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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拒之门外

许安歌望着那边失神,潸然泪下,染得通红的小脸满是莹亮的光,南容紧皱着眉头,“你这么在乎他,又怎么样?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你偏不听。”他的话残忍的不留一点余地,就是不能给她留有余地。南容心里暗忖。

没人比他更明白,这女人有多倔强。“你求我带你来找他,有什么用?嗯?”

“我……”她启唇想说话,可从唇边溢出一个字,之后的所有声音便淹没在哽咽之中。

南容以为她又要辩解,哼笑了声,语气更冷道:“他不在乎你,你看清楚了。那个女人,”他目光扫了眼顾诺安示意,“那个顾家小姐,才是被他珍藏在心里的人。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娶你就是为了利用你,你们在一起时,他都能不顾你把许家逼到绝路。安歌,你扪心自问一下,为了一个几次三番利用你,害的你家破人亡的男人到底值不值?现在你还要继续爱他吗?嗯?”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许安歌敛回视线,一直摇头,慌乱无措的像个孩子。

南容看着心没由来的就软了下来,他抿唇不说话,不管许安歌挣扎与否强行将她按进怀中,紧紧搂着。许安歌挣扎了一会,累了也不闹了。人松懈下来,撑着的那口气便散了。

她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浑身无力的窝在南容的怀里,呜咽哽咽,啜泣声沉闷有种人快要窒息难受,却又声声压抑的令人心疼。

像破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的泪水滑落,滴在南容胸前,将他的衬衫染湿了一大片。温热的触感在零下几度气温中,渐渐凝结,随后胸口一片凉意。带着绝望的泪,冰寒更甚。

他长久不说话,任由她哭个痛快。很有耐心的陪着,等着。

渐渐的怀里的人,哭声小了,最后只剩双肩抑制不住的抽噎,他一手自上而下轻抚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我们回去。”没有征求她意见,用了陈述句说出,便半拖半抱着她,走向自己的车。

醒目的汽车尾灯消失在黑夜尽头,顾绍白才收回视线,冷声吩咐坐在驾驶座上的韩牧:“走。”副驾上的皇甫慕琛和韩牧两人看了眼,心领神会。

而顾诺安撅着嘴,心里郁闷的要死,却也听出顾绍白极差的语气里正压抑着什么,某种呼之欲出的气息萦绕在狭窄的车厢内。

她回头看了眼先前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又斜眼偷瞄身侧,正仰头靠在后座上阖眼凝神,脸色阴沉的男人,翕动着唇瓣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像以前一样撒泼任性。

乔岩临时有事,托顾绍白带她回去的时候,顾诺安就一阵暗喜了。更没想到,她准备上车的时候,大哥突然抱住她,她当下乱了心跳,激动兴奋的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半天,终于回神正要回应的时候,顾绍白却突然放开她。冷冷的只甩给他两个字,“上车。”命令的语气,眼睛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顾诺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时,恰巧看见许安歌被南容拥着坐进车里那一幕。她当即便明白,自己被利用了。刚想发火不依,却看见顾绍白阴鸷到吓人的脸色时,顿时哑了声音,只有拉开车门,气哄哄,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进去。

从南容将许安歌带进车里,一直到飞机在A市上空落下,许安歌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双眼紧紧闭上,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轻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她在装睡,南容知道。

他将许安歌带回了别墅,动作极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凝目看了她一会,“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回去。”他轻声落下一句,转身退出房间。

许安歌在听到落门声时,紧闭一路的双眼倏地睁开。入眼便是身后不见五指的黑暗,她看不清不知道该将视线落向何处,却依旧瞠着双眸,毫无目的的盯着前方,一眨不眨。

周围太静,漆黑一片的空间压得人喘不过去。越是这样的环境,头脑却愈发的清晰,内心深处的伤被无限制的拉大。离开皇甫家之前的那一幕,争相涌到眼前,像电影慢镜头,一点点拉大加长。

无限制的重复播放之后,被遗忘的那件像一道白光猛然冲进许安歌的脑中。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翻身跳下床。她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也没有时间去找,便伸出手抹黑向外走。

不知道小腿撞到了什么东西,许安歌整个人往前扑去,“噗通”一声,她人倒在地上的同时,门把细微转动声传来。门被打开的同时,瞬间一室明亮。

许安歌一时不适应,下意识眯眼抬手去遮。“怎么回事?”耳边传来南容焦急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速靠近。

等到许安歌适应的室内的光线,拿开手时,看到的是南容近在咫尺的俊颜,满是担忧的表情。

她心很颤了下,脑中信马由缰便描绘出另一个人的轮廓,失落产生的巨大落差将她咬碎,心更痛了。

许安歌厌恶的皱了下眉,没有应声南容,撑着一旁的沙发边站起来,“嘶!”小腿胫骨处传刺痛,让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看过去,痛疼处被刚刚撞到的东西划出一个深深的血痕。

