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笑了笑,帽檐挡住了她的面孔,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昨天退出不是想要逃避特训。”夏馨本不想解释太多,可一想到李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她还是耐着性子将具体的理由说了出来。
“来军校学习本来就不是我的目标,近入特训班也是我的运气。我只是想将基本的课程学好,并没有想过要做最优秀的学员。”
夏馨觉得自己似乎很没有志气,但是她的脑子里全是自己的恩怨情仇,军校的生活拉低了她报仇的速度。
“那么你现在怎么又甘心情愿的流下来了呢?”李建听了夏馨的话有些似懂非懂,他思考了一会儿后又开头问道。
其实不想来特训班的办法有很多,比如今天早上的集合就可以逃避,正好能成为成功脱离培训班的理由之一。
“我是被迫无奈才留下的。”夏馨直接了当的回答。
“被迫无奈留下?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谁敢威胁你不成?”李建皱着眉头,一副高度警惕的样子,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做对黎昕诺有害的事情。
“只要你成功的从特训班毕业,我会将我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你的。”夏馨故意卖了个关子,腿上绑上了冯教官拿来的纱带,站起身就跑向了跑道。
“喂,老大,你等等我啊!”李建伸手,就像一个被沉了塘的人,等待着别人来救命。
初次绑沙袋跑步的人,都会十分的不习惯,刚刚跑几步的时候还可以,只是随着路程的加长,小腿会越来越麻,直到迈不开腿。
“闭上你的嘴巴,赶快跑吧!”于丹超越了李建,还不忘回头叮嘱李建。
“我快不行了,绑着沙袋跑步,简直是要人命啊!”李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只是声音越大,似乎力气就越小。
表现的最完美的只有沈翎羽与黎昕诺,只见男生矫健的身影,轻盈的步伐,守护腿上绑两个沙袋,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黎昕诺,你这跳楼的本事,改天要教教我。”
昨晚的事情一直在沈翎羽的脑海里反复上演着,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黎昕诺究竟是怎么样从楼顶到达三楼的,又是怎么样?从防盗窗外近入到宿舍的。
“可以啊,只要你想学的,我全部授予你,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要叫我师傅喽。”
对于腿上绑沙包跑步这样的小儿科,夏馨完全不放在眼里。
2000米绑沙袋跑步结束后,同学们,还没有chuai息的机会,又被教官们送上了军用吉普车。
“这又是带我们去哪里啊!”这一次,蔡赟倒是专业的起来。
她将吉普车离开的方向全部做了记号,生怕教官们突然来一个,措手不及的任务。
“有些人自作聪明,差一点就会被淘汰了。”这句话于丹是故意说给蔡赟听的,某些人就是会自以为是,感觉自己是最优秀的,到最后都是自做小聪明,自己害自己。
吉普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停下,穆少寒打开了车门,将学员们放了下来。
夏馨从车上跳了下来,以她作为杀手的敏gan,她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周围是荒无人烟,看起来十分的偏僻,前方建筑上的字牌证实了夏馨的想法。
“所有学员跟我来。”
穆少寒走在前面,其他人懒散的跟在他的身后。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军人,作为军人,你们不仅要保家卫国,还要惩奸除恶,保护好我们的人民,这些都是你们的指责。”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这里是你们的第一堂课。”
穆少寒在前面讲述着作为军人应当拥有的素质与正义,学员们都听得很认真。
夏馨深深的感受到了正能量,与暗黑组织比,特训班就像阳光一般的存在。
这个社会有太多的不公与不堪,很多人都会因为无奈,才会走向黑暗。
当她陷入困境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帮助她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有些事情没有穆少寒说的那么完美,夏馨只是抱着旁观者的态度。
经过一系列的预防针之后,穆少寒带着学院们直奔了主题。
当学员们看到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有半脑袋的,还有瞪着眼睛张着嘴的,反正各个死的都很恐怖,简直是现实版的午夜凶铃。
“呕!”看到尸体后,李建的第一反映就是呕吐,只是没有吃早饭的,他吐出来的只是一些酸水。
“呕。”于丹直接跑了出去,她的心脏似乎装了马达,跳的她心慌。
蔡赟再就受不了了,还未跑到外面,直接躲在垃圾边吐了起来。
还有更严重的就是陈嘉豪,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还好穆少寒反应快,用身体将陈嘉豪挡住了,死死的按着对方的人中,过了一会儿陈嘉豪才缓了过来。
林涛与沈翎羽的接受能力似乎不错,没有当场吐,只是脸色有些惨白。
夜齐算是一个奇葩,不但不觉得害怕,还对尸体很感兴趣,在一旁研究着尸体的死亡原因。
大厅里陈列的这些尸体,对于夏馨来说是麻木的,她见过的死人,比她上辈子见过的活人还要多很多倍。
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她甚至养成了看到血就兴奋的坏习惯。
很多时候她都在控制自己,她尽量控制自己在可以不伤害人性命的情况下完成。
为了使自己看出来,不是那么的另类,夏馨看过尸体后立即到外面透透气。
“怎么样?心里很难受吧?想吐就吐,不要憋着,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就在夏馨在回忆以前的旧事时,身后想起了男人的声音。
只见纤细的手指递来了几张纸巾,她转过了身,看到了穆少寒俊气的面孔。
“谢谢。”夏馨接过纸巾,将纸巾放在唇边擦了擦。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强忍着自己的身体,后来回到了学校,在宿舍里走走,躺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整个人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