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支那猛的长相,粗粗的眉毛,有些短,眼睛有点小,配上眉毛看起来有些滑稽,嘴唇特别厚。
苏煜心说,就这,他胞妹能好看到哪去,双方一见面,就互相打量一番。
支那猛觉得为首那人气度不凡,苏煜觉得对方长得真是不入眼。
就这么,双方还是见了礼,苏煜下了马,从自己宽宽的官袍袖子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支那猛等人也纷纷下马,低头,右手斜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听旨。
苏煜一个抬手,动作流畅的展开圣旨,朗声念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今有支那部落来我北照何谈,我朝以迎接贵宾之礼相待,忘我北照与支那部落,百年再无战事。钦此。”
苏煜念完圣旨,虚虚一扶,道:“支那皇子,我们可以进宫了。”
那支那猛点头,对着队伍喊了声:“进宫!”
整个队伍就动了起来,竟还有乐师在演奏,吹着一中奇怪的牛角一样的乐器。
苏煜心中还奇怪呢,不是说还有个公主要来和亲吗,公主呢。但是也不好多问,于是启程走了。
为了表示尊重,北照的官员们以苏煜为首,让到了一旁,让支那猛的队伍走在前面。
等支那猛长长的队伍走了,到最后,尽然有顶轿子。
这轿子浑身雪白,都是用纯白色的帷幔围起来的。
抬轿的,是八名少女,这些少女也是同体雪白,穿的都是白色的纱裙,每个人脸上围了曾白色的面纱,但是露着小蛮腰。
腰上挂着银色的小铃铛,最有趣的是,她们是赤着脚的,白嫩嫩的脚丫子踩在地上,脚踝处和要见一样,挂着银色铃铛。
也不嫌硌得慌就见这些少女抬着点轿子里面,一个身穿白色狐裘披风的女子正襟危坐。
面上一层淡蓝色如烟雾一般都面纱蒙面,身后是拖得长长的乌发。
看不清长相,但是光看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形,应该是个美人。
苏煜想,这应该就是那公主了吧。
一众人一路到了皇宫,路上遭到了北照百姓的围观。
大殿上,皇上赵泽天正大摆宴席,皇宫里灯火辉煌。
皇帝赵泽天坐在龙椅上,依旧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长牙舞爪的五爪神龙,但是没带那追着流苏的黄冠。
而是在头顶结了个髻,用黄金坠着红宝石的钗子挽了,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
皇帝的左手边,是一身和皇上颜色相同的明黄色皇后府的独孤皇后。
再这种大典上,皇上皇后龙凤呈祥,身穿代表天下至高无上的尊贵的明黄色,皇帝穿龙,皇后穿凤。
这个时候,独孤皇后倒是颇有一番母仪天下的风采,化的妆容也是稳重大气,一抹朱红色的唇脂显得威严。
而皇帝的右手位置,则是做了一身红衣的宋贵妃。
别看宋贵妃一把年纪了,却没有一般人家,这个年纪的夫人的那种人老珠黄的老态。
反而因为赵承璟的大难不死,且立了大功而心情好起来。
也因为赵承璟,皇上连着一个月都宿在宋贵妃的寝宫,两人竟找回来年轻时那种蜜里调油的感觉。
不得不说,母凭子贵还是有道理的。
所以宋贵妃这几日越发神采照人,一身大红色的宫装看起来更是称的她人比花娇。
与皇后浓重的妆容不同,宋贵妃的妆容淡雅,因为她常年保养的缘故,皮肤仍旧光滑水嫩。
再略略施了些水粉胭脂,轻轻丽丽的带了支银步摇,说是二十几岁也不为过。
这么一番对比下来,送贵妃竟是隐隐剩了皇后一筹,但独孤皇后可不怎么想,任你百般美颜,一国之母的位置仍旧是我的。
皇后的下边,是以太子为首的一种皇子们,从太子赵承乾数下去,赵承璟赵承允都在位。
一共九个皇子,除了最小的九皇子以外,每个人都有了正妃,皇子们的身边坐着的就是各自的正妃。
宋贵妃的下面则是一种一品官员,剩下的三品堂上官都坐在后面。
听见外面有声响,不过一会儿,就见一身红色官袍的苏煜参见皇帝,身后跟着的礼部尚书以及官员,最后面是支那猛的人。
因为要面圣,支那猛只带了数十人觐见,剩下的人,苏煜都安排在了大使驿站中。
有手下败将来朝北照自然觉得光荣,皇帝面色红润,显然龙心甚悦。
看见苏煜把人平安接回来了,于是说道:“苏煜进来。”口气中透着亲昵。
苏煜得令,带着人进了昭阳殿。
一身红色官袍的苏煜再一种器宇不凡的皇子面前竟然也没有失了色。
苏煜行了礼,就按照自己的位置准备入座,谁知皇帝道:“诶,你去后面那犄角旮旯坐着干嘛?”
