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都喜欢，顾盼兮看出来了，但这个不能明说。
后来顾盼兮知道他的年纪之后，恶心了好久——那是后话，现在是，顾盼兮直接问出来了一句，很漏骨的话：“男女通吃百无禁忌吗？”
这话说的也是暗示性很强——陈天这种老手，立刻就明白了，笑容的含义，大家都懂，但陈天却说：“你，就是那个通吃的。”
顾盼兮顿了一下：“好啊，等宴会散了之后吧。”
因为她这一句，宴会直接就散了——本就是陈家的宴会厅，请来的人就霍世晗和她，其他都是来陪衬主角的，既然主角这么说，自然立刻就能实现。
“陈总……”顾盼兮惊讶了，微微一笑，晃了晃酒杯：“我没喝够呢，我们喝一会儿好不好？”
这个要求简单无比，陈天自然不拒绝，直接让人拿了酒过来。
此时的偌大宴会厅，只剩下陈天和顾盼兮，以及两个服务生。
人少就好，顾盼兮低头倒酒，嘴角挂着一抹隐隐的笑。
————
慕晨终于等到了顾盼兮出来，带着焦心急火，立刻就迎了上来。
“没事吧？”
顾盼兮还是来时的样子：“没事啊。”
慕晨不信，伸手摘了她的墨镜——
顾盼兮笑的忍不住：“我们先出去吧，等下告诉你。”
这就是一个笑话，说实在的，这么一来根本就不是霍世晗和顾盼兮的事了，是陈家的事，很是丢人的一件事，慕晨知道过程和结果之后，只剩下一张呆滞的脸，和发不出声音的嘴巴。
怎么是这样的结果？这是慕晨唯一的想法。
“别纠结这个了，这又不是你家的事，分支旁系那么多，轮不到你身上，剧本给你一个，看看，是卫导的戏，好机会。”
顾盼兮这个剧本是来的时候才收到的，正好这个时候给他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一线男星，演一线历史戏，是个短剧，十六集，准备安排在国庆档。
“怎么不是电影？”
“电影怎么也不是现在拍了就能上的，你先看看这个，能接就接了把，曹导的下一部戏，等着你呢。”顾盼兮直接送他到医院：“你去陪阑珊吧，我去看看曹楠楠——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曹楠楠？”
询问的语气，是少有的，顾盼兮也是看在阑珊还没出院的份上，对他们的感情不追问，只等结果。
阑珊这次也是真的倒霉，就那么几步路，还是拖鞋，然后自己摔的，把脚踝摔成了骨折，脆弱的骨头还是多方骨裂。
导致现在还没出院，顾盼兮连保姆阿姨都给她找好了，只等到时候她一出院，回家就有人照顾。
慕晨低头看着剧本：“我跟你一起吧。”
顾盼兮换档：“你确定啊，我可是去看曹楠楠，那个女孩对你痴迷的要命。”
“你小心自己就好，就你这酒味，曹导不知道又会想到什么。”慕晨毫不客气的反击了回来。
“咳咳。”顾盼兮瞪了他一眼，继续开车。
一路无话，慕晨看剧本，顾盼兮认真开车。
到曹家的时候，曹楠楠在楼上看到了，他们一出电梯就被曹楠楠一手挽一个。
“盼姐，慕晨哥，你们可来了，我等了好久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进家门，屋里正是做饭的香味，闻着就很有食欲。
“快来坐，我爸新学了几道菜，今晚你们有口福了呢。”曹楠楠说着就倒茶，很是知礼。
“我们又不是没来过，你不用忙了，快坐下歇歇，我自己来。”顾盼兮直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是泡好的花茶。
慕晨还带着一点特有的笑，曹楠楠直接坐在他身边，但脸红的没话说。
还得顾盼兮打破僵局：“楠楠，这次曹导是同意的吧？”
说起这个，曹楠楠立刻就活泛了：“是啊，我这次恢复的这么好，医生说是我心里有希望，我爸说他以后都会顺着我的，盼姐，我总算可以去你那儿了。”
话是这么说，但顾盼兮可不敢立刻就点头，慕晨火上浇油：“人家都说了，你表态啊。”
“问表态有什么用，我还是要去和周总说的。”顾盼兮把茶杯递给他，顺便刮了他一眼。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签谁不是自己决定的？”慕晨就是要说，似乎是在报复之前顾盼兮的手段。
“你少公报私仇，是谁手段不济，就该认了，还有，你这反应，是该我被糟蹋？”顾盼兮声音一低，直接在他旁边说。
“我可没有。”
慕晨立刻反驳，却有些苍白无力。
听的稀里糊涂的曹楠楠在一旁瞪着无辜的眼神：“盼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顾盼兮直接就一眼瞪过去：“少来！”
慕晨别开脸没有再说，他不过是有点小心思，觉得如果顾盼兮出事了，他是第一时间在身边的，总会有些不一样，但顾盼兮本质太强悍，他没机会，从未甘心。
