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是这样……”她朝我一笑：“我看过了，她的资质非常好，也主演过几部电视剧，收视说的过去，现在又和……”
在她准备说出陆泽的时候，我直接打断她：“还有呢？”
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我，半响才继续说道：“最关键她很漂亮，我觉得现在应该很多人喜欢这类型的……”
沉沉的看着她，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啪嗒一声，我手中的笔应声落在桌上，明显看出娱乐主管脸色一白，她动了动嘴：“陈总……”
抬眼看了桌边的人：“今天的会议就这样，你们先出去。”
等到人都走光，我才看向满脸忐忑的下属。
“谁和你牵线的？”
“牵线？没有谁啊，是我自己看中杨怡的……陈总您是不满意杨怡吗？”
眉头微皱，我看着她还准备在我面前款款而谈，不禁有些烦躁。目光有些冷，我直视着她，直到她声音低到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是她找你，还是她通过别人找你？”
“是她通过……”
没想到这么快就炸出她的话，真不知道该说我这个主管傻还是仍旧保持天真，她说到一半还企图掩饰自己的失口，但我及时阻止她这个想法。
“说下去，如果你还想呆在心婉的话。”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疾言厉色。她讪讪看着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哎，陈总，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吧，确实是有人找我谈这件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杨怡的意思，对方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也在这行业，陈总你也懂得这个行业，千丝万缕的关系，加上杨怡确实是个好人选，所以我才想，才想在今天晨会跟您说说这件事情……”
她含糊其辞的将这件事说完，我的神情还是淡淡的。
“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点点头，脸上带着了然。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总您别误会。”
“你朋友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
“这……”她脸上闪过犹豫和为难，似乎很难下决定。
“有问题？不是说朋友吗？再说，想和心婉合作，迟早有见面的一天。”
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我快刀斩乱麻，想要尽快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看了我一眼，咬咬牙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名片，我随意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纸片，上面写的公司我听过，但是从来没有合作过，据我所知，杨怡也不是这家公司出来的，那怎么会搭上关系呢？
脑海里转的这些东西，我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佯装随意的将名片收起。
“她为什么要牵线杨怡？”
“她是杨怡刚出道时认识的朋友，两人一直有联系，而杨怡最近一直因为解约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小姑娘觉得一个人支撑太累，所以便想找一家经纪公司……”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朋友为什么不直接收了她。”
她面色一僵，好像有些答不上来。
“这个这个，我没问，应该是杨怡更偏向我们心婉吧，毕竟心婉这一年发展的很稳定……”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陈总那……”
“杨小姐是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这个Case可以不用谈了。”
“可是您刚刚不是说合作……行我知道了。”
她脸上仍旧带着不甘心，我睨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放缓声音：“并不是因为中间有谁推荐的原因，也不是你脑海里的那些想法，只是杨怡确实不适合心婉现在的发展，娄晓资质不错，我看好她。”
话点到为止，我不便再说太多，一山不能容二虎，尤其是两只母老虎。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终于打住了话头。
等到她走后，我才重新拿出她刚刚递给我的名片，端详了很久，心中一动，我在网上搜寻有关这家影视公司的背景，和平常看到的其他影视公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但杨怡和沈轻鸾那天交谈的模样，还有她们说话的样子，都足以证明她们之间隐含什么关系，而我怎么才能找到呢。
正在我毫无头绪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特殊服务公司。
抱着试试的心态，我拨通那边的电话。
他们以为我要问关于身世的事情，电话刚接通，便向我汇报进度，还是查不到任何消息。
一抹疑惑在心头涌起，我嗯了几声：“你们继续查，但我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帮忙？”
“帮我查一家企业，我想知道它背后有没有其他人……”
听到他们说能查的时候，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总觉得这次再见面，我可以挖掘到什么之前不知道的真相。
否决掉杨怡进入心婉的建议，我也正式将心婉要签约其他艺人的消息放了出去，收到消息的杨怡，就算那位主管不回复，也应该知道我的态度。
几天后，白洛交文件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陈总，最近找心婉合作的人好多喔，今天又有人打电话过来，我还没回复呢。”
杨怡想进心婉的事情，我没有瞒她。
“谁？”
我一边签字，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一位自称姓沈的小姐，她说您听到这个姓，就会同意和她约谈。”
我的名字写到一半就顿住了，抬头，我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沈轻鸾？”
“对，就叫这个。”
她还没发现我情绪的变化，嘴中嘀咕着这名字不太好记啊。
若是以往，我可能会笑话她，但今天，我没有这个心思，眯起眼睛，她凭什么认为我会见她？
“不见。”
“那要怎么回？”
“说我出差，很忙。”
“哦好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见是最好的方法。
这天，我答应橙子要准点下班，便提前五分钟下楼。
几天下来，我已经习惯打车回家，等出了大楼我才想好车子已经修好，停在停车场内。拍了下脑门，我正准备下负二楼时，身后传来一阵娇喝声：“陈妍，你不是出差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