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妈本来是想让我去楚雄谈谈,但是我拒绝了。”汪云城坐到了妻子的旁边。
“我觉得挺好的,为什么要拒绝?”
“你想想,虽说我们楚家也不寒酸,可是跟楚雄比起来,家业也不那么庞大,要是去找他结亲,外人会怎么说?再说了,现在秦小姐要嫁给别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要是眼下有什么变化,岂不是演戏给别人看吗?”汪云城说出了自己的种种顾虑。
妻子明白这当中的取舍,只是,心情不是很好。
“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子。”
“没有什么可惜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早些睡吧。”汪云城替妻子拉好被子,也钻进了被窝。
此时,汪凯南正在房间里玩游戏,平时不怎么喜欢的,在他‘闭关’的这几天,倒也玩出了一些兴趣。
“哎呀,我的五杀,可惜了。”汪凯南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从电脑面前站起,躺到了床上。
这几天,楚家的新闻不断,正牌大小姐的故事被炒得炙手可热,他想有心想插手,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是秦沫要的效果,他插手了反而坏事。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汪凯南想打电话,又不敢打,生怕吵醒了秦沫的休息,只好对着联系方式出神。
这时,一次针对楚家正牌小姐的谋杀正在酝酿当中。
楚悬穿着孕妇裙,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人,一阵冷笑。
“想了这么久,就想到这个办法?”
“楚小姐,秦小姐家那边,我们去不得,自从上次烧了安堇颜的房子以后,警方好像就特别的在意,也许他们有人在暗中盯着也说不一定,所以,就只有这个法子,可行性高一些。”
听了解释,楚悬想了一会儿。
“那个秦沫的路线,都摸清楚了?”
“不管她从哪里出发,总归都是要到那里试礼服。”
“人呢?人准备好了吗?”
“两个辍学少年,都未满十八岁,平时就喜欢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前一阵子还抢过两次人,警察那边一直都在找他们。”
“可靠吗?”
“谈不上可靠不可靠,他们胆子倒是挺大的,这个年纪,天不怕地不怕,知道杀人也不会判死刑,所以,他们应该是最理想的人选。”
“你直接跟他们接触的?”
“没有,找了个他们所谓的大哥,把这件事交待了下去,给足了钱。”
“那就好。”楚悬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这样的笑容不是即将为人母,而是纯粹的阴毒。
清晨,寒风凌虐着整个城市。
秦沫和席幕年被迫早起,吃完早餐,去了婚纱店,他们的礼服都是特别设计的款式,足有十来套供他们选择。
“结婚真特么烦,试来试去,搞了好几天,还搞不定。”
秦沫在席幕年旁边嘀咕,席幕年见她一脸不满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现在知道烦了?”
“是啊,早知道这么烦,答应他干嘛,直接逼他写遗书,让他死了算了。”秦沫小声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席幕年看了看周围没人,才把心放进了肚子。
“好了,别说了,等会儿他们就要送礼服来了。”
“知道了。”
秦沫话音刚落,捧抱着婚纱的员工就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秦小姐,这是您刚才选的那套。”
“嗯。”秦沫点头,跟着员工走进了换衣间。
没过多久,另一个员工提着西服也走了过来。
“席先生,这是您的西服。”
“谢谢。”席幕年接过西装,向男士换衣间走去。
相比之下,男士的衣服换起来没那么麻烦,没一会儿,席幕年就穿着修身的精制深蓝色西装出来了,坐在沙发上,再等了一阵,才看到换好婚纱的秦沫。
一字领的露肩白色婚纱,让秦沫的锁骨十分的性感,收腰往下不夸张的裙摆经过立体的剪裁,让她看起来更为高挑,右耳后发间,两朵大小合适的白玫瑰绽放着,硬生生把不拘一格的秦沫,穿出了一身圣洁。
“美。”席幕年笑着夸赞。
秦沫皱起了眉头,有些怀疑。
“美吗?”
旁边的店员,微笑着上前了一步。
“秦小姐穿这件婚纱真的很漂亮。”
“漂亮?”秦沫看了一眼店员,转身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不自觉的,她的双手就插到了腰上。“好像是比那天试的要好一些,没那么繁琐,也没那么长的头纱碍事。”
店员听了,连忙捧出一个头纱,笑了起来。
“秦小姐,这套也有头纱。”
“啊?”在秦沫的郁闷声中,店员把细白的头纱铺开,轻轻的罩在了秦沫的头上,让她的整个人都罩在了一片朦胧美里。
盖好头纱,秦沫再一转身,席幕年都呆了一下,看得清楚,又看不太清楚,头纱里的秦沫竟然也能勾人心神。
“席幕年,怎么样?”
“……挺好,如果……你不是秦沫的话。”席幕年由衷的感叹,要不是自己的妹妹,他即使不动心,这样的女人,也会多看上两眼。
秦沫听了,把头纱一掀,神情马上破开了梦幻。
“什么意思?到底是我不好?还是婚纱不好?”
“你……好,婚纱也好。”席幕年连忙纠正,他怎么敢说秦沫丑,那不是实情,就算是玩笑,他现在也不敢开。
旁边见了,还以为一对情侣在耍花枪,店员们都笑了。
“那就这一套了。”
嫌麻烦,秦沫不想再试下去,扯了头纱递给店员,就要去换下婚纱,店员见了连忙制止。
“秦小姐,楚先生有吩咐,让你顺便挑好首饰。”
“在这儿挑?”秦沫皱眉。
店员笑着回答:“楚先生让人订了一批珠宝,送了过来,说让秦小姐挑,看喜欢用哪一套配婚纱。”
“哦。”秦沫点头,穿着婚纱一屁股坐到了席幕年的旁边。
“秦小姐,楚先生,你们稍等一下,首饰马上就给你们送过来。
店员们散开,去拿东西,小厅里,就只剩下了席幕年和秦沫两个人。
“这哪是结婚,简直就是战争。”
对于秦沫的抱怨,席幕年只想笑。
“战争就战争吧,只要最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