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气色浑身直抖，奈何说不了话，只得转头看向老妇人，老妇人才又解开了她的穴道，能动了，她立即指着若希道：“你不是人！”
“正好跟你同类！”若希立即反驳回去。
“你变态！”
“没你变态！”
“你……你……”素心骂不出来了，一时间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连程傲风和宁远都为之动容，若希却只是看着她哭。
素心哭了良久，声音渐渐变小，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看向若希，“我还有资格活下去吗？”
“你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奸淫掳掠了？”
“可是我已经、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若希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世上的女的要都是处女，人类就该灭绝了。满大街昂首挺胸的妇女，凭啥你就觉得自己特殊啊？”
“我？”素心的眼神闪了闪，抱紧了肩头，“以后还会有人要我吗？”
“你是长得像恐龙了还是长得惊世骇俗了？”
素心不再问了，默默地坐了半晌，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擦干眼泪，再看向程傲风，眼中已经没有了恨和怒，“程公子，我误会你了，之前还对你下毒，这段日子几次三番找你麻烦，真是很抱歉！”
“没事！”程傲风的神色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素心又看向宁远，“还有徐公子，把你牵扯进来很抱歉！”
宁远微微一笑，“素心姑娘言重了，能看到你释怀，我也替你高兴！”
“谢谢！”素心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若希，又垂下头去，“谢谢你没有可怜我，也没有看轻我。”
“行了，别自作多情了，我压根就没看你！”若希说着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真扫兴，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程傲风听了这话连忙道，“我们回营吧！”
“好！”宁远点了点头，和素心以及那老妇人道了别，便和两人一道往营地走去。
素心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林木之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老妇人走过来将她抱起来，“素心，咱们也回去吧！”
“师父，我真的还有将来吗？”素心蜷在她怀里，声音有些模糊不明。
老妇人摸了摸她的头，“会的！”
若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程傲风坐在桌后看着兵书，不过他的心思好像并不在兵书上，半天没有翻动一页。烛光勾勒着他的侧影，模糊而柔和，还有一些遥远。
“你醒了不出声，盯着我看什么？”程傲风突然转过头来，有些奇怪地皱着眉头。
若希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看了他好一会儿，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一听到他伤得快不行了的时候会扔下久别重逢的哥哥而来，立即不屑地撇了撇嘴，“谁看你，又没多稀罕你！”
程傲风有些恼火，“那你稀罕谁？”
“我稀罕的多了，你想知道哪一个？”
程傲风突然扔下手中的兵书，几步奔过来，“希希，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若希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也没多少个，就那几个呗！”
“几个？”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那到底是几个啊？还有，那种事对你来说就那么……那么无所谓吗？”
“哪种事？”
程傲风的神情窘迫起来，也更恼火了，“还有哪种事？就是那种什么叫‘不就是一层膜吗’的事啊？”
若希微微怔了一下，就忍不住扯起了嘴角，“就因为这事情你冲我发火？”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程傲风的脸孔绷得紧紧的，“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到底……”他眼神闪烁着，说不下去了。
若希白了他一眼，“你是想问我到底跟多少男人睡过了吧？”一个大男人说话一点都不痛快。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说了出来，程傲风又恼火又愤怒，一张脸憋得通红，“希希，你还有没有点儿廉耻之心？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那么随便就说出口？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矜持？”若希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本小姐什么都有，就这东西没有。”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程傲风瞪了她一眼，愤愤地回到桌边去坐下，哗啦哗啦地翻着兵书，翻了几下，又忽地一下站起来，几步奔过来。他一把扯住若希的手臂，将她提到自己的身前，眼中怒火点点，“既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你就回答我。”
若希不满的盯着他，“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程傲风冷笑起来，“怎么，你心虚了？”
“你才心虚了，你还肾虚了呢！”
“你说谁肾虚？”
“不虚吗？那你告诉我，你睡了几个女人？”
“你！”程傲风怒不可遏，声音提高了八度有余，直震得大帐簌簌抖动，守在门外的兵士也都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程傲风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压低了声音，“希希，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可惜我这个人最爱挑战极限！”
程傲风气得直咬牙，“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吵架就难受？”
若希也怒了，一把打掉他的手，掐腰站在榻上，对着他的脸一通吼，“你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是你找我吵架好不好？跟我睡过的男人多了，你还想怎么样？”
程傲风被她吼得连愣带火，他怔了一下，是啊，他还能怎么样？他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眼神黑亮黑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