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戊
上一次的病状危机还未完全解除。果然不出所料的,查出来也是东戊军在里面搞的鬼。赵承璟丝毫不敢怠慢,快马加鞭地,每日都在紧张地准备着应对东戊军可能要带来的更多的报复。
能休息的时间自然是少之又少。就连此刻也都在指挥着作战方案。
“这里,还有这里。你们都要注意。”赵承璟指着桌上的作战军情图,对周围的人说到。
“是!”周围的将军们点着头铿锵有力地回答到。
虽然上一次的考虑不周使的军中的很多战士都遭受病痛,甚至有些人到现在都没有痊愈。使得兵力受到了大挫。
但军账里的每位将军都还是对赵承璟的能力很是认可。毕竟谁也不能面面俱到,考虑的到事情的全面。并且赵承璟的快速拯救方案让每个人都看在了眼里,这已经足以征服了大家。
突然地,赵承璟说着说着,胸口不知怎么地就一紧,吃了一痛!本来就没有好好休息的他,在这突如其来的吃痛下被惊着了身体,痛苦地捂住了绞痛的胸口,后退了几步,差点就没能站稳脚步。
军账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赵长风最先过来扶住。
“怎么了?”
赵承璟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但心里却独自心虚的很。
虽然说感觉刚才心口莫名的一痛,并没有带来什么大的问题。但为什么总是觉着会有不好的预感?连眼皮也在上蹿下跳的。难道,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芜园
“快!快!快点!”
严婉跟着月芸赶到吴王府门口,马车都还未停稳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莲香拉扯着一个老妈子慌慌忙忙的在往这个方向赶。
“哎哟喂,姑娘,你慢点,稍微慢点。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拖得散架了。”
那老妈子在莲香的推搡下,步伐也很难能跟的上。呼呼地已经喘着气。
“产婆,我求求你快点吧!我们家王妃十万火急呀!”莲香火急火燎地,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连拉带拽地扯着那老妈子,就差没把那老妈子驾着走了。
月芸见着了莲香,也顾不得了严婉,立马奔了过去,紧张地跟着边走边问道:“姐姐,怎么样了?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莲香瞥见了月芸,明白过来,原来是月芸请的大夫。着急的地答道。
“主子现在情况很危险,要立马接生了!”丝毫也没有放缓步伐。
这时,已经走到了吴王府门口,这才看见了刚下马车的站着的严婉。也来不及请安打招呼。就从严婉身边匆匆地走向了芜园的方向去。
月芸本来跟着莲香走到了前面去,但又突然想到了,被自己带来却被她忘在了后面的严婉。立马转身跑到严婉身边。
“王妃,我家主子快生了!”然后扶着严婉快步地踏进芜园。
严婉也就紧跟着踏着急步走了进去。
这时,吴王府外,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大夫,大夫,产婆我带来了。”莲香还未走进芜园,就已经扯着产婆远远地边走边喊道。
大夫刚给无忧施完针。
只见现在躺在床上的无忧,已经从刚才的晕厥中清晰了过来些。
脸色稍微有点缓和了,但依旧满头大汗。身上布满了大夫刚施下的银针,下身粉白的纱裙已经被血侵染,像一朵朵盛开的血红芙蓉。让人看了胆颤心惊。
“待我把这针取下来的时候,你就要立刻准备接生!”大夫也满头大汗紧张的样子。对着刚走到床边的产婆吩咐道。
产婆看见这个阵势也吓的不轻。不要说是王妃,就是平常各种身份的人她接生过得产妇当然是不止一两个了。但这种,还未开始生产,就已经鲜血淋漓地躺在床上,还扎满了银针的产妇。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所以站在床边也是哆哆嗦嗦的紧张到不行。听见大夫的吩咐一个劲地弯着腰点头应着。
“王妃,我每取下一根银针,你就会多痛苦一分,但切记一定要忍住,不要晕过去,保持着清醒呀。这样,你和孩子才有活下来的希望!”大夫转而又对着无忧鼓励道。
尽管已经尚不清醒,但听见了孩子还有活的希望,无忧立马集中着精神,虚弱地回应了大夫的话。死死地抓着大夫的手。“大夫,你一定要……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王妃,老夫一定会竭尽我毕生所为,但王妃你一定要坚持住!”然后大夫手都颤颤巍巍地,又小心翼翼地取着无忧身上的银针。
严婉这时也进了屋来,看到床上已经少有生气的无忧,还躺在血泊里,惊讶害怕加担心地立马奔到了无忧的床边去。
“无忧姐姐!无忧姐姐!”一边轻轻地呼唤着,一边用手帕为无忧拭擦着汗。
“快!去准备热水!”产婆一点也不敢含糊地对一等丫鬟吩咐着。芜园里上上下下的丫头们都紧张地,在这一小屋里跑进跑出。
莲香看着有严婉在无忧床边也安心了些,也踏出了门去帮忙。
一到门口便见着了赵承允。
赵承允踏进芜园就见着这园子里人们都慌慌张张的,情况也能猜到了个半分。
对莲香问道:“情况怎么样?”
现在的莲香看见了赵承允就好像见着的是自家的王爷一样。泪水又止不住地,就跪下拉着赵承允的脚述苦。“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家主子做主呀!”
然而现在当然根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赵承允听见莲香这么一说以为无忧已经危在旦夕,无法挽救。就要冲进屋里去。
还好莲香反应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赵承允的脚踝又说道:“王爷,我家主子现在接近临盆,王爷不可进去。”
赵承允虽然心急但也还有理智。对莲香说道:“你先去进去照顾着,等一会儿在说!”
莲香想着也是,还是等着主子脱险了要紧,随便地用袖抹了把脸上的泪,继续地去帮着张罗准备。
此时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夫的银针也一根一根地取得差不多了。但无忧一直忍着那剧烈地一下又一下的痛楚,死死地咬着牙不吭声,嘴唇都已经撕裂。
严婉见着无忧这样,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对着无忧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喊出来来吧,没事的,喊出来吧。啊。”像似恳求又更像是心疼地哄着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