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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决定面对

乔凝靠在陆行止的肩膀上,诉说着自己的辛酸与无奈,此时此刻,乔凝觉得自己的心才是真正的打开了,说出来了,心里也好受多了。

许久,乔凝才从陆行止的怀中离开。

乔凝凝视着陆行止,嫣然一笑,陆行止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行止,谢谢你。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陆行止也松了一口气,与她相视一笑。

乔凝这才发现,方才自己的眼泪都滴到陆行止的衣服上了,肩膀处湿了一大片。

原来自己流了这么多的眼泪啊!乔凝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对不起,行止,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陆行止低头一看,果然湿了一大片,怪不得有点润润的感觉。载抬头看她,眼角处仍然还有残留的泪珠。陆行止条件发射般地抬手想为她把眼泪擦干。手抬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曾对慕容寒轩说过的话。

说好的,是寒轩来照顾阿凝一生一世呢?陆行止,放纵一次就够了,该放手了。

抬到一半的手就这样收回了。

“阿凝,我该去前院帮忙了,你也回座吧。”

乔凝抬手擦了擦泪痕,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行止。你先去换身衣服吧,不用管我了,我已经没事了。”

陆行止抬眼看了看她。

乔凝指了指自己哭过后微红的眼睛,低头说道:“你看我这眼睛,哪能现在就见人啊。你先走吧。”

陆行止这才转身离开,在乔凝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凝儿,你怎么在这儿啊?”慕容曼霜走了过来,“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

乔凝摇了摇头:“我没事,刚刚被迷了眼睛。”

“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我刚刚好像看见行止公子在这边啊?”慕容曼霜淡淡地说道。

方才那一幕,慕容曼霜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亏得自己还把乔凝当做朋友,还把自己喜欢陆行止的事情告诉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背着自己和陆行止卿卿我我。慕容曼霜心里一阵火大。

乔凝心中一跳,曼霜她是不是知道了。

“不是的,和行止,公子没关系。”

乔凝很矛盾,自己喜欢陆行止是事实,慕容曼霜喜欢陆行止,这事儿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慕容曼霜是自己的朋友,乔凝打心眼里不想欺骗她,但是实话实说又会伤了慕容曼霜的心。

慕容曼霜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道:“你紧张什么?凝儿,你和行止公子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嘛。”

慕容曼霜的神情暗藏着丝丝嘲讽,乔凝一听就听出来了。乔凝咬牙说道:“曼霜,我和行止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慕容曼霜的声音不由地高了几分。

“亏本郡主还把你当做朋友,与你推心置腹,你明知道本郡主钦慕行止公子,你却背着本郡主和本郡主喜欢的人幽会!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乔凝的脸气得煞白,自己瞒着她是有不对,可是却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啊!不知廉耻?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自己!

乔凝努力地按下内心的难过,平静地解释道:“你方才都看到了是吗?我只是有些难过,行止公子在安慰我罢了。我,乔凝,从来没有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哼!”慕容曼霜冷哼一声,说道,“没有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你敢说你心里不是喜欢陆行止,你敢说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

“你说啊,乔凝,你说啊!”

面对慕容曼霜的不依不挠,乔凝急了,这慕容曼霜怎么这么不讲理,难道爱情的力量这般大,竟让她失去了理智!

“曼霜,你现在心情不好,我改日再和你聊。”乔凝转身欲走。

慕容曼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厉声说道:“乔凝,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乔凝,我恨你!”

乔凝只道她说的是气话,而且现在她估计最不想看到了的人就是自己,因而抬步离开了。

“曼霜,你先冷静冷静吧。改日,我再约你。”

“小姐······”梅香低声唤道。方才乔凝与慕容曼霜的动静闹得挺大的,梅香刚抓完蝴蝶准备回来找她,就听见了慕容曼霜对乔凝的咄咄相逼。

“小姐,陆公子是京城人人都想嫁的好男人,很多姑娘都喜欢他,您喜欢他又没错。而且凌霜郡主喜欢陆公子,陆公子又不一定非要喜欢她!”梅香知道自家小姐对于感情很是重视,深怕她难过。而且,梅香本来也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连定心师太,都说了,感情这种事随缘,不可强求的。

