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琉璃知道这次事态严重。不敢再多添麻烦。听了崔进升的话,又尽量地忍住让自己不哭。又小心翼翼地。“那爹爹,现在该怎么办呀?”
崔进升气还未消,连呼吸都沉重地听见些许呼呼喘气声。“那南无忧现在在哪?”
崔琉璃诺诺地答道。“在吴王府呀,现在……许是……已经……”
崔进升疑问的瞪着眼睛问到。“那你是还不知道她死没死?”
崔琉璃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丫鬟说,她已经快不行了,她在……对,她在生孩子,但都生了三个时辰了,还在惨叫。我怕。我……就立马回来了……”
崔进升老脸上的肉都气的抖着。“你……你!真是糊涂呀!要是这一失两命,赵承璟赵承允能放过你吗!到时候不要说是你!崔家都要给你陪葬!”
崔琉璃听见崔进升这样说吓得瘫坐在地上。“爹爹,你要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崔进升也焦虑地不知如何是好,但又想起什么的一样。
“你不能在这里。宋贵妃娘娘喜欢你,你现在就去宫里跟宋贵妃说,说南无忧雨天自己不小心摔了,导致了难产,说你现在是去宫里请最好的御医给她诊治的。叫她去看看她。”崔进升对崔琉璃嘱咐道。
崔琉璃有些疑惑。
“这样一来的话,要是南无忧死了,宋贵妃能为你说话,近些日子来她也看到了你对南无忧不差,她能为你证明,你担心南无忧不会害她。二来,宋贵妃去看南无忧看见是她自己难产没撑下去,也不会怪你,为你作证。要是南无忧没死,但宋贵妃更疼你些,定是会为你说话,不会让赵承璟追究那么的多的。”
崔琉璃明白了点点头起身就要走。崔进升又吩咐道。“记住,你一定要表现出担心的样子。不要一脸害怕的样子,做贼心虚,露出马脚。”
崔琉璃立马控制了控制了自己的表情点头答应走了出去。
随后,崔进升也焦急地走了出去。
而门外一角,崔夫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呆在原地。
芜园
无忧刚刚经历一场痛。整个人都没力气地躺在床上。
莲香看着无忧怜爱地抚摸着孩子,觉得现在还不行。小心地从无忧身边抱过孩子对无忧嘱咐道。“主子,你快歇息着吧,刚才你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小王爷有我们先照顾着,你呢,就先好好地休息,把精力养好了。”
说着就已经伸手把孩子抱到一边已经准备好的摇篮床褥里。哄了一哄。对背后躺在床上的无忧说道:“主子,这小王爷的眼睛可真像王爷!”
可背后许久了都没有声音回应。
莲香转身回过头来看了看,但看见的是无忧两眼双闭,一脸安详的样子。莲香轻轻呼了句。“主子,主子。”又为无忧掖了掖被子。
但无忧还是一脸熟睡,毫无动静的样子。怎么那么快,才刚刚说完呢。莲香想着,也许应该是太累了吧,休息着了。
但细眼一看,又觉得不对。
“主子,主子。”莲香推了推无忧,又喊到。
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心里大叫不好。突然想了刚才大夫说的话。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是现在孩子都生了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又用了些力。推着无忧。“主子!主子!”这一次是吼着喊到。
要是真的只是睡了,以莲香这个力度,怎么都会醒了的,可是一看无忧,还是没有感觉的闭着眼的样子。
莲香立马着急地打开屋门跑到屋门口喊到。
“来人呀!来人呀!大夫!大夫!”
又不敢走了留无忧一个人。只站在屋门口。
赵承允扶着头疼的严婉去休息,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了莲香的呼喊声。二话没说,赵承允就丢下了严婉朝着无忧的房间奔去。
严婉失神的望着赵承允跑去的背影,眼前就要一黑,但很快又站稳。严婉身边的丫头担心地扶着。就要喊赵承允,严婉拉住丫头的手。
“别,别,现在,她更需要他。”
严婉的丫头心疼地说道:“王妃,你这又是何苦呢!”然后扶着严婉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赵承允到了的时候,下人才赶到莲香的身边。
莲香着急地对着下人吩咐着。“快去大夫叫来,王妃晕过去了。”
赵承允拉住就要走的下人,说到。“大夫在后厢房。”下人明白过来跑了去。
赵承允说完也踏进了无忧的房去。莲香还没反应过来。“诶。王爷!王爷!”赵承允已经走到了了无忧的床边。
因为病痛惨白的脸,在原本就雪白柔滑的肤色中更显病态,嘴唇也失去了唇色,还留着些刚才咬破的红痕。头簪已经滑落,发披散在枕间。
赵承允心疼地,情不自禁地就拂上了无忧的脸。那张总是在他脑海里回放的脸,那张一颦一笑宛若桃花的笑颜。那张永远都只能可望而总遥不可即的脸。
“无忧,无忧。”赵承允轻轻地唤着。
然而回应赵承允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一会儿的时间,大夫已经走了过来。背着药箱也慌慌张张走起来颤颤巍巍的。
“大夫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大夫才一坐下开始把脉,一旁的莲香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但大夫才把手放下,哪里有那么快就能诊得出答案来。
赵承允一个挥手,让莲香不要说话。
大夫又一脸严肃地诊断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地,怕打扰到大夫,安静地等着诊断结果,仿佛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的真切。
只见那大夫严肃地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好久的时间后,才放下了无忧的手。
“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莲香又一脸紧张地问到,拉着大夫的手摇晃。
大夫拂开了莲香的手,有些为难的地说。 “王妃已经命悬一线,生完小王爷耗费了她太多精力。本来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唉……”
莲香哇地哭出了声。摇着床上的无忧。“主子,主子,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赵承允拎起了那大夫,怒气冲冲地问,“什么意思?”
大夫颤抖地回答道:“老夫不敢说假,老夫不敢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