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暖哭笑不得地看着袋子里的白衬衫,袋子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别无其他。她想着要不就着点儿,再穿一次她今天穿的那套内衣裤。虽然穿过一天了,苏温暖也有一点点轻微的洁癖,但是她总不能只穿一件上衣然后就真空走到许瑾年面前吧?
她走到放衣物的篮子里,发现内衣裤已经被水给打湿了,根本穿不了。
苏温暖苦着一张脸,难不成她今天真的要在许瑾年的面前真空么?
但现在她除了穿许瑾年那进来的衣服,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
她咬咬牙,拿出衬衫就往身上套。
许瑾年的个子本身就比苏温暖的个子高,而这个衬衫还是张韵前几天为许瑾年新买的,因为买小了一码许瑾年根本穿不下,所以就拿来给苏温暖穿了。
他想这衬衫苏温暖应该可以穿得了吧。
如许瑾年所想,苏温暖穿上衬衫后发现衬衫真的是很长。尽管许瑾年穿起来小了一码,但是苏温暖的个子穿起来就像穿超短连衣裙一样。
苏温暖双手紧紧地抓住衬衫衣襟的边缘,扭捏着小碎步朝浴室外走去。
她发誓今天绝对是她最丢人的一次了,也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穿着暴露。虽然她一个人在家里时也会经常只穿一件宽大的T恤衫,但那T恤衫跟这件衬衫哪里是可以比的?
许瑾年无聊,正躺在床上看许华茂发到他邮箱的慕达集团现在的情况。依稀间听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他猛地抬头一看,入目的就是苏温暖一脸娇羞,手抓着衬衫的衣抉,两只修长白嫩的长腿在缓慢地向前移动。
他的眼里涌上一股火热,心中的波浪翻涌而起。
苏温暖走到许瑾年的面前,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心中一紧,感觉她此时全身已经完全的暴露在许瑾年的目光下。
这衬衫穿得,还不如不穿呢!她小声地嘟囔着。
“许瑾年,你房间有没有吹风机啊?”苏温暖刚才冲澡的时候,水也打湿了头发,她很不喜欢头发黏在她的身上,感觉很难受。
于是便向许瑾年借吹风机用用,如果不吹干头发的话,她整晚都会睡不着的。
许瑾年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当中,苏温暖的话就像一个棒槌一样,敲醒了他。
该死,他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可能在那个柜子里,你找找看。”他平常工作的时候都很少回家,一般都是在医院住或者是在外面买的公寓里面住。
他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张韵在收拾,他实在是不知道吹风机放在哪里了。所以就便随指了个柜子。
苏温暖闻声后,便弯下腰来在柜子里寻找吹风机。
许瑾年佯装认真地看着资料,但余光却一直跟随着苏温暖的动作。
苏温暖在两个柜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紫色的吹风机,在房间里找到了电源插座,插入插头准备自己动手了来吹干头发。但一只有力的手却拿过她左手中的吹风机。
“我来帮你。”许瑾年娴熟地帮苏温暖吹着头发,这样的动作好像是重复了几百遍一样。
他的确,以前许熙言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地爱洗头,每隔两天就洗一次头发。
许瑾年帮她吹干头发的时候一边用宠溺的话语责怪她,一边却担心她明天会不会感冒。
而如今在同样的房间,做着同样的事,用着同样的吹风机,但人却不一样了。
苏温暖没想到许瑾年会主动来帮她吹头发,这是事后福利嘛?
她安静地享受着许瑾年给她带来很难得的片刻舒服。
貌似她跟许瑾年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火星撞了地球一般,两个人总是因为某个观点或语言不合而互相讽刺,挖苦。这样的安静是两个人之间很难得的。
十几分钟后,苏温暖的头发渐渐干了,她的头发也不是特别长,顶多算是个中长发,吹个八九分钟就会干了。只是许瑾年貌似很追求完美,非要按着苏温暖在椅子上,说要把头发吹个全干才肯罢休。
“许瑾年,你是什么星座的?”苏温暖很好奇,他这么一个追求完美,还有很严重的洁癖的人,不是处女座是什么?
“处女座。”许瑾年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节骨分明的手指撩拨了一下苏温暖柔顺的黑发,淡淡地薄荷香蹿入他的鼻道口,和他身上的味道融为一体,分不出你和我。
第二天一早,他看着身边熟睡的她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
许瑾年起身穿上衣服,去浴室刷牙洗脸后,在电脑桌前坐下,随意地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扬扬洒洒地写下几行大字,然后走到客厅,将纸交给了还在浇花的张韵。
张韵一脸懵逼地接过纸张,看了一眼纸上写当然内容,瞬间脸上就笑开了花,随后喜滋滋地朝厨房走去。
许瑾年的纸上写的都是一些女人滋补的药膳,正好给苏温暖补补身体。
他觉得苏温暖的身体能力实在是不太好,昨晚居然给晕过去了,让他不是很尽兴。而且她的身体那么差,许瑾年的职业病一犯,就写了一张纸药膳。
心情大好的他拿起水壶,继续刚才张韵被打断的工作。
苏温暖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整个世界都变成黄色了。
身旁没有看到许瑾年的身影,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是许瑾年不要她了么?
谁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智商为0?她们的高智商只是还没有激发出来罢了。
此时的苏温暖开始了新的胡思乱想,就连她因为这两次而怀孕,最后带球跑到山居里退隐江湖的狗血梗她都想起来了,心里也是越来越气。
生气暴怒中的女人是可怕的。
苏温暖也是,她决定她这一天都不要理许瑾年了,不然她就是猪!
于是许瑾年悲催的追妻哄妻之路就这么的开启了。
苏温暖从床上缓缓地坐起身体来,又是一阵腰酸背痛。她低声咒骂道:“许瑾年你个大**,不讲厚道、不怜香惜玉!”
咒骂间,许瑾年端着一碗八宝粥和一盅红枣桂圆汤走到卧室里面来,见苏温暖醒了,他的眉眼间都溢着笑意。
“暖暖,你先去刷牙洗脸吧。”
刷牙洗脸完毕后,她又被许瑾年催到房间里吃东西,听他那语气,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发生一样。
她一脸怨气地回到卧室,许瑾年正手里端着一碗粥,满脸笑意地看着苏温暖,向她招手。
苏温暖浑身狠狠一抖,她怎么觉得眼前的许瑾年很是诡异,那样子看起来就像阎罗王像新来的鬼魂招手一般。
她又是狠狠一抖。
“暖暖,来喝点粥。”许瑾年见苏温暖出来了,直接无视她脸上的不爽,拉着她坐在床边上,将碗放到她手边对她说道。
“不要。”苏温暖一口拒绝。
“那暖暖来喝一口这个汤。”许瑾年毫不受挫,端起另一碗红枣桂圆汤,又是放在她面前。
“我又不是来大姨妈,你给我喝红糖水干嘛?”苏温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红色的汤,里面还漂浮着几颗不明之物,一阵恶寒。
“这是红枣汤。”许瑾年抽抽嘴角,纠正她的话。
“有区别吗?不都是红色的汤么。”苏温暖面无表情。
“……”许瑾年竟无言以对。
许瑾年真的是领会到了女人的喜怒无常,她们可以上一秒跟你嬉皮笑脸,下一秒就可以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