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寒低声道,面上带着笑容。
二人对视了片刻,似是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什么。
虽然只有短短的瞬间,其中却隐藏了审视与打量。
“哈哈哈,六弟果然是长大了。”
这话中的意思,自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臣弟早就长大了,五哥才发现吗?”
风清寒的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容,看不清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六弟身上毕竟还有伤,虽然年少力壮,还是要为自己的身子考虑考虑。”
屋中伺候的侍女,恨不得立刻来开前厅,连她们都感受到了这话中的火药味。
这一大早的扰了人好梦,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白白的放过这个机会。
“多谢五哥关心,臣弟听闻五哥酷爱青竹,我这有副《青竹图》,改日让人送去。”
风清寒随口扯到。
“对了,听闻五哥还在城郊竹林建了座山庄,不知臣弟那天有眼福,可以一览。”
风清染的手一顿,眼中闪过厉色。
随既笑道:“不知六弟说的是那个山庄?”
片刻又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莫非六弟指的是城郊的青竹山庄?”
风清寒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正是。”
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生面孔的小厮,俯身在五王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风清染微愣,随既脸上挂满了笑容,后又转为了浓浓的担忧。
看来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
“六弟,,失陪了,韵儿她身子不适,,我得回去看看。”
楚清韵,五王爷的王妃,右相唯一嫡出的女儿。
曾今容色倾国,名满京城的才女,后来贤妃为替风清染拉拢右相,求皇上下旨将赐给了风清染。
“既然五嫂身子不适,臣弟就不多留五哥了。”
说着,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亲自送风清染出了王府大门。
看着风清染迅速的翻身上马,向五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清寒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挥手招来了子楚。
“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查查五王爷的府中发生了何事。”
子楚感激的泪都快留下来了,王爷这是准备原谅他 了吗。
只是这想法才在脑中过了一半,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若是差事办不好,你就去去替子安吧。”
啊?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把差事办好。”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风清寒回到房时,云清歌已经起了,正坐在窗前梳理头发。
小轩窗,正梳妆。
嘴交勾起淡淡的笑容,放慢脚步走了过去,不想还是引起梳妆台前女子的注意。
“五王爷走了?”云清歌放下手中的梳子问道。
“嗯。”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木梳,替她理起了头发。
满头青丝,十分柔顺,手指从发根穿过发梢,指尖留下淡淡的清香。
风清寒第一次给女子梳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所以梳的十分小心,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将头发理好,。
然后手指笨拙的穿梭在发中,帮她挽了个垂云髻,又拿起桌子上的发簪,将头发固定住。
云清歌坐在镜子前,从镜子中看间他认真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小轩窗,正梳妆。以后就由为夫为娘子梳妆吧。”
风清寒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还觉得这男子虽生的好看,但是却来逛青楼,还在心中可惜呢。
却没想到,他们竟会成立夫妻。
云清歌觉得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同意嫁给了他吧。
知道她快喘不过气时,风清寒才不舍的放开了她,将她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
她一惊,忙道:“这可是白天。”
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风清寒不甚在意,“怕什么,谁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定不轻饶。”
门外端着托盘的侍女,意识到屋中发生的事,红着脸,忙退了下去,没有一人敢前去打扰。
听说子楚大人可是被王爷责罚了三十仗呢,她们还是离远点吧。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门外等着进来伺候洗漱的侍女便不见了踪影,无人敢多说一句话,毕竟子楚的列子放在哪。
“现下没有什么担忧的了。”看着她通红的脸颊,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深。
待二人起身时,未时已经过半了。
帮云清歌整理了发髻,便传了膳。
用过饭菜,子楚瞅准时机,立刻进屋,禀告上午五王爷府发生的事。
“就没再说别的?”风清寒摩挲着指尖。
“没有,五王爷府中封锁了消息,属下也只查到了这么多。”
说着,底下了头,心中忐忑不安。
他可不想去找子安啊。
“下去吧。”风清寒挥了挥手。
这是准备放过他了?
子楚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生怕某人在来个秋后算账。
“怎么了,子楚为什么这么怕你?”
风清寒慢条斯理的道:“没什么,他最近做错了事被我罚了而已。”
刚刚云清歌去净手,没有哦听到而二人的谈话,只是隐约听到了与五王爷府有关。
“哦,五王爷府怎么了?”
云清歌坐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问道。
“五王妃怀孕了。”瞟了眼坐在角落的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她的小腹。
怀孕了?
据她所知,五王妃入府已有一年有余,如今怀有身孕,的确是件喜事。
不过她没有从风清寒的脸上看出半分喜色。
“只是不小心动了胎气,太医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住了腹中的胎儿。”风清寒又道。
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子楚打听了的消息,直说府中的一位侧妃冲撞了五王妃,所以才导致她动了胎气。
“总归是虚惊一场,保住了腹中的胎儿。”
不管大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只怕这件事不会轻易地结束,右相老来得女,本是不欲她嫁入皇室的,只是贤妃与五王爷一下的逼迫,才不得不同意了这门婚事。如今五王妃在王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只是不痛不痒的斥责了府中的下人,就怕左相府那关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