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最先无辜地开口说：“这个……小姐，奴婢就不用穿了吧？奴婢既不负责绣花又不负责售卖……”
墨云汐比她更无辜地开口道：“当然要穿的，我们几个都穿，你怎么能不穿呢？”
听到“我们几个都穿”，其余三人的目光一滞。
不等方问柳开口，墨云汐就抢先道：“问柳不许拒绝，不单单是你，你手下的女掌柜、女伙计们都要穿的，毕竟以后要往外卖的话，你们自己都没穿过，怎么去卖给别人呢？”
刚刚张口的方问柳无奈地清咳了一声说：“我觉得小姐说的有些道理……小姐放心，等到云怜姑娘这边做出来，我不但自己穿，还要让所有的女掌柜、女伙计们都跟着穿。”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明显方问柳是满心无奈。
墨云汐看向墨云怜的时候，已经不用她开口了，墨云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不但我要穿，我手下的绣娘们也要穿，毕竟我们是做这个的，如果我们都不知道穿出来效果如何，要怎么做好呢？那些是这个意思吧……”
“是。”墨云汐点头，“云怜你理解的很好嘛。”
墨云怜：“……”无语了片刻之后，她小声道，“反正谁说也是说，不如我先说出来……”
玖月见墨云汐看过来，立刻举起双手说：“小姐你不用说了，我懂了，我是要伺候小姐穿这个的，如果我都不穿，又怎么能伺候好小姐呢？”
墨云汐：“……咳咳，我的意思是……”说着她瞄了玖月那日渐饱满的胸脯一眼，淡淡地开口说，“你该穿了。”
玖月顺着墨云汐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挺起来的胸口，然后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
“调戏”完了玖月之后，墨云汐笑吟吟地说：“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们开玩笑了，穿肯定是要穿，迟早是要穿的，不过我可没强迫你们现在必须穿的哦。”
方问柳低头想了片刻之后抬头说：“我倒是觉得……小姐说的有些道理……云怜姑娘，你可以多放一点精力在这文胸上面吗？”
墨云怜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为难地说：“文胸从裁剪到绣花到制作都是费时费力的活计，比其他绣品要麻烦多了，再加上现在各地都有了我们的分号，绣娘们的工作量已经很大了，再放精力到文胸上面只能招募更多的绣娘……”
方问柳闻言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然开口道：“招募绣娘也不是不行吧，不过……也不见得要在京城里招募。”
墨云怜微微一愣，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如果不在京城里招募，难道我们要四处去招募吗？这样岂不是更吃力？单是招募绣娘的过程就很费时费力了。”
墨云汐却是点了点头，笑吟吟地说：“有些道理，我们不一定要在京城里招募……云怜，你忘了我们的分号掌柜和伙计们是怎么来的了吗？”
墨云怜对于轻云商号在各地分号的掌柜是如何选拔、伙计又是如何招募的还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听墨云汐如此一问，她下意识地便跟着思索了起来，片刻之后抬眼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派做得好的绣娘去那边重新招募绣娘，然后带着那边的绣娘直接给当地的分号供货？”
墨云汐点了点头说：“倒是问柳提醒了我。如今咱们加上镇北城只有六处分号，还能供应的及，但是若再来个七八处分号，只怕招募再多的绣娘也供货不及了，难不成要把京城里会绣花的都招募了不成？同样的，做饰品的匠师乃至茶楼的大厨、玻璃坊的玻璃匠、布庄的染匠等等都可以用这种形式来招募……”
玖月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墨云汐说：“小姐的意思是，咱们京城这边的人过去分号的话就是管事？”
墨云汐应了一声说：“不错，不过这件事上得选好人，一来选出来的人要足够优秀，二来……他本身也得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好歹得能管理好州府分号才行。”
七月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皱了皱眉头说：“但是这样的话……这不是相当于全权交给分号的负责人们负责了吗？如果货源都不能掌控在我们的手里，那分号出了事情怎么办？那里的人起了二心怎么办？”
其实七月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这个时代通讯和交通都不发达，一旦连货源都由分号自己解决之后，京城这边对分号就没有了任何掌控力，很有可能他们会起二心。
不过墨云汐对这一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而是悠然道：“这一点我们倒是不怕，别忘了轻云商号的货品虽然质量也挺好，但是并不见得就没有别家比我们更好了……从一开始我们的货品重点就是新颖，所以即便不掌控货源，只要设计款式掌控在我们的手里，时刻保持我们这边是最新颖的就可以了。”
一边说着，墨云汐也渐渐有了一个成熟完整的思路，反正方问柳在这里，她就索性一口气说了下去：“每次出来新款式京城这边可以先试卖半个月，效果不错的再把设计送往各地分号。”
“各地的掌柜可以半年或一年一轮换，报账的话每月一次只需要飞鸽传书或者快马送到京城就可以。没有意外的话每年年末的时候各地掌柜和管事再回京城报账就好，到时候年末报账和每月账目核对一下就可以了。”
方问柳一边听一边点头，墨云汐说着说着忽然一挥手说：“哎呀，就应该回去之后找个小本本整理下来，然后继续开会才对……就这么定了，我回去之后再完善一下，回头咱们再开一次会，所以人手什么的，云怜你还是最近留心一下看看挑谁去分号做管事好了。”
“我不担心他们生二心，最主要的是……”墨云汐耸了耸肩说，“别人不清楚，但是你们几个还是知道的啊，轻云分号的首要任务不止是赚钱，还有掩护情报系统的作用……所以真正派过去的人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