也推不开。心里奇怪,就算是失去了武功,也没有虚弱到连门也推不开啊。又使劲推了推,猛然,转过身靠在门上,仰头长笑:“哈哈。”自己怎么这么的天真,不愧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所想早就料到了,那窗户什么的也不用试了。
看着窗外的月光,有些痴痴的。“雪痕,雪痕,你说我现在能做什么呢。”那神情令人心碎。又一会,那痴痴的神情又夹杂了些温暖的柔情,令人不禁想知道这个俊美的少年在想什么。
鸾惜珍走出房门后,脸色有些黯然,忽又转为暴怒。看到宇涵的如今的样子,竟与他的爹爹龙穆然当初一样的痴情与坚决。只是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都不是为了他。她是他们的妻子和母亲啊,为什么换来的不是呵护和尊敬,却是漠不关心和怒目相视。“哈哈,”她冷笑道,“这一切都是你,韩紫凝你的错,还有你的女儿,是你们毁了我的生活。”脸上张狂,狰狞。
韩紫凝就是宴雪痕也就是母亲。曾经也是富庶人家,因为事故家道中落。娇弱小姐沦为红尘之人,不甚惋惜。
“哼,就是一张妖媚脸”鸾惜珍愤恨道,曾经就是这一张妖媚的脸,引得无数的人为之倾倒。曾经传道,不管是美貌,身材,才艺,还是性情都会吸引人,让人见到一次,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当然,她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忘记的。而如今,又是同样的妖媚的人,又要让自己的儿子沦陷,她是无论如何也会阻止的。
紧握了拳头又松开,换上了平时的表情。叫来了侍从,叫他把龙宇涵的房门窗户上锁,又让侍卫四处看守,防止龙宇涵带走宴雪痕。
待所有的事情交代好,就退去所有的人,独自向祠堂的方向走去。
一会祠堂内有点点的亮光,从屋内隐隐传出,温文细语,又是怒骂和哭泣声,最后是骇人的痴狂的笑声。令这平静的夜笼罩着可怕的黑纱。
一会,从祠堂内走出一个身影,径直的朝一个方向走去。月光倾泻,冷风吹拂,树木摇曳,透过斑驳的黑影,打在地上。静静的夜,只有虫鸣声,树叶扫地沙沙的声音。间歇的奏起鞋底与青砖碰撞“嗒嗒”的声音。令人不禁的骇然,想到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身影,走到一个房门前停住了,侧耳倾听。在确定后,从衣袖中,拿出类似竹子似的东西,塞进门缝中。
只听,屋内一阵的轻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那人在确定之后,进去了。屋内的身影闪过之后,又看见那人从屋里出来。伸手招来了两个人,低语了几句,还未看清,那两个人就消失无踪了。
这时那人转过来,借着月光。竟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只是眼睛里闪着恶毒和满意的光彩,也离开了这里。
在所有的人都离开后,一个绿衣的人才从暗处闪出,也进入了屋内。等到从屋里出来后,满脸的不安和犹豫,再想了一会后,身体微挺,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也飞身离开了。
只是那小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进入这屋内的人,有着这么多不同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