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心的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快的就结束了,而李海淩,也并非就是碰了壁,就要退缩回去的人。
刘浩是个谨慎的人,这么多年来,刘浩一直都是以仔仔细细的,哪怕连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才能让李氏集团有了今天这样的成绩。
刘浩书房旁边,是一台全球比较先进的打印机,之所以先进,也是因为,保密性强,不管是在这台机器上做过什么,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也是确保了文件的安全性。
夏清心很多时候,都是在帮着刘浩去复印一些重要的文件。
李海淩无意中碰到过一次,正是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李海淩再一次找到了可以戏弄夏清心的办法。
夏清心抱着怀里很厚的一些文件走到了隔壁的打印机旁,书房的位置是在二楼的拐角,这里没有人住,但是夏清心却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夏清心这个人,从小胆子就是有些大,听到有声音,忍不住的想要去看个究竟。
就在夏清心轻轻的推开房间之后,只见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夏清心想要努力的打开墙上的开关。
“砰。”一个声响,让夏清心着实的吓了一跳。
再转过头的时候,四周却是漆黑一片。
夏清心慢慢的爬了起来,却感受不到距离,撞在了墙上,额头撞的生疼。
周围乌漆麻黑的样子,实在是让夏清心有些紧张,想要寻找一丝的光亮,却找不出任何的缝隙。
李海淩用力的关上了房间的门,门上的密码器,也被李海淩按了几下。
做完了这些,李海淩很满意的看了看夏清心的身后。
这是一间仓库,平日里,机会没有什么人会靠近这里,这里不是普通的仓库。
想当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李家为了保存李氏集团的资产,硬是套取了很多现金,换了很多的金砖,金子是个稳定性比较强的化学元素,李文斌就将这间屋子修的和银行的保险柜一样,不透风,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甚至是隔音的。
这个房间后来也就慢慢的空了出来,留在那里,倒是存放一下家里有些年头的东西,也算的上是李家别墅里的一个保险柜了。
难怪夏清心在里面,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更是连一点光亮都没有。
李海淩没有真的打算把夏清心放在里面多久的,毕竟,是会出人命的,李海淩可不想因为一个夏清心,惹得李海淩自己脱不了干系。
李海淩慢步走到了打印机的周围,这里,都是刘浩的重要文件。
李海淩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可能会让刘浩损失很多,但是如果李海淩不这样做的话,刘浩是不会记住这样的一次事情的。
做事情,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的狠一些。
这是李海淩这么多年的原则。
轻轻的打开了打印机,对于拆东西,李海淩向来都是很擅长,拿出了里面的墨盒,倒在了刚才夏清心拿出来的一叠文件上。
这些可都是刘浩这段时间的手稿,如果不是为了扫描一份去整理存档,刘浩更喜欢的,是自己手写的。
关于整个小区的规划,建设,以及各种详细的设备等,都被刘浩一个一个的详细记录了下来。
这些本不应该是刘浩的工作,刘浩依然能够做的如此的优秀。
李海淩可不知道这些材料的价值究竟怎么样,仇恨已经让李海淩忘记了一切。
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文件淋上了油墨,又放在一旁的碎纸机里。
机器走过的声音,李海淩听着格外的顺耳。
李海淩看着文件被碎纸机走过,又将已经打碎的纸,倒在了地上。
当夏清心再一次的醒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在一个乌七八黑的房间里,而是躺在刘浩的书房外。
夏清心的身边,满地的纸屑。
刘浩在书房里等着夏清心的扫描文件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刘浩其他的工作都已经忙完了,也不见夏清心回来。
无奈,刘浩只好推开了房间的门。
看到碎纸机的纸屑,洒满了一地,刘浩的心里,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清心,清心,醒醒。”刘浩拍着夏清心说道。
夏清心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漆黑的环境里,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啊?怎么了?这是哪里?”夏清心惊慌失措的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刘浩冷冷的说道。
“怎么了?”夏清心还迷茫的看着刘浩。
刘浩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这让刘浩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我让你打印的文件呢?”刘浩看着夏清心,一本正经的问道。
夏清心这才恍然大悟,急忙的去寻找刚刚放在这里的文件。
刘浩看着夏清心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都快凉了。
当然了,刘浩很快就会从头凉到脚的。
看着夏清心到处的寻找材料,刘浩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纸张的一角,刘浩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签名,如果刘浩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刚才让夏清心去打印的文件才是。
刘浩蹲在地上,没有说话。
夏清心知道自己可能是做了错事,拼了命的想要找到材料,却发现,材料已经不见了踪影。
尽管如此,夏清心还是没有停下来,是因为不相信地上这些黑色的条形状的纸,就是刚才刘浩让夏清心准备的那些材料。
要知道,这可是刘浩最近一个月的心血。
李海淩躲在后面,看着这场说大不大,又很解恨的一场闹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刘浩看着手中的纸片,问道。
“这不是我,真的,这不是我做的。”夏清心有些害怕的看着刘浩说道。
“那这个,你要怎么解释呢?我自己写的东西,难道我还会不认识吗?”刘浩拿着手中的纸条问道。
夏清心看着刘浩递过来的纸条,上面还有刘浩的签名,只不过,已经看不出来了。
夏清心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现在,究竟是要解释,还是要推脱责任呢?
两个人互相沉默了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也没有听到任何解释的话。
夏清心知道,不管是自己怎么解释,都已经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