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铭不怒反笑,“真是与众不同。”说罢,朗笑几声,离开了军营。
在他离开后,云清歌躺了下来,方才的对话,着实劳心伤神。
夏北国与北烈国以书信的形式谈判,可北烈国提出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要求用云清歌的命来换两座城池。
如果这江山是风清寒一人的,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只求云清歌可以平安无事,但是就算他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谈判无果。
翌日清晨,云清歌被主将带出了营帐,两军对垒,云清歌则被绑在一个木架上。
这次是风清寒亲自带兵,看到云清歌,眸光闪烁,瞧着她身上的伤,心疼不已。
北列国的人喊话道,“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主将,若是不交出两座城池,我们就杀了她。”
云清歌的身侧,一左一右站着兵将,各个手里拿着利刃,横亘在云清歌的脖颈上。
云清歌看着骑在马上的风清寒,二人遥遥相望,她万万不能拖累夏北国。
“风清寒,不要管我,你快放箭,杀了我,我不愿死在敌军的手里。”云清歌扯着嗓子大喊道,和他的话像是银针一般,字字戳在风清寒的心窝上,很疼,但却不致命。
风清寒握着缰绳的手暗自收紧,骨节泛青,恨不得将拳头捏碎一般。
“夏北国王爷,我只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还不做决定,那我就杀了她。”北烈国的主将很是嚣张的说道。
“风清寒,别犹豫,我绝对不能给夏北国拖后腿,一辈子都背上骂名。”云清歌青筋毕露,大声的喊着。
风清寒的心在颤,他咬了咬牙,拿过了一把弓箭,将箭搭在了弦上,箭尖瞄准了云清歌。
风清寒的手心沁出了些许的薄汗,北烈国的主将在数着数。
“快啊,别犹豫了。”就在他数到五时,云清歌又大嚷了一声。
风清寒终于下定了决心,紧咬着牙关,闭上了眼眸,箭脱弦而出。
他没有勇气去看云清歌被他的箭射中的一幕。
好在看到那一只竟然朝着自己飞过来时,嘴角扬起的笑意。
“噗嗤”一声没入了云清歌的胸口上方偏一寸的地方。
云清歌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她笑望着风清寒。
风清寒额头青筋凸起,双目猩红的看着她。
“杀。”怒喝道。
两军交战到了一起,而云清歌也没有人再管她。
云清歌的耳畔充斥着兵器碰撞铿锵的声音,以及叫嚷声,眼前的视线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随即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风清寒杀红了眼,他刀起刀落不停地砍杀着敌军。
待他杀出一条血路,到了绑着云清歌的地方时,并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风清寒一边斩杀着敌军,一边找着云清歌。
当云清歌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在营帐内,然而这个营帐正是萧盛铭的营帐。
云清歌动了动身子,有些惊讶自己怎么会在萧盛铭的营帐里,她回忆之前的事情,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你醒了。”云清歌在看到萧盛铭进来时,心生一念。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云清歌戒备地看着萧盛铭,佯装并不认识他。
“你不记得本王了?”萧盛铭闻言,眉梢一挑,将信将疑的问道。
“我不认识你,这里是哪儿?”云清歌说的一脸诚恳,让萧盛铭不得不信以为真。
难道失忆了?
“这里是北烈国的军营,本王则是北烈国的王爷,你正是本王的王妃。”萧盛铭若有若无的试探着云清歌。
“王妃?你我是夫妻?”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可心里却满是鄙夷,既然他说自己是他的王妃,那不妨就陪他好好玩一玩。
“不错,你就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不过本王还差你一个婚礼,现在和夏北国正在交战。”萧盛铭还是有些怀疑,云清歌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等我抓住一个夏北国的人,不防这个人,就交由王妃来处置吧。”萧盛铭说完便离开了营帐内。
云清歌微微垂下了头,心里冷笑,这个萧盛铭还真是多疑。
很快,萧盛铭便带着一身穿夏北国兵将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就是夏北国的人,王妃为该如何处置他?”萧盛铭似笑非笑的问道。
云清歌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子,不管他是不是夏北国的人,为了她的计划能够正常顺利实施,不得不将他舍弃。
“这是敌军的人,自然不能放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杀了吧。”
听到云清歌这么说,萧盛铭的笑意甚浓。
“好,就依照王妃所言,来人。”
话路边有两名民警走了进来,将男子拖了下去。
在她刚说完,杀了他之后,男子的表现让云清歌确信,他并不是夏北国的人。
毕竟,没有一个人在面临死亡前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仿佛性命攸关的人不是他一般。
“等我们大获全胜,本王便带你回京,举办婚宴。”萧盛铭说着,便坐到了云清歌的身侧,手揽在了她的肩上。
云清歌不着痕迹的移了移,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应了一声,“好。”
此一战下夏北国大获全胜,以往云清歌在时风清寒都能感觉到喜悦,可如今,云清歌被他亲自射了一箭,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整个人也消失不见。
整个夏北国军营,都异常的压抑,都知道这一场胜仗,是由云清歌的性命换来的。
云清歌在北烈国的军营,待遇倒是不错,就是时不时的和萧盛铭虚于委蛇,着实劳心伤神。不过为了夏北国能早日取得胜利,这些对她而言都算不得什么。
风清寒暗中派人找寻云清歌的下落,云清歌也渐渐取得了萧盛铭的信任,军政大事也都应允她参与。
有了云清歌的出谋划策,北烈国赢得一战,这不过是云清歌先喂的甜枣罢了。
赢了胜仗,萧盛铭很是欢喜。
“本王能得王妃鼎力相助,实在是事半功成。”
云清歌看着他淡笑说道,“这不过是刚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