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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树威严2

“大管家,你倒说说,颜承仪按祖宗家法应当如何处置。”

大管家一脸疑色,不曾想一旁的二管家倒先一步站了出来,道:“禀王妃,未持主母手条就私领库物,等同盗窃。”

颜承仪闻罢,气得咬牙切齿。

二管家一直受大管家打压,不得机会,虽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可肃亲王却看不到。肃亲王常年呆在边城,府里大小皆由颜承仪说了算。今儿见王妃要处置颜承仪,就先走了出来。

末了,二管家加了一句:“王妃,相信若没有大管家同意,下人们也不敢让颜承仪领出那么多的东西。”

景阳随势道:“依二管家之见,大管家又当如何处置?”

“大管家明知王妃收回管家之权,还任由颜承仪取走物品,有渎职之过。明知不妥而纵容,更有知情不报之错。”

有理有据,过错明了。

大管家暴跳起来,用手凿点二管家:“金满楼,你……你这个小人!”

二管家不屑一顿,道:“大管家、乞颜旺,这些年你协助颜承仪打理王府,可没少得好处,今儿我分明瞧见搬出了十四匹绸缎,为何这里只有十二匹,另外两匹去了哪里?恐怕大管家比谁都清楚。”

景阳方才知晓,大管家名唤乞颜旺,而颜承仪曾说过与太子妃相识,太子妃本姓乞颜,宫里人简称颜氏。而大管家与太子妃同姓,如此,颜承仪与大管家的关系可见一斑。

“哼!王爷在时,在下也是看在王爷的情面上为他打理王府,而今王爷不在了,你们就翻脸不认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管家摘下头上的灰缎帽,正要离开,只听景阳厉喝一声:“来人,不许他离开!”

金满楼如离弦之箭,快速拦住去路。

乞颜旺恶狠狠地盯着众人,厉喝:“想干什么?”

景阳离了贵妃椅,莲步乍移,曳地裙摆状如微波,道:“想请您多留几日,待王府的帐目核查清楚,自会放您离开。”

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可说出的话却自有份量。

乞颜旺听罢,不由仰天长笑。道:“王妃,你以为王爷一死,自己就真成了王府的主子么?不要忘了,你膝下并无所出。”

“无所出又如何?我要替王爷守护出世和未出世的子女,也要为他们守护王府的家业,难道这亦也错?做人但求无愧于心,只要我用心了,对得住仙逝的王爷,也对得住活着的王府女眷,这……便足够了!”

景阳声若暧泉,缓缓飘泄,在几位妾室听来,流过耳内竟说不出的温暖。可乞颜旺听来,却是一阵胆颤心惊。

她要令人核查帐目,若是查出其间几样,自己就会落下暗盗王府财物的罪名。做了这么久的王府大管家,就算真的两袖清风,亦能查出二、三样来,况且他这些年没少得颜承仪的好处。

乞颜旺无助看往颜承仪,她低垂着头,面对看不懂而又强悍的对手,早乱分寸。

金满楼一阵得意,高声道:“来人,将乞颜旺关入囚室!”

四下无人挪动步子,静若四更夜阑,一片枯叶在夜风中飞入厅堂,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景阳道:“若是逃走了乞颜旺,提头来见!”转回贵妃椅,铿镪有力:“颜承仪管理王府不力,公作私用,从即日起禁足怡和苑。”

颜承仪瞪大眼睛:“景阳,你说什么,你要禁我的足?你以为自己是谁?我才是王爷宠爱近十年的女人,我不服……”

“你不服?”景阳没心没肺地笑着,从秋沙手里接过帐簿,“若是不服,本宫倒不介意把这帐簿与您一并交给内务府处置。帐簿之内,多少乾坤想必您比谁都清楚。”

“你……你……”颜承仪哪还能正常说话。

突如其来的一切,景阳雷厉风行的手段,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果断而应付自如。偌大的厅堂内,无人敢从大气,皆是惊异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乞颜旺被关入囚室,颜承仪禁足怡和苑。

景阳扫过众人,道:“各位都是王府的人,往后还要承蒙各位襄助本宫。从现在开始,由六福子公公协助二管家细查帐目,共同管理王府事务。”

金满楼心中一沉:原以为赶走了乞颜旺自己就是大管家,不曾想竟是共同管理王府事务。

“大家都散去吧。”这话是说与下人的,景阳温和地看着三名女眷,道:“你们也回去歇着,尤其是静昭修和秋承仪,可千万保重身子。”

“王妃玉体安康!我等告退!”众人齐声海呼,鱼贯退去。

金满楼正欲退去,只听景阳唤了声:“金管家留步!”

景阳捧着轩辕烈的灵牌,用丝帕轻柔的擦拭,他去了,她自由了、安全了。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在丈夫仙逝后得势,而她却是那常理中的例外。

“金管家,刚囚禁了乞颜旺,如果立即让你做大管家,本宫担心有人不服。再则,颜承仪打理王府近十载,她的耳目也不少,金管家若真瞧得起大管家之职,只怕还得费番心思才行。你且与六福公公核查帐目,能追回的设法追回,差事办好了,本宫自不会亏待。”

模棱两可,言下:你若办好了,有赏,或许还能让你做大管家。若是办不好,再另作计议。

金满楼心下大喜,道:“奴才定不负王妃所望,奴才告退!”