看着梅香嘟着嘴,乔凝心中拂过一丝暖流,笑着说:“我没事的。梅香,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都陪在我身边。”

多年的相依为命,梅香想想都觉得鼻子发酸。

“小姐,梅香是您的贴身丫鬟,这本来就是梅香应该做的。”

想到乔老夫人的责备,慕容曼霜的质问,乔凝心中有些发慌。

“梅香,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些软弱,明明被丢在外面十年,回来了却是被排斥,侯府的人都不喜欢我,我就不回自己的家,却躲在姑姑这里,一直都不肯直面事实。”

“小姐,这······”这话,梅香有些难以启齿。乔凝把感情看得太重,因为看得重,所以遇到这方面的困难就会选择逃避,仿佛逃避了事情就不存在似的。

看着梅香欲言又止,乔凝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感情面前是个弱者。遇到问题就逃避,对乔老夫人是这样,对慕容曼霜也是这样。乔老夫人是自己的亲人,她讨厌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什么不把事情搞清楚呢,就像慕容曼霜的质问一样,明明就是个误会,为什么不把误会解除,反而要让这个误会膈应着别人,也伤害了自己呢!

“梅香,我明日就回侯府。”乔凝温柔的脸庞上充满着坚定。

“小姐,你是想······”前后变化太大,梅香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我是抚宁侯的女儿,怎么能一直待在皇宫呢。抚宁侯府才是我的家啊!”

又看着梅香,说道:“梅香,我想把你留在皇宫,照顾姑姑,你愿意吗?姑姑的身子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我始终不放心,有你在我也安心些。”

梅香垂眸说道:“梅香舍不得小姐啊。”贵妃娘娘对小姐关怀备至,对自己也很好,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个丫鬟,而嫌弃自己,反而也把自己当做女儿一样的爱惜。可是梅香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小姐,真的舍不得啊。

乔凝笑道:“傻梅香,我又不是一回侯府就不出来了,我以后会经常去宫里看望你们的。”

梅香的眼睛红红的,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小姐,你放心,梅香一定会帮小姐照顾好贵妃娘娘的。小姐,说好的,你以后一定要来看梅香啊!”

“梅香,我的好妹妹,谢谢你。”谢谢你,梅香。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地过完一生的。

让梅香留在姑姑身边,一来是担心姑姑的身子,而来也是想为梅香觅得佳婿。乔贵妃并没有贴身的宫女,若是梅香留在乔贵妃身边伺候,成了身边的红人,那么以后再为她寻上一门好亲事就容易得多。

当日回莞月宫,乔凝就向乔贵妃告辞,准备明日就回抚宁侯府。乔贵妃心中不舍,乔凝几经劝说,乔贵妃终于含泪答应。

第二日,乔贵妃拉着乔凝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她,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别让自己受委屈等等,又以贵妃的身份赐下了很多贵重的金银首饰,古玩字画等等。不仅如此,还特意准备了郡主的车驾,为的就是不想让抚宁侯府的某些人看轻了乔凝。因而等到乔凝回到侯府时,真可谓是衣锦还乡。

然而出乎乔凝意料的是,这一次居然没有人为难自己。

昨日,乔老夫人还那般恨她,她以为乔老夫人会刁难自己的,因而早早地做好了外物和心理两个方面的准备。

乔老夫人对于她的回来,表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也没有其他的怨怼。只让玉兰转告她,自己身子乏了,就不用来请安了。

双福院,乔老夫人端坐在高堂之上,静静地听着玉兰的禀告。

“回老夫人,三小姐并没有说什么,只说让奴婢好好照顾您的身子,还让奴婢代为把贵妃娘娘赐的松鹤图交给您。奴婢看着,三小姐给府里的主子们都分了一份礼物。”

乔老夫人冷哼一声:“她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贵妃娘娘对她的宠爱吗!”

玉兰在心中叹气:这老夫人太不讲理了,我看的真真的,三小姐明明没有半分的不敬之意,封了正二品的郡主,却也没有让人提前在门口侯着,更没让人行礼。分些礼物给大家,也是正常的礼数,并无半分不妥。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玉兰也不敢说出来,老夫人不喜欢三小姐,要是自己为三小姐说话,那自己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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