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期降临。 陵城这家五星级客栈门口人声鼎沸,比过年还热闹上三分。前来的大财主们进那间大包厢时都往门上贴着的规则看了几遍,还在顶头写了“拍卖会”三个大字,嘛意思,他们不懂,但是下边的规则详细,还是能明白的。笑容满面地进去,我挥一挥衣袖,满是金银珠宝在眼前闪耀。
待时辰差不多了的时候,那个他们早已几番“拜访”过了的草包官宦子弟出场了。他穿了一身俗得掉渣但是绝对都气派震撼外加金光闪闪的衣袍,举手投足间,还散发着多种呛人的芬芳,甚是让人受不了。
八撇胡公子,懒洋洋地环顾了一圈在场的人,呵呵,来了不少人嘛,人越多就越热闹,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咳咳,”她一展扇面,没错,是“她”,军中人称“纯爷们”的杜淮苓是也,只见她不急不慢地微笑道:“小可在此先向给位问好,各位想必进来时,都看懂了外头挂着的规则了吧?小可此次也是不得已,家中变故不堪在各位大爷面前提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帷幕后头的一美女就端出个红木盘,上头用红色丝绸盖着他们此行来的目的。
“各位,价高者得,请看好你们手中的木牌,上边的数目万不可看错了。”她好心地提醒,我到不介意你们当中有人将银子提的比天高。
端坐的土豪主们个个都将眼睛盯向那红布下头的宝贝,买回去能光宗耀祖不说,还能福泽绵延无穷后代!好好好,说什么也地抢回去了!那个嘴上长几撮毛的?你还尽罗嗦什么?
杜淮苓等到他们个个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才将红布一掀,满是辉煌。顿时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声,这不废话吗?这可是齐如晦大人含着浑浊的泪水,好不舍得贡献出来的道具,比真金还真的。
“好,现在,小可正式宣布拍卖开始,价高者得!请各位出价!”她话音一落。
“五千两!”
“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哄堂大笑,杜淮苓也笑,那八颗牙齿都快打架了。那些人是豪奢惯了的,听到如此“廉价”的价位,当然觉得好笑了。笑得那个举牌出价的人,气的脸都紫了,他是个吝啬的主儿。
“一万两!”
“两万两!”
“哼,我出五万两!”
价钱越来越高,杜淮苓一双眼满意地在人群里头瞟来瞟去,唉,银子啊,你就尽情的涨吧,我丝毫不介意真的,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竟然还有这么多富得不想活了的土财主们,你叫我情何以堪哪!我是那么的热爱你和馒头,哦,不能玩忘了地瓜。
“我出一百万两!”当中一个几近球状的大哥中气十足地大吼道,简直是拍案而起。
“敢问大哥贵姓?”杜淮苓笑眯眯地走过去。
“大爷我,姓牛名毕!”球状大哥的回答简短而霸气。
牛逼?!好名字好名字,杜淮苓的笑有些破裂了,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我笑点很低的,牛逼哥,我真的被你的霸气所震倒了。
“这位牛大哥,你确实想出百万吗?”杜淮苓问,笑容中带着温柔的厮杀。
“当然,而且是金子!我牛大爷这点子钱,简直不值一提!”牛大哥的眼睛是向着天花板长的。
“但是大哥,容小弟提醒一句,您的牌子举反了。”
牛大哥哗的低头。又是一阵大笑炸响,人人都满面红光,虽然看样子那件光宗耀祖的宝贝是被那个眼睛长在天花板上的死胖子给抢过去了,不过,今儿个有趣儿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好了好了,见好就收,咱们暂且就收兵回营了。
“嗯,还有谁愿意比这位牛大爷出更高的价钱?”杜淮苓心里乐,啊哈,首战告捷,就是你这位土财主了!我要狠狠的宰,回去看班子人还怎么小瞧我!咱顺便从里头挑点小赏赐,应得的报酬还是该得的,姬流景也不会这么小气对吧?最后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没有了?我再问一次,还有没有?”没有人回到,也是懒得再回答了,再怎么说,那金印他们是不会出到那个价的,只有那个球状的胖子是个例外。
“好,”杜淮苓兴致盎然地摸摸小胡子,“它就归这位牛逼牛大爷了!”唉,牛逼大哥,对不起了,俺不是故意要宰您一顿的,只怪您太牛逼了太与众不同了。
牛大爷站起身相当高兴地抱着那金印,众纷纷作鸟兽散去。
“小可感激不尽,”杜淮苓这回可不是演戏了,她是真真实实地高兴,马上就有银子到手了,那么多,能堆座山吧?哈哈。
“那算什么!”牛大财主腆着的十个月的大肚子,神气活现,“大爷我看你挺聪明的,既然买了你家的金印去,今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是是是,牛逼大爷您出手就是大方,小可这厢受教了。承蒙您眷顾呐!”杜淮苓将唱做念打大的那一套功夫,像模像样地使了出来。
“哈哈哈,好兄弟,这桩买卖做的也甚是得我心意,不错不错,小兄弟不仅模样长得俊俏,人也聪明绝顶的嘛!哈哈哈。”那牛大财主流露出粗鄙和贪欲之色。
杜淮苓心里头一恶心,呸,这不是什么好鸟儿!
“哼,牛大哥你跟人家罗嗦什么,咱们还是早点回去是正经!免得……。”
咦,发话的是谁?阴阳怪气的,好像对她不是很满意和放心,我都还没达到目的呢,你就想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