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允一大段掏心掏肺的话说完说完,再也不正眼看赵承璟一眼。
只径直走了出去,只有被摔的啪啪直响的房门显示出,他的愤怒。
整个屋子就留下了赵承璟和满屋子的狼狈,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这一股浓浓的刺鼻的酒味,赵承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赵承允被赵承璟气的不轻,又想念无忧,还惦记着襁褓中的淳儿,于是拐道去了无忧的屋子。
一进门,便看见红叶和莲香抱着淳儿哭成一团。
不禁皱眉:“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原来赵承允虽然请了奶娘,可淳儿仍旧哭的天昏地暗。
赵承允看了看面前这乱糟糟的一团,脑子有点蒙,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谁都不许哭了,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样子?”
“就你们这样的,怎么能够照顾世子,等到无忧回来,看见淳儿不好了,你们怎么向无忧交代。”
捏了捏眉心又道:“淳儿为何一直哭的这么凶?说不定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娘不见了,不过小孩子一般是通过气味识人的。”
“这样吧,你俩去看看无忧比较常穿的衣府服还在吗?拿来穿在身上,这样说不定能安抚一下淳儿。”
红叶和莲香听到这里,觉得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于是马上停止了哭泣,找衣服去了,各自心里想到。
泰王殿下说的对,王妃不在,就必须要把小殿下照顾好才行。不然白白浪费了无忧平常对她们的教导。
今日快到晚上的时候,赵承璟终于想通了,于是吴王府的下人们便听到 从书房中,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
“莲香,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顺便叫几个丫鬟来收拾一下屋子。”
听着这冷冷的声音,莲香破涕为笑,她知道:他们的殿下,终于回来了。
在泰王府得到消息的赵承允也松了口气,一旁的严婉看着,不明白的问道:“殿下,你这是何苦,你明明,明明是敌对的关系。”
严婉的敌对,这里隐晦的是赵承允和赵承璟的情敌关系。
赵承允看了看眼前聪慧非常的女子,端起一杯茶水,淡淡地道:“婉儿,爱一个人,不是只是为了占有她。”
“这道理你不会不懂,而我却今日才懂,罢了罢了。”
严婉看着赵承允一副情根深重的模样,心中暗暗哀叹。“我懂,我自然懂。可是,你什么时候能真正的看到我呢?”
赵承璟自从那次酒醒之后,整个人愈发的严厉,也申请了回朝中的请求,他没有对外宣称无忧失踪的是事情。
做事更是雷厉风行,不留余地。
如果说从前的他只是内心冰冷果决,表面上还是谈笑风生。可是现在的他,在几里之内,你还是能感受他的冷气和黑压压的气场。
只是淳儿的时候他还是会表现一副慈祥的样子,像是只有在孩子面前才放下了所有的攻击和防备。
这日天气昏暗,整个天地都刮着大风,老妇人对着正在收拾药草的女子说道:“银杏别收了,先进屋子。”
这个女子就是无忧,她失去了记忆,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块绣了银杏的手帕,因此老妇人就以此唤她的名字。
老妇人是村里的接产婆,平日里也会上山采药,无忧随她一同上山采过几次药之后,就一直是她去采药了。
老妇人老了,无忧防止她上山出问题。
银杏平日里闲来无事,也会去想自己失去的记忆,向自己家中还有何人。她会想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心上的地方空落落的。
想着想着,她的头就开始痛。
老妇人也知晓银杏想要回忆起从前,看她捡来时的穿着,就肯定不是一般家庭的姑娘,还有伤。
可是看着回忆中头疼的银杏,老妇人会安慰道:“银杏,有些事情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忘记不一定是坏事,如若有缘日后还是会想起来的,只是时间问题,你就当是,做了一个梦。”
银杏在屋中刺绣,恰逢这时,听见外面有人放烟花的声音,银杏以为是打雷了,走出屋子准备收药材,这是她明日要去城里卖的,可不能让雨给淋湿了。
走出屋子发现天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夏日的夜晚,有丝燥热,只能听见青蛙的叫声,偶尔会有几声蝉鸣。
银杏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边山村比较偏远,看不见烟花,只隐约能看见五颜六色的光在一闪而过,银杏心中暗暗惊叹着。
一夜无梦,大清早的银杏就起床了,收拾了一下前几日采摘的药材和昨晚的刺绣,锁上屋子,进了城。
今天的生意比较好,银杏拿的东西很快就卖完了,看着尚早的天时,银杏想着从未逛过的城,四处闲逛着,想着能买着什么回去。
她走到告示栏旁,看见有一张画像,看着画中巧笑嫣然倾国倾城的女子,银杏暗暗想到:这不是我吗?