“慕晨哥，你们，吵架了？”曹楠楠对着手指：“闹别扭？”
顾盼兮等着听他的回答。
慕晨换了表情，对曹楠楠就是那副温柔的阳光模样：“不是，我最近想休息，顾大经纪非要让我接戏，剧本都给我了，我就想耍耍小脾气。”
“那就歇歇啊，不用这么让自己累的。”曹楠楠立刻就站在他那边了。
“可以啊，反正他又不缺钱，但今年想去拿奖，就省省吧。”顾盼兮直接说：“没作品就别想荣誉了。”
曹楠楠看着慕晨的表情，带着不痛快的样子，又觉顾盼兮说的有理，一时迟疑，不知该劝还是该顺——曹明峰在厨房喊了一声：“谁来个我帮个忙？”
似乎这样的时候，就应该是曹楠楠去——慕晨不会做菜，顾盼兮是客人——但曹楠楠直接对顾盼兮笑道：“盼姐，麻烦你去帮个忙吧？”
顾盼兮放下茶杯，她去也正常，她会做菜熟人都知道的。
曹明峰正在做油炸的菜，香味弥漫，油烟机在抽着烟气，但散不尽味道。
“你要做什么菜？”顾盼兮站在厨房门口没有直接进去。
顾盼兮就是寻常那么一问，最普通的，好比在朋友家问吃什么是一样的，但曹明峰拿着漏勺侧脸一看——炸一锅糊了的菜荚。
“我来吧。”顾盼兮直接伸手，拿过勺子，漏出这锅糊了的，搁置一旁——不能吃的，但也需要吝油。
她之前在逸香阁的时候，什么都会做，几个大厨的拿手菜色，她都学过，岂止是这点家常菜。
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菜，不过已经有那么五个盘子在扣着了，想来都是做好的，可以端上桌了，锅里已经翻滚，顾盼兮直接掀开锅盖翻搅一下，顺便也看清了什么汤。
“好了，可以端了。”顾盼兮炸好了他之前就准备的菜荚和丸子，关火、吝油、晾油，清锅。动作都是熟练的，顺便把汤也调好了味道。
曹明峰明知道她不是阿娟，但看到那么熟练在厨房，又不觉就把她当阿娟，内心里和脑海里同时不同步的浮现出眼前的情景，直到——
“曹导，你不吃饭我们要吃了。”
顾盼兮端着一个大汤碗，曹楠楠回来拿勺子和碗筷，慕晨也来端菜，六菜一汤，人都坐下了，曹明峰还没出去。
“爸，快来吃饭。”曹楠楠来叫他，却发现他泪流满面：“爸？你……”
“没事，我去洗洗脸。”曹明峰掩饰的去了洗手间，曹楠楠一脸不解。
顾盼兮和她妈妈是长的很像，但最明显的区别，她妈妈温婉的是顾盼兮的N倍，一开口就不一样，根本没机会认错。
顾盼兮盛着汤，慕晨却在偷偷看哪道菜好吃，手里已经拿起了筷子。
“没礼貌的小孩。”顾盼兮直接把汤碗放他面前，其他人的放在手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家长说孩子一样。
慕晨顿时一撅嘴——顾盼兮手一抖，汤勺都要拿不住了：活脱脱的就是个小屁孩啊！
曹楠楠拿着纸巾盒出来，听到顾盼兮一直在笑，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慕晨的表情，也是忍不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别动别动，让我照一张！”
所谓和谐，大概如此。
曹明峰站在餐厅一旁，也拍了一张——画面里正是慕晨凹造型，顾盼兮在笑，曹楠楠在拍照。
曹楠楠如愿以偿，顾盼兮给周兴海汇报了一下，曹明峰确定电影，邀请慕晨加入，同时，也向其他艺人发出邀请。
这个晚上，岂止是一顿饭的事。
霍世晗到曹楠楠家的时候，才刚吃饭没多久，曹明峰开了门，人就直接进来了。
顾盼兮还没看清来人，直接就被裹进了一个温暖怀抱，她正在接电话，吓的一声尖叫，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小兮，你没事吧？”
霍世晗以为她又以工作为重了，仔细看她是否有异样，这才看到一旁的慕晨。
“没事没事，我正在吃饭呢……等会儿我给你回过去……额，其他的都不要紧……那个电话啊，我现在没事了。”顾盼兮稍微解释了一下，就挂断了。
看到霍世晗的出现，她也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真是被追踪就这么伤神，尴尬是自不必说，不过这也都是圈内朋友，也不会被八卦，就是，面上，红了许久。
确定顾盼兮没事，霍世晗才松了口气，和曹明峰互相认识之后——其实他们之前也认识，不过没有今天这么直接，他就坐下了。
曹楠楠立刻就加了碗筷，还笑了一句：“盼姐，盛汤的事，就留给你了。”
顾盼兮其实是一点都不想盛汤的，不过是看在他这么着急的来了的份上，给他盛了碗汤，不过又给他倒了两支葡萄糖。
之前是真喝多了，不然不会这会儿才来——如果他表现出来的关心都是真的，那他肯定是当时就要来的。
霍世晗直接就喝了，抬手间手背上一片青色，顾盼兮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