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记在账目上的,是王爷的私产,王爷很早就交代过,若是王妃那日想理这府中的账目了,就抬出来给王妃,王爷说您平素最讨厌里这些账目了,轻易的不让小的拿出来烦您。”
他这是知道自己平素不喜欢看账,所以才没有把这些东西丢给她,而是一直让管家照看着吧。
云清歌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若不是为了因为她不喜看账,这账本怕是早就应该交给她来接管了吧。
若是传出去,六王爷娶了王妃,府中却还是管家管着账,旁人会怎么说。
这次若不是因为,要理好账目,决定六王府出多少钱修建堤坝合适,她怕是还不会看这些账本的。
“我知道了,放这吧,我一会就看。”云清歌的语气中带着抹不去的愁绪,随后是浓浓的感动。
云清歌换来明月和明玉,帮忙将箱子中的账本打开
箱子中足足放了进十年的账本,云清歌让二人挑出最近一年的账本来看。
不看不知道,云清歌心中是满满的震惊,她从不知道他的手中有这么多的私产,小到
京中的铺子,大到城郊的庄园,可以说遍布了整个夏北,甚至在北烈的都城也有风清寒的铺子。
只是这么多的铺子,每年的进账竟然有大部分,用来维持在各地粥棚运转和接济一些贫苦的百姓。
且不说,王府暗中还养了暗卫。
只是这样下来,每年还是有很多的结余。
云清歌突然觉得,自己从前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头脑灵活,难得的是从不自傲自大,不似五王爷处处张狂,可以时候完美到她挑不出一点毛病。
云清歌又那么一瞬间觉得,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随既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晃了晃脑袋。
“王妃,怎么了,可是这帐有什么问题?”明玉胆大,便问出了口。
云清歌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
“没有,我刚刚在想六王府应该出多少钱才合适。”云清歌回道。
明玉来的晚,不知道云清歌在说什么,遂没有再出声,屋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又拿起其它的账本看了起来,足足两个时辰后,云清歌才看完了所以的账本,心中有了打算。
这钱虽然是要六皇子出,却不能出的太多,也不能出的太少,太多容易让人怀疑,而太少容易让人说六王爷不是真心在替百姓办事。
云清歌在心中掂量了许久,决定等风清寒回来,问问工部给出的预算是多少,再下决定。
只是心中一直压着心事,坐在床榻上看了半天的书也没有看进去。
直到明玉过来禀报说王爷回来了,她才打起精神。
“怎么了?”一进来,风清寒进见她对着书发呆。
屋中还有没有来的及收起来的账本,和一些云清歌做的纪录。
云清歌见他进来,才放下了手中的书。
“账本都就看过了?”风清寒看了眼屋中堆了满地的箱子和账册。
从她提议说要集资修建堤坝时,他就想到她迟早会翻看府中的账本,所以便早早的交代了府中的管家,若是她什么时候查这府中的账册了,就把那些写私册也搬出来,今日算是怕是看过了,所以才会如此。
风清寒看着她面上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也不着急,等着她开口。
“嗯,我想着要出资给百姓修建堤坝,便将府中的账目搬了出来。”云清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歌儿就没有什么想问的?”风清寒坐在她身旁,看了一眼立在身旁的明玉明月,挥手让二人退下。
云清歌在心中挣扎了许久,终是开口道:“这些账本,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
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这样她也能早点替他分担。
他知道云清歌指的不是府中的公账,而是那些暗中的私账。
风清寒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淡淡的怒气,她是在怪他没有早些将这些事情告诉他吗,还是在怪自己不信任她。
一时间风清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房间中静悄悄的,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中。
一向沉稳的风清寒,此刻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刻,六王爷那装满国家大事的脑袋里,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她不那么生气。
“这些账本是我置办的私产,原本想早点拿给你的,只是你不喜看账本,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云清歌微叹了口气,“清寒,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不主动告诉她,让她一起和他分担这些。
“清寒,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和你一起分担。”
风清寒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说这些,但明白她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怪他没有早点该诉她这些事。
只是在他看来,这都是些小事,况且她有不喜欢看账本,所以就没有想着要告诉她,却没想到,还是做错了。
“我本想着既然你不喜欢,便不看也无妨,歌儿,我并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我以为既然你不喜欢,不告诉你便是,却没想到。”
云清歌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更希望和你一起面对。”
云清歌压下心中的情绪,她只是想让他知道,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承担着。
用过晚膳后,两人只之间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像往常一样,风清寒在书桌前批阅公文,云清歌坐在软塌上看书,只是今日在理着白日没有理清的账目。
“今日户部可有将预算给出来,我好决定我们要出多少银子。”云清歌看了一眼正在低头思索的男人。
忽然觉得他的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猛地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忙让自己回了神。
“怕是不用我们出银子了。”风清寒放下了手中的笔,“虽然用这件事取得左相的好感是在计划中的,只是父皇插手了这件事,觉得民间集资有损朝廷体面,便决定在拨银子,不过这拨多少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