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嫣仍旧没有说什么，反正这样的方式，她已经习惯了。
“其实兮然也树敌不少。”墨兮然说着。
金无烟说着：“这是必然的，你太突出了，总会遮挡了别人的阳光。”
“可是，这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他们不是想要跟我相争，我是可以跟他们和谐相处的。”墨兮然说着。
“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金无烟问着。
“如果相信，就不会像是今天这样了。”
“人在高处，自然是孤独的，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么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金无烟说着。
墨兮然点了点头，说着：“这个道理，我倒是清楚。”
“你清楚就好，总比那些说了多少遍还是心存妄想的人强多了。”金无烟说着。
“多谢金姐姐指点。”墨兮然说着。
金无烟说着：“我这可不是在指点你，我相信这些你其实自己都明白，不然的话，我说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行了，不多说了，这里毕竟不是鸳鸯居，我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走了。”
“金姐姐慢走。”墨兮然说着。
既然她都不让方琴嫣送，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多此一举了。
也许金无烟说的对，虽然有些人知道方琴嫣和金无烟的关系，可是毕竟这是烟雨楼，还是不要让那些人背后又搬弄什么是非了。
“兮然，刚才无烟说的事情，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方琴嫣在金无烟走后，对墨兮然说着。
“不会，我只是试试而已，况且，过几日薄儒先生应该会过来。”墨兮然说着。
“看来，你们今日是被什么人打断了，不然的话，你不会回来这么快的。”方琴嫣说着。
“是啊，是五皇子突然到了。”墨兮然没有隐瞒什么。
方琴嫣点了点头，说着：“不管你怎么聪明，在皇权富贵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下锋芒比较好。”
“姐姐放心，这个兮然懂得。”
“我知道你聪慧，有些话其实原本是不用我多说的，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方琴嫣说着。
墨兮然说着：“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倒是姐姐，上次的事情之后，应该没有人再想要害你了吧？”
“想害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的，只是最近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罢了，相信他们还不知道，上次我到底是怎么摆脱了那种毒药的，说不定，他们还会觉得，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只是不想公然站出来指正，给自己惹上嫌疑而已。”方琴嫣说着。
墨兮然说着：“按照姐姐的意思，他们有可能还会想办法，查验姐姐？”
“这个就说不好了，可是总归有机会的。”方琴嫣说着。
墨兮然说着：“不过，这个机会，他们未必能够把握住，因为姐姐已经有了准备了，而且，他们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说明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姐姐根本就已经解毒了。”
“是啊，真是期待，这些人下一次动手呢。”方琴嫣说着。
墨兮然说着：“这样的日子，也许永远都不会停止了。”
“那是自然的，秦淮河的水流不会停，那么这妓子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不会休止。”方琴嫣看着窗外，眼神空洞，似乎没有把什么放在眼里。
墨兮然也点了点头，说着：“是啊，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总是有这些纷争，即便整个秦淮河，只有一个烟雨楼，其他的青楼都不存在了，还是会避免不了这些心计。”
“能够存活下来的，才是最后的胜者。”方琴嫣说着。
墨兮然说着：“也可能是有自己坚定的目标的人。”
“兮然，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姐姐不妨猜一猜，看看兮然在想些什么。”墨兮然说着。
方琴嫣仍旧看着窗外，说着：“能够留在这个地方，不是心有不甘，就是有仇恨，绝对不是喜欢，兮然，你更像是后者。”
墨兮然笑了，很是妩媚。
“还是姐姐懂我。”她勾起了嘴角，说着。
方琴嫣说着：“是在尚云泰过来之后，才会坚定了你留下的决心吗？”
“有一部分是。”墨兮然说着。
“看来，你之前的经历，未必像是老板娘他们知道的那样简单。”方琴嫣感慨着。
墨兮然说着：“在这样的地方，如果被人了解的太透，未必是什么好事。”
“是啊，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我，你也不要轻易说出秘密，因为我不想增加太多负担。”方琴嫣说着。
墨兮然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方琴嫣既然能够来到这里，而且，还没有经过花船上面系统的培训，就直接成为了烟雨楼的牌面，而且还能坐稳这个位置，牢牢的压制了柳楚楚这么久，自然是有她不为人知的经历的。
而这些经历，也许只有金无烟才会知道。
她不愿拿出来跟别人分享，也许是回忆一次，就会痛一次吧。
“半年之后，你的名字，会更加响亮。”方琴嫣说着。
“姐姐为什么这么说？”墨兮然问着。
“因为你会成为十大名妓。”方琴嫣很是自信的说着。
墨兮然说着：“姐姐说笑了，其实妹妹志不在此。”
“姐姐自然知道，不过老板娘未必同意。”方琴嫣说着。
是啊，即便是墨兮然自己不想争取什么，佘秋月也一定会帮她张罗的。
而她如果想要在烟雨楼过安生的日子，自然也是需要仰仗佘秋月的。
方琴嫣个性虽然强，不过也不会让佘秋月面上不好过的。
所以，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要跟佘秋月和平相处。
不然的话，那天佘秋月，也不会答应自己的提议，处置了那几个人了吧。
“那个段琉璃，应该不会悔改的。”方琴嫣突然说着。
墨兮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会关注这个人的。
她心中一阵暖流流过，说着：“姐姐，即便她再怎么想要飞上枝头，也只能是在矮处盘旋了。”
“是啊，有你在上空守着，她是上不来的。”方琴嫣意有所指的说着。
“这个都是她咎由自取。”墨兮然说着。
这只是她毁掉段琉璃的第一步，接下来，她会一点一点毁灭段琉璃所有的自尊和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