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子楚松开脚,吼道。
那衙役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
围在官衙外边的百姓越来越多,看到这一幕,甚至还有人拍手称好。
看来这地方的官衙,平时没有干什么正经的事,不然百姓不会看到衙役挨打,就如此的高兴。
“去看看地上那人。”风清寒看了一眼子楚,说道。
这么久了还没有醒,其中定有蹊跷。
子楚前去探了探呼吸,并没有问题,便用力掐了掐人中。
片刻后,地上 那人才昏昏沉沉的醒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
“王爷,醒来,应是饮用了大量的酒,所以才导致昏睡了这么久。”子楚回道。
当值期间饮酒,还真是胆大包天。
如此之人,当初是怎么进了官衙成为衙役的。
地上的人,突然被扰了好梦,一时间有些气恼。
且刚掐了人中,呼吸不顺,脸憋的彤红。
晃了两下脑袋,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你是谁。”
努力的挣了两下眼睛,又睡了过去。
“王爷,怎么办。”子楚无奈的说道,刚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弄醒,这又睡过去了。
“不急,会有人把他整醒的。”风清寒面无表情的说道。
云清歌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刚到官衙,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如此颓废,是在让人想象不出,云城官衙内部会到何种地步。
如此颓废的吏治,还只是云城一个地方,若是夏北国所有地方官衙都是如此,那么,不等北烈的人打来,夏北自己就先亡了。
云清歌脸上十分的凝重。
又是一刻钟过去,官衙之中依然没有人出来,就连原先跑出去的衙役也不见了踪影。
“王爷,这。”这如今迟迟没有人出来,他们时进还是不进?
“继续敲,继续敲到有人出来为止。”风清寒沉声道。
声音中压抑这怒意。
“属下明白。”
子楚走到鼓旁,拿起击鼓棒,继续敲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连隔壁的街道都能听见声音。
片刻后,终于有人从官衙里面出来。
一个身着七品官服的人从里面出来,面容闲适,不慌不忙。
身后跟着刚刚那个衙役。
走到官衙门口,大量了一下眼前围观的百姓,心中冒充腾腾的火气。
“何人在在此喧哗。”那官员大声怒道,对于有人搅了他睡觉十分的不满。
刚刚那个衙役之所以去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当值的官员在屋中睡觉,喊了许久才把人喊醒。
看了一眼背对着他而站的二人,心中的怒火更甚,就是这两个人,大中午的扰人清净。
心中笃定了,一会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几个人。
风清寒转过身,面色清冷,看着面前的官员。
这样子,一看就是刚睡醒。
“高大人平时就是这么约束下属的。”风清寒冷冷的说道。
那官员闻言,心中一凛,这人看上去来头不简单,且身上这身衣服上绣的图案,可不是一般人敢用的。难道是。
“不知阁下是?”那官员有问了一句,态度温和了不少。
脸变得倒是真快,云清歌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们是谁就不劳大人费心,不过这击鼓,自然是来报案的。”云清歌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卫,故作轻松的说道。
底下围观的百姓,一时间又响起议论的声音。
“这两个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来报案,这都多少年没有人来报过案了。”
云清歌闻言皱了皱眉,许多年都没有人报过案了,正好,今日他们就做这第一人。
话说她还没有见过公堂长什么样子你,今日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的看看。
“报案?笑话,我云城一向治安严密,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岔子,今日你二人若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怪本官不客气。”官员十分生气的说道。
“我二人今日要告的呀,就是这云城官衙的衙役。”
云清歌此话一出,下面的人立马炸开了锅。
“敢问大人贵姓,容我慢慢的给你讲一讲。”
那官员瞪了瞪眼,没有说话,身旁的衙役说道,“是吴大人,专管办案的。”
风清寒见她一副很有兴趣,搓了搓手,准备大干一场的表情,索性就布在开口了。
“哦,吴大人啊,我们也不是没事找事的热,实在是太过分了。”云清歌话说了一半,看着吴大人面上的表情。
继续道,“您说着衙役当值期间睡觉,该当何罪?”
那吴大人轻哼了一声,“我官衙的事,何事轮到你一个毛头小子乱说。”
“是,本不该我乱说,但我这个人就是看不惯有人白拿着朝廷的银子,不干正事。”云清歌压低了声音,微低着头说道。
“朝廷律例,官员当值期间睡觉,可是要扒去官位,打入大牢的。”云清歌威胁道。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似是被戳到了秘密,吴大人有些恼怒。
要是一句话说的不让他满意,他就立即较热把这几个人狠狠的打一顿,在赶出云城去。
“我们呀,是来干大事的。”云清歌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边晃着,边说道。
“不过干大事前,要处理些小事,这个衙役,不但当值期间睡觉,还醉酒,按照我夏北的律例,应该重打五十大板,在打入大牢。”云清歌厉声道。
示意子楚将谁在时候后面的衙役拉过来。
这当街状告衙门衙役的,恐怕也只有这一人了。
吴大人的脸早就气的鼓起来了。
这几个人,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击鼓报案就罢了,还敢状告衙门的衙役,在他看来就是活腻了。
“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你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说着,冲着身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那衙役跑了进去,云清歌也不阻止,管他是搬救兵,还是准备跑。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围观的众人,看好戏似的瞅着面前这一幕,甚至有些人同情起来云清歌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