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阵幽香飘来。
“来了。”
“恩。”宴雪痕走过去,挑了挑焚香炉内的香,坐到塌下的软垫上,闻着熟悉的香,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一头银灰色头发的男子走下塌同样坐在塌下的软垫,伸出手向宴雪痕的后背扶去。
宴雪痕感受着体内缓缓的暖流,身体也随之苏醒。
“五年了,你这身体的毒素也已经完全根除了,脸上的伤痕也也痊愈了,不知道宴小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温润的声音挑开了她所有的波澜。
五年,可以说很长的时间了,自她离开已经五年了,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她看着他,五年来,他一直都细心的照顾她,或许是萧然嘱托,她被照顾的很好,而与眼前的温润的男子,或许可以说没有什么感情的深厚,却有着常人无法说得清的默契。
“或许,你该回去的。”
他懂她的,一直都懂。
在这里,没有任何的烦恼,却也没有任何的情感。她的心从那一刻起就完完全全的丢了。
“我。”她低下头,该回去么,回到那个让她曾经肝肠寸断的地方,那个让她流尽眼泪的地方。
男子站起来,推开了门,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你还是想回去的。”
一句话,让所有的思绪全都塞进她的脑袋,是的,或许在那里有恨,但是她也一直都在牵挂着在那里的所有人,师傅,师兄,还有奕扬,还有他。
宴雪痕努力甩了甩头,不该想的,他与她有的只是陌路的行人,没有任何的牵挂了,只是眼泪却不禁的流下来。指甲一直掐着手心,为什么要唤醒她的记忆,她本来已经宴把那一段的经历深深的埋葬的,而如今却像万蚁蚀一样的疼痛。
又是一阵开门声。
“小姐,没事吧。”
“没事。”宴雪痕拿出丝巾擦了擦还在滴落的眼泪。
“啊,小姐,你的手。”惊慌的丫鬟注意到宴雪痕受伤的手。
“我去通知公子去。”
“不用了。”
“可是。”
“真的不用了,这点事就不要麻烦他了,他也很累了。”
“是,”丫鬟低垂着头,小心的扶着宴雪痕站起来,眼里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