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回到:“娘娘在屋子里。”
芮嬷嬷厉声喝道:“你这丫头竟敢胡说,老身刚才进的娘娘的居室,怎的却不曾瞧见你家的娘娘,难不成你家的娘娘隐了不成。”
丫鬟只低低的道:“奴婢委实没有欺瞒宋宋宋贵妃,只因着娘娘正在屋子里小憩,故嬷嬷一时未曾瞧见吧。”
宋宋贵妃只道:“你在后头跟着,待本宫前去瞧瞧你家娘娘。”
说罢,便径直朝着崔琉璃的屋子而去。
直至屋子里,果然四下无人,却听闻屏风后头,传来一声:“荔枝,这半天时日的,你可是去了哪里,本宫口渴了这半日,却未曾瞧见你半丝的影子。”
宋宋宋贵妃向着屏风后走去,那崔琉璃却早已瞧着宋宋宋贵妃一般,只慌张的从榻上下来,向宋宋宋贵妃行了礼道:“不知母后今日来此,儿臣有失远迎,望母后恕罪。”
宋宋宋贵妃只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道:“你这样子像是刚从斗鸡场回来一般,倒不似是如此的悠闲一般,不知何事,竟让你如此的亢奋,瞧着你的脸色,委实是掩盖不住了。”
崔琉璃只脸上一红,道:“母后说笑了,儿臣刚刚只是在屋子的小榻上,休息片刻,并未曾去的什么地方,”
“哦,是吗,倒是本宫想多了,可是你的样子,瞧着却是想有什么喜事一般,不妨说出来,本宫也乐一乐。”
崔琉璃只羞赧不已,“母后,莫要取笑与儿臣,自王爷出征以后,儿臣哪里还有心去关心别的,只每日心心念着王爷,望他早日旗开得胜,凯旋归来。这才是儿臣为之喜悦的事。别的,也不过是尔尔罢了。”
宋宋贵妃瞧着她,只目不转睛的,只瞧的那崔琉璃的心里好似被人抓了一般,只惶恐着,宋宋贵妃定定的瞧了他一会,才道:“本宫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今日无忧落水之事,你是否知晓。”
崔琉璃好似被惊了一般,道:“儿臣不知,儿臣今日之觉得懒懒的,困倦之极,只在这榻上躺了半日,却未曾听得那什么,只不知这妹妹怎的就落水了。”
说罢,瞧向身旁的丫鬟荔枝道:“你这奴婢,真是万分的不懂事,无忧娘娘这等落水的大事,你却不曾告知我半分,生生的将我蒙在了鼓里。”
那荔枝汁慌张着,道:“娘娘恕罪,无忧娘娘落水之事,奴婢委实也是不知,只是这乌油油娘娘住的别院与娘娘的住处委实相隔甚远,一时半会的,倒也传不到这里来,只怪奴婢未曾出去走动,竟将这件事情遗漏了去”。
芮嬷嬷听闻这荔枝甚是狡猾,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实是比那宫里的宫娥,圆滑之心,不少半分。
便道:“你这丫头,竟一口一个是你的错,你既知道是你的错,怎的接二连三的犯此错误,岂不是没有将你家的主子放在心上。”
只因着芮嬷嬷是宋宋宋贵妃入宫时,带进宫去的丫头,后来只不知什么原因,未曾嫁人,只一直在宋宋贵妃的身边服侍着。
着芮嬷嬷生来就是如此的古怪不已,只她的话几乎代表着宋宋宋贵妃的意思。连着当今的皇上也是对这芮嬷嬷尊敬有加。
今个听得芮嬷嬷这般说了荔枝,便知必是宋宋宋贵妃对荔枝也必是,已经心生了不满。
想到此,便赶紧跪下来,向着宋宋宋贵妃道:“母后,都是儿臣管教无方,才导致了荔枝这般的不警醒,恳求母后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好好的教导她。”
荔枝只吓得在那不断的磕头不已,哀声着道:“宋宋宋贵妃息怒,芮嬷嬷息怒,是奴婢天性愚钝,平日娘娘也曾教导,只奴婢委实笨了一些,只连累了娘娘。”
芮嬷嬷向着宋宋宋贵妃道:“娘娘,不如这奴婢便由老奴带着,教导几日,等来日,她的天性不再愚钝,老奴再将她还给王妃,可好。”
宋宋贵妃微微的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愿意带着,就带着吧,只是这样天性愚钝的奴婢委实,不合适伺候着王妃,待我来日,在指派着几个头脑伶俐的来,必然会比这丫头强了百倍去。”
崔琉璃顿时一惊,可是无奈宋宋宋贵妃素来是油盐不进的,只自己在替那荔枝辨了几句,只恐这自己也会顺带着被责怪了去,
荔枝只瞧着崔琉璃,希望娘娘可以救自己,只是这娘娘却只不瞧向着自己,她顿时心灰意冷起来,心里知道,这娘娘是打算将自己这颗棋子舍弃了。
可是即便知道如此,她也亦是不敢言语半声,只因着自己的家人还需要娘娘的抚恤。
没了自己到也是与家人无妨甚多,只娘娘念在昔日的旧情上,对爹娘多多照拂才好。
想至此处,也不再慌张,只将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奴婢谢嬷嬷栽培”。
委实知道自己此去,必是凶多吉少。
自宋宋宋贵妃走后,王府里竟无端的格外平静了几日,只无忧偶尔出来闹着。那日落水之后,无忧便极少在出来,只那日,秋娟一直在无忧的不远处跟着,无忧深知,这崔琉璃必是不会对自己善罢甘休,只让秋娟在自己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如若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出手相助。
果然不出所料,只跟到了花园处,无忧折花时,秋娟便瞧见,一个身影隐隐约约的藏在一棵玉兰树干旁,只微微的伸出头去,偷偷的瞧着无忧,秋娟只呆在那里,不动声色。
不曾想,那人竟然趁着无忧下水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无忧的身后,将无忧狠命的推了下去。
秋娟瞧着那人东西的背影,好生是经常入府的崔琉璃娘家的仆人,只因着要救落水的无忧,便不曾细看,如今想来,倒真真的就是那仆人无二,只记得众人都唤他“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