“今日你是功臣,来来来,坐到上首来,朕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苏煜依言坐到了前面一品大员的队伍中,一落坐,才发现对面的,就是这次大败支那力的北照英雄。
三皇子,赵承璟,只是这三皇子怎么一脸严肃的模样。
苏煜也不想那么多,反正自己的差事已经办完了,之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只安心理得的拿了杯酒吃着。
现在堂上就剩下了支那猛的队伍。
只见支那猛行礼道:“支那部落的新王来朝见北照皇帝,愿北照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不管这番话到底是不是他真心实意的想法,但是,最起码听着挺舒服的。
皇帝赵泽天满意点头:“好,支那王远道而来,着实辛苦了,看座。”
等到支那猛的队伍入了座,皇帝可没忘记他们是来干嘛的,于是问道:“朕听闻,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公主,现在怎么没见她。”
支那猛就等着皇帝问呢,听到此话,赶紧起身,回到:“小妹就侯在外面。”
皇帝疑惑:“公主怎生不进殿来。”
支那猛道:“小妹武艺超群,有心想献一只舞给皇上。”
皇帝听后更高兴了,唐唐公主愿意屈伸献艺,且不说跳的好不好,就是这个态度挺好的。
于是点头:“那就请公主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店外凭空飞进来些许的粉色花瓣,众臣定睛一看,竟是稀有是六瓣樱花。
花瓣越飞越多,不过片刻,整个大殿中都纷纷扬扬的充满了花瓣。
众人一时看呆了,就在此时,随着一阵浓郁的芳香,一道倩影出现。
只见一个女子,身穿粉红色的舞衣,面上罩着白色的面纱。
衣服上用银丝绣了这种满天飞舞的花瓣,手中拽着一根粉水蓝色的绸缎,脚步如轻功般轻盈。
脚尖点地,以一种十分美妙的步伐跳进殿来,此时,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
众人凝神细听,竟然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就见这蒙面女子,一甩长绸,绸子就像有灵性一般,直直的挂在了大殿的横梁上。
接着,女子飞舞着手指,快速的抓住绸子的两段,以一种极其柔软的身姿,借着绸子的力量。
一个转身,竟一跃到了半空中,借着音乐声变大,节奏变快,随着着紧促的节奏,女子在半空中借着绸子。
不断做出想燕子飞翔般的姿态,或舒展,或屈伸,众人只觉得是一只翩翩飞舞的春燕一般。
这女子果然舞蹈功底深厚,怎么危险的情况下,竟一刻不停的变换着舞姿。
音乐声过了三旬,声音开始放缓。
女子渐渐的放慢了动作,最后停下,又是一个腾越,女子双脚落在了地上。
就在忠臣以为结束了之际,只听得殿外的音乐调子一遍,竟然分外缠绵悠扬。
女子也随着音乐的变化,不知从哪里变换出两把雪白的羽毛扇。
扇子与女子融为一体,就像两只在水面上嬉戏的燕子。
女子下腰,抬腿,身姿美妙无比,终于乐声停了,就在这一瞬间,纵情舞着点女子也停了下来。
亭亭玉立的站在了大殿的中央,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仍然沉浸在刚才美妙绝伦的舞蹈中。
接着,一阵清灵如泉水的声音传来,是女子开口了,“支那公主支那灵参见陛下。”
皇帝赵泽天最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好,公主的舞艺真是美妙绝伦,灵气十足。”
那公主一点也不怯场,接着道:“这是我苦练多年的飞燕舞,以此献给陛下,祝陛下鸿福齐天。”
随着这一席话的落下,一直蒙着面的支那灵摘下了面纱。
