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此人完全没有好感,不过他混到这份上也够凄惨的,两人都不禁奇怪他为何混得这么惨。
“我到底得罪了哪个煞星这么整我……”张东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死心地继续哀求冯紫英:“紫英,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想想我们在一起有多么个日夜夜了……”
“我呸!”提起这个冯紫英更怒,简直是暴跳如雷:“你还有脸说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做过夫妻?你不是说我像你妈?你不是说对我提不起兴致来?你不是……”
感觉到可欣在不停地掐她,冯紫英情知有异,住了口,环首四顾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颜二少的新款豪华跑车已经停在了她们的身边,摘掉墨镜,一脸莫测高深地看着她的咆哮。
糟,又忘了装淑女!
冯紫英连忙住嘴挺胸抬头收腿,小嘴一扁,作出委屈得要哭不敢哭的样子。
可欣则扶着她,对颜鸣解释道:“紫英遇到以前的劈腿男友了,所以情绪激动了些,你不要介意!”
颜鸣冷嘲地一笑,犀利的目光瞥向狼狈的张东,后者顿时感到无形的压力。
“听说你患有先天性障碍,因为你的新女友欲求不满才一脚踢了你!”颜鸣皮笑肉不笑地问张东,用的却是肯定句。
好像被人戳穿了要害,张东顿时惊跳起来,一张白净的脸皮瞬间涨成了紫红色,结结巴巴地申辩道:“胡、胡说!”
“要证据吗?你的新女友已经把证据撒得满世界飞了!像你这种跟女人同居屋檐下还坐怀不乱的男人,肯定不是心理变态就是生理变态,只要智商正常的女人顶多一个星期就会发现你的猫腻,难道还有傻子被你蒙骗更久吗?”颜鸣边奚落着张东,目光却瞟向傻傻的冯紫英。
冯紫英此时的形象的确有些傻,嘴巴大张,眼珠定格,焦距涣散,一副雷焦了的模样。
可欣也震惊不已,悄悄对蜜友说:“难怪你跟张东同居这么多年他不碰你,原来……”
原来此小人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嫌她长得像他妈,而是他根本就是个——性无能!
“你、你是谁?”张东感觉出颜鸣对自己的敌意,也很恼怒对方将自己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不过看对方开着豪华跑车,而且气势卓然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他有些心虚胆颤,并不敢太大声地质问。
颜鸣下了车,将还杵在原地傻站的冯紫英搂进怀里,然后才缓慢而郑重对张东宣布:“听好了,我是你前女友的新男朋友!念在你没有碰过她的份上,这次我给你留了条命!如果不想饿死,赶紧离开这座城市,千万别再让我看到你!当然更不允许你再跑来纠缠她,发现一次,打断你一根骨头!”
这些话如炸雷般惊醒了呆滞状态中的冯紫英,胸腔里流动着暖融融的河流,这是颜鸣对张东的警告,同时也是对她的承诺!
他说——他是她的新男友!
相比冯紫英的喜气盈动,张东则面无人色。难怪他最近连连倒霉,先是性无能的事实被新女友抖了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接着他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学校开除,然后租的房子半夜遭劫,把他劫得一贫如洗,找工作四处碰壁……
现在张东总算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原来冯紫英新交的男友是个如此不好惹的角色。
冯紫英一雪前耻,在张东复杂震惊的注视下,揩着可欣的手,如得胜的女王般上了颜鸣的豪华跑车。
跑车如电掣般驶过,扬起灰尘吹过灰头土脸的张东,似乎在嘲笑他的狼狈!
最后送此君一段话,给天下所有贱男一个共同的圆满落幕式:爱空空情空空,自己流浪在街中;人空空钱空空,单身苦命四处打工;事空空业空空,想来想去就发疯;碗空空盆空空,生活所迫不轻松。总之,四大皆空!
可欣感觉自打上次给自己买了婚戒,颜邵轩就变得特别忙,跟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来去匆匆,这让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跟自己一样患得患失,为一丁点儿小事都会令她心烦意乱。她现在十分不自信,总想让她爱的男人时时刻刻证明给她看——他是在乎她爱她的!
好像发觉了可欣的忐忑,颜邵轩很快就给她吃了定心丸:“放心吧,等忙完了这阵子,我们就订婚!”顿了顿,他又问道:“上次我给你买的戒指呢?怎么不见你戴着?”
“我们又没有举行仪式,现在戴太突兀了些吧!”可欣果然开心起来。一个男人肯对她许诺婚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安心的呢?可欣也就原谅了他的疏淡和冷落,不过言语间还是透出一些幽怨来:“邵轩,我真希望你是个平凡的男人,不要这么成功优秀,也不要这么忙!”
颜邵轩微怔,既而莞尔,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啄吻,安慰道:“乖乖地,照我的话去做,我会让你幸福!”
颜邵轩特意以可欣的名字买了一幢别墅,布置装修得富丽堂皇,他为它取名为“欣轩苑”,喻意他们两人共同的家。
将房产证塞到她的手里,他微微笑道:“老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可欣当然开心!她趁热打铁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又来了啦!我不是说等我忙完这阵子事情嘛!”颜邵轩淡淡地嗔责着,不过脸上依然挂满笑意。
自打上次的“烙痕”事件,他一直没有主动再要求跟她发生亲密行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谈恋爱,也不妨碍他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