“别动!”南容急忙搀扶她,低声喝止住她,“我给你处理一下。”

“不用!”许安歌直接拒绝,绕过他执意要走,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南容一把拉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回家。”她回道。执意要去见顾绍白,扔下家人不管不顾,现在恍然醒悟之时,她只觉得自己真的可恶至极。自顾儿女情长,自私的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

许安歌话没有完全说出来,南容却知道她的意思。他没有依她的性子,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许安歌一惊,踢腾着双腿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回家!”穆雅已经失去了丈夫,她再不管,不回去陪着,穆雅会有多伤心,会崩溃的。“南容你放我下来!我没跟你闹!”她有些恼火,冲他大吼。

南容见她这幅满目怒容的样子,倒是挑眉,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从见了顾绍白之后,她就无精打采,整个人颓废的连话都不想说,他就差伸手探她鼻息,确认她是否还活着了。

现在见她生气,南容紧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几分。她这样,多少有点人气了。

许安歌挣扎着,南容将她搂紧了几分,不咸不淡的威胁:“我也没跟你闹,你听话一点,我给你处理好伤口就带你回去。”许安歌还想反驳什么,被他一眼瞪回去,“不然你想都不想离开这栋房间。”

见他语气强行,不给自己一丝决绝的余地,许安歌只好妥协,不情愿的让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两人刚出门,外面便飘起了小雨,不大,打在脸上还是有些痛。扑面而来的凌冽寒风,吹得许安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刚要裹紧外衣的时候,便被南容不由分说的拉近怀里。

许安歌下意识想退开的举动被南容看穿,并抢先一步加重臂力将她搂的更紧。她皱起眉,别扭的浑身不自在,但又敌不过他力气大,只好任由他一路搂着下台阶,上车。

南容亲自驾车,轻车熟路的向许家驶去。原本许家的房子因为许铭哲的“涉黑”事件,本应该查封的,最后却莫名的留了下来。

在路口等交通信号灯的空挡,雨有加大的趋势,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像是天被划出到口子,倾泻而下。

凛冽的寒风卷着滂沱大雨,像是一道道冷鞭,用足了力气朝车窗玻璃上抽打。一声响过一声的拍打声,仿佛要将玻璃敲碎一般,听的人心里情不自禁的紧起来。

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能见度大大降低,南容逐渐放慢了车速,缓慢行驶。坐在副驾上的许安歌,如坐针毡,手心狂冒汗,不安的因素随着视线里越发明亮的某处,逐渐加大,搅着浑身血液加速流动,逼得她越发的紧张,一呼一吸都在艰难的克制着。

车子终于缓缓进入小区内,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许安歌几乎在停车的同时,推开车门,顾不上车外的狂风暴雨击打的疼痛,直接跳下车往门厅跑去。南容察觉到时,她已经冲进大雨中。

他猛拍了下方向盘,低声咒骂了句,随即下车追上去。

许安歌站在门前,熟稔的按下一串数字。大门在输入完成之后,并没有如意料之中那样打开,而是传来“嘀嘀”两声密码错误的警报。

她愣了下,以为自己按错了数字。一阵深呼之后,她稳住心神,口中重复低喃那串数字,指下一字一顿按下按钮,仍是相同的结果。

许安歌诧异的眯了眯眼,满脸的质疑不敢相信,仍是不死心一遍又一遍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得到的始终都是错误的提示音。

当她已经不知第几次输入之后,欲要再次按下的手指被南容拦住。

许安歌瞠目瞪向他,语气极差:“你干嘛?”

南容对她恶劣的态度丝毫没放在心上,表情冷静,平淡开口:“密码换了。”

“不可能!”她仍然自欺欺人,这似乎是她最近特别擅长的一件事。

闻言,南容略带不悦的皱起眉,她总是这样,明白的事实摆在眼前,偏偏就是不愿相信。“你都输多少次了,”他下巴点了点一侧的门,“开了么?”

许安歌一时语塞,怔楞了好一会后,仍旧倔强的摇头,“可,可能是我输错了呢。”她以前也经常输错的。这句话,她说的很没有底气。

南容强硬拉下她的手,语气坚定:“密码,换了。”加重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的许安歌的心生生的痛,逼得她面对残酷的现实。

穆雅把密码换了!

终于承认这一现实,许安歌一把甩开南容的手,一个箭步冲到门前,“砰砰砰”一阵掌心用力拍在门上发出的声音,没传多远便隐匿在廊外的“哗哗”雨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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