就在她摘下面纱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承璟忽然惊喊出声。
“无忧!”随着这声喊,赵承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深深的思念,一个纵身已经到了女子面前。
赵承璟紧紧的抱住她,嘴里喃喃道:“无忧,无忧,你终于出现了,我好想你啊。”
女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搂住自己的男人,涨红了一张俏脸说道:“请您放尊重点,我不是什么无忧,我是支那灵。”
支那灵在摘下面纱的时候,众人发现她竟长的和无忧有八分相似。
多日来深受思念之苦的赵承璟更是难耐思念之情,一把抱住了她,喊无忧。
支那灵奋力的推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子:“你放开我,我不是无忧!”
赵承璟听到和无忧截然不同的声音,猛然醒悟过来,一下子放开了怀中之人。
支那灵被猛的这么一抱接着这么一放,一下子没站稳,就要朝地上倒去。
赵承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何况确实是自己认错了人。
于是一身手就去拽她,支那灵被赵承璟大手一捞,倒是没摔倒,不过,这样一来,站直了的支那灵就到了赵承璟的怀里。
闻着男子身上好闻的龙筵香,支那灵不由的红了脸。
赵承璟一看事情不对,赶紧放了手,再仔细一看这女子的长相。
怪道是赵承璟认错人,这女子的确长得与无忧相似,只是一双眼睛相较于无忧更狭长一些,眼尾上挑,多了几分媚态。
还有额见一抹朱红色的六瓣樱花,如果说无忧清丽绝伦,不似人间,像天上的仙女般不是人间烟火。
那这支那灵便是像人间最繁华奢贵的地方养育出的勾人花,是个男子都要为其心醉几分的。
其实在看见支那灵的一瞬间,除了赵承璟反应惊人以外。
还有许多人都睁大了眼睛,因为他们都把支那灵认成了失踪的南无忧。
比如赵承允,支那灵摘下面纱的一瞬间,赵承允的王妃严婉见他不吃东西,性质缺缺的样子。
就倒了一杯米酒递到了他嘴边,无忧失踪的这段日子,赵承允也每天心情不佳,失魂落魄的。
有一次在王府花园坐着想心事,手中拿着无忧的那条手帕。
一不小心就被风吹跑了,飘啊飘的,就落入了花园的湖中。
结果不会水的赵承允竟一跃而下,就要去捡那条手帕,幸亏远远跟着他的小厮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赶紧叫人来就王爷,那天晚上赵承允就生病了,发起了高烧,口中不停喊着“无忧,无忧。”
严婉极尽难堪之下,还不能找别人来服侍他,只能自己来,就这么过了一夜,第二天严婉赵承允好了。
严婉肿着眼睛下去了,自那之后,严婉就一直看着他,防止他一个不小心再发生什么意外。
严婉就在刚才,支那灵摘面纱的那一刻,赵承允看严婉也是一片好心,就着她的杯子正准备喝呢,就看见了那张极似无忧的脸。
赵承允喝米酒的手一顿,抓着严婉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直到严婉实在受不住了,小声喊了句:“你弄疼我了。”
赵承允才缓过神来,赶紧放开手,果然,严婉的手已经青紫。
赵承允充满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但是严婉根本就没看他。
严婉现在也想开了,无论自己在多么爱他护她,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无忧而已。
自己只要和他保持相敬如宾的距离就行了,毕竟夫妻一体,但是别的多余的感情,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