见众人纷至离去,主仆别了保和院,转往百合院。

夜,别暮入黑,漫漫的黑暗天幕包裹左右,远处的景物笼罩一片黑暗之中,近处的景物朣朣胧胧,如一幅简约的墨画。

六福子道:“公主不会真的要金满楼做王府大管家吧?”

不让金满楼做,难道六福子想做王府大管家。

“你忘了,这里是北凉,倘若我让你做大管家,势必难以管理,毕竟这王府里九成都是北凉人。你只管放心,金满楼这大管家只是府内管家。”

“公主……”

六福子欲言,景阳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她这样的交待,六福子是聪明人,也自会明白。就算金满楼真做了大管家,可这得归景阳管,而且金满楼只是府内管家,管不了府外的事儿,这亦包括府外的店铺、牧场等事。

六福子心下释然,有些欢喜,更为景阳的聪睿所折服。

景阳道:“今儿天色晚了,早些歇下,明儿你就去帐房盯着。肃亲王府有多少田地、房屋、牧场、店铺,可都得一一核实清楚。颜承仪和乞颜旺的事交由石泰去查办。”

秋沙道:“公主要惩处颜承仪?”

“我要他们将私吞的财物吐出来,借此束缚二人罢了。”

若要他们吐出财物,恐吓一番就可做到,但景阳却是囚禁和软禁,分明就是要想束住二人的自由。

六福子道:“公主是担心颜承仪为了助自己儿子为嗣,要对静、秋二位不利,所以才会下了禁足令?”

景阳笑,没有否认六福子的说法,却亦没有承认。

这样会意的笑,分明就是同意六福子的说法。

六福子抱拳:“奴才佩服!”

当他才刚刚想到时,景阳却已经做了。自认自己是大越皇宫里最机灵、聪明的太监,不曾想景阳不在他之下。

主仆三人一路闲聊,近了百合院。

风,轻轻的掠过,吹起她的衣袂,景阳觉得有些凉,却很舒爽。

金满楼没让人失望,短短数日工夫,便将乞颜旺的心腹逐一更换,而六福子也在不动气色地调派安顿心腹之人。

半月后,经查验,这十余年来乞颜旺利用颜承仪没少得好处,他家里的千亩牧场、房屋便是最好的证明,还在王都城平安里置了一家客栈,金满楼自然是设法夺回了客栈。而颜承仪也不赖,因公置私,亦在王都城里置了六、七家酒楼、茶庄的店铺,说什么没钱,一部分接济了自家落魄的娘家人,另一部分便是这些酒楼、茶庄了。可怜丽、静二人,这些年每月只领了应得的月钱,其他什么好处都没捞上。

一个王府便能查出这么多的事来,景阳想到一个朝堂、一个天下,又有多少暗晦,不由长长舒了口 。

景阳掌管王府,承仪每月五两月钱,昭修为四两,秋、静二人怀孕,皆是按照两人准量发放,一年四季衣裳的增衣银另计。

王府分上、中、下三等奴婢,秋沙、六福子、苏莉、苏云、胖嬷嬷等有十人皆为上等奴才,每月一两银子,外加二串钱;中等奴才一律一吊钱;下等小奴才(丫头)为五百钱。

五月初二就为府中上下派发了月钱,众人无不欢欣鼓舞,加上大换各处管事,都是彼此熟识的身边人,干活办事也越发卖力。

这日,景阳在后花园里与秋、丽、静三人赏花饮茶,远远地便瞧见一袭孝服的大公子令宣,本往这边来,因见景阳在,调头退回北边竹篁。

“三位姐妹先聊,本宫去那边瞧瞧。”

景阳打了招呼,携着秋沙、朱苏二女往竹篁方向去。

她不想让令宣生了误会,软了她的母亲,还彻查帐目,景阳无论做多少,将军这王府里的家业还是会落到令宣兄弟那儿,而她这个嫡母,早晚是要松手的。

朱苏是六福子从丫头们里挑出来的机警丫头,调往景阳身边侍候。

景阳身为和亲公主,为与北凉人打成一片,不能只是陪嫁侍女。

竹荫道中,满目昏暗。荫影密密遮天,微风轻扫,枝叶婆娑起舞,于青石径上洒下森森黑影。前几日。刚下过一场梅雨,空气里还飘散着泥土气息,地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竹叶,这让整个竹篁里得空气湿润却不寒冷。阴影处,几树桃杏迟迟盛开。暗香浮动,沁人心脾,如同走在春季绵雨之中。

朱苏道:“大公子,我们已经瞧见你了,快出来。”

朱苏连呼数遍,令宣才犹犹豫豫走出竹林,每走一步都很沉重,脑袋紧紧地低垂着,脚上的青色长靴上沾上了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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