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王爷不要了,人家的衣服都撕坏了。”
“没事,坏了等会叫人送新的来。”
屋里是男女的调笑声,女人肆意的撒娇声让宗政玉燕的心里窜起了层层怒火,刚刚压在心里担忧和害怕也通通消失不见,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只见屋里的两人衣衫不整,压在那书案上就要行了苟且之事,当下一个怒火,袖中的银丝一伸,缠上那女人的身上就从窗户摔了出去。
“啊……”的一声尖叫后,接着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半响人直接昏死过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皇甫永炎理理身上的衣物,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宗政玉燕,提步准备离开。
“不是说只有我才能进入书房吗?那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宗政玉燕质问道,他们青梅竹马五年夫妻,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为什么她感觉离他越来越远。
皇甫永炎闻言,邪魅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望着那愤然的小脸,出声道,“怎么……吃起醋来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再说了,人不是你给我找的么?”
宗政玉燕望着自家夫君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当下更觉得气愤,大吼道,“皇甫永炎你对得起我吗?我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我就愿意和那么多女人一起侍候你?”
说完,脸上早就挂满了泪水,她也委屈,她也难受,她也会痛,娶了那么多女人不过都是踏脚石而已,在她的心里只有她才是正妻,是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可是如今呢,一直是他们两人的房间有了别的女人出现,他甚至还想和那个女人在这里欢爱,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皇甫永炎就是这么没用,什么事都要靠你来解决,后院那么多女人都是为我娶的,既然这样,那我碰一下又怎么了,你别忘了,现在她们可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皇甫永炎大声吼着,这是他第一次跟宗政玉燕翻脸,当下心里更觉得愤然不平,成亲这么久,她就知道到处给他找关系,娶妾侍,什么时候他皇甫永炎到了这种要靠女人才能在朝中站稳脚步。
皇甫正寒一把推开宗政玉燕,甩袖离去,刚走到门口,只听见身后传来,“皇甫永炎你就是没用,你要是有用你怎么不敢对她下手啊?”
皇甫永炎闻言,跨出门口的脚步顿了顿,冷声道,“曦儿是我妹妹,我就算对你下手也不会伤害曦儿的一根头发。”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永炎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宝贝妹妹已经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宗政玉燕狂笑道,转身看着皇甫永炎的背影,心里痛成一片。
这么多年的感情,原来在他的眼里竟然及不上皇甫永曦的一根头发,她就是恨,恨皇甫永曦挡了她路,占了他的心,就算是兄妹又怎么样,只要是个女人都不行。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皇甫永炎上前一把拽着宗政玉燕的衣服大呵道,心里升起一股害怕的念头。
宗政玉燕努力站直自己的身体,使了使力还是掰不开胸前的大手,顿时得意地笑道,“我师父摆的噬魂阵从来只有进去的,你就算是打死我,她也出不来了。”
“贱人。”皇甫永炎听到宗政玉燕的话,当下就一掌拍飞了宗政玉燕,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担心跨门而出,看也不看身后顺着墙壁下滑的女人。
血和泪一起掉落,宗政玉燕的心感觉前所未有的冰冷,腿间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停的流出,下腹传来急剧的扭痛,她的孩子,盼了五年的孩子如今在还没有告诉他的时候,就这样的没了。
原本她以为就算是杀了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就算是生气也很快会好的,原本她以为,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罢了,再疼爱,皇权路上,总是要除去的,原本她以为,就算是她做错了事,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沧凉一笑,宗政玉燕用手蘸了地上的鲜血,那红艳艳的颜色让她眼前一黑,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静逸的房间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暗藏在周围的暗卫已经前去通风报信,很快王府的管家就带来了人给宗政玉燕治疗,而永曦陷入噬魂阵的消息也很快传入宫里。
刚刚平静下来的皇宫因为这一个消息而再一次震动,待嫁的四人在接到消息时,脸色一白,仓皇而出。
落霞余晖,当天空那明亮的颜色慢慢暗下来时,接到消息的几人焦急不安的先后赶到郊外那座院子,然而他们看到的只有满地的荒芜和残枝断木,皇甫永炎一个人呆呆望着那块诡异的平地痛哭失声,心里的痛苦无法言说,像是有一个人用手狠狠抓住看他的心,不停的蹂躏着,他如何能想到自己的妻子会对他最疼爱的小妹下手,他如何能想到当初答应在座院子里布下这个阵法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不想却是亲手害了她。
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郊外显得格外凄凉,宋柏松看着脚下明显被移动过的土壤,心里狠狠一颤,如果不是公孙明朗给他带来消息,他还在府里高兴的等着明天的到来,他准备了好多好多的惊喜准备给她,他还学会了烧饭做菜,母亲和妹妹都给他出主意怕他嘴笨,成亲后不懂得讨好她,可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他开玩笑,他知道她会没事的,就像这些年来一样,她是福星,每一次看似危险却总能化险为夷。
公孙明朗一脸苍白的在那大片平坦的地上来回渡步着,细细查看,噬魂阵启动时破石移土,原来掩护阵法的房屋早就随着阵法陷入地底,噬魂阵破了所以房屋树木才会消失,曦儿应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