她忽然防备的看了看周围,她挡了挡自己的脸。
那画中女子栩栩如生,穿着一袭白衣,上面同样的绣着银杏叶子,只是同小草屋里的那条裙子款式有所不同。
这些画像都是赵承璟亲手所画,散落在全国各地,连偏远的城市都不放过,而且还下令不能让人撕下。
银杏还没有缓过神,她看见那上面的奖赏金额,匆促的捂着脸回屋子了,连东西也不买了。这个公示栏她从未来过,没有想到偶然闲逛居然看见了。
或许这次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是,不知道贴画像的人是敌是友。银杏边走边思考着,她隐隐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银杏回到草屋翻出当初那条白色的手绢,想着画像中的女子,定然是她。样貌与穿着都无异。银杏决定不坐以待毙,她要去一探究竟。
银杏自从上次看见告示之后,就准备离开小山村去京城。
今日,银杏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一番之后,先去后面给大娘跪拜了一下,然后背着行李锁了门就走了。
临走时银杏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摆布,看着陪了她半个月的东西,虽有不舍,却还是想弄清自己的身份。
银杏也想告示是不是自己的家人发出来的呢?一定要先去了解清楚。说不定看着熟悉的环境记忆就恢复了呢。
她一边走一边问路,为了方便,银杏穿了男装,在恢复记忆之前,防范之心和还是要有的,万一遇见了仇人呢。
银杏在山上行走着,她现在是又饿又累,据说这条路要近一点,而且往日采药她也经常爬山,所以就选了条近路,爬山。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山中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眼看天色就要黑了,银杏寻了一个地方休停下来。
又在四处寻找着有什么可吃的,本来想的是能不能看见有什么果子之类,没有想到居然运气极好的碰见一只山鸡。
山鸡机灵得紧,银杏一路追着它到了山林深处而没有发现。
银杏喜滋滋的烤着烧鸡,忽然后脑勺受到一个重击,她晕倒了下去。
这时身后走出来一个头发发白的老翁,他拿过银杏手中的烤鸡,嘀咕着:“这小姑娘,居然把我喂的鸡认为是母鸡,不过这烤的味道着实不错。”
银杏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老头?滋滋有味儿的吃着她的烤鸡。她忽然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人,怎生这般没有礼貌,把人打晕抢鸡吃。”
老头眼睛瞟了她一下说道:“人家小老头儿还没有责怪你杀了我辛苦养的鸡,你反倒责怪起我来了。”
银杏以为这山上不会有人居住,更没有想到她以为的山鸡居然是这老人喂养的。
银杏抱歉的开口说道:“老人家,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看现在鸡也是被你吃的,我能不能走了?”
老头看着银杏礼貌的样子,心想这女娃娃看着骨骼不错啊,而且烤鸡烤得如此好吃,肯定也会做饭。
老头无赖的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是你杀死它的,你得要赔偿我。”
“你想我怎么做呢?”银杏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要你留下来,拜我为师,跟着我学武功。”
银杏听着这话一脸惊鄂,学武功?可是她还要去京城呢。
老头看见银杏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的武功别人想学还学不到呢,要不是你杀了我的鸡,我怎么会便宜你。
你若不答应,你定是走不出这山的,它被我下了阵法,没有我,你是走不出去的。”
银杏看见老头一副她占了他多大便宜的样子,思琢了一下,目前这个状况,她的确处于被动,而且刚刚老头再无声息的情况下打晕了她,武功自然是不错。
暂时屈服,之后再见机行事。无忧朝着老头跪拜道:“师傅。”
老头哈哈大笑,扶起银杏说:“好徒弟,够聪明。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