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瓶迷药,卢启轩记得是藏在书房里的角落,但他今天把房间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卢启轩不由身上冒汗,想起前些天有下人曾打扫过书房,卢启轩叫来下人问道:“你可见过一支青色的瓷瓶?”
下人摇摇头,卢启轩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摆摆手,“先下去吧!”
没多久,卢家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卢启轩丢了一只瓷瓶。
他不死心地将书房又翻了遍,还是一无所获。此时郝管家进来,身后站着个陌生人。
“老爷,五王爷的人来了。”
五王爷?卢启轩心里纳闷。自家与皇家并无多少来往,怎么今天王爷有时间来找自己。碍于皇家威严,卢启轩恭敬地问道:“不知五王爷有何吩咐?”
李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卢启轩,王爷请您去府上小坐。不知卢家主有没有时间?”
“有有有!”
接着卢启轩上了李安的马车,下车的地方却不是恭王府。
望着四周荒无人烟的郊外,卢启轩心里打起小鼓,“这里是哪儿?不是说去王府吗?”
李安拴好马车,不紧不慢的回答,“卢家主莫担心,随我来。”两人穿过一片竹林,一个小院出现在二人面前。小院很小,从外面看也十分破败,是李安为掩人耳目,临时找的地方。
走进门去,屋里倒干净整洁的很,风清染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借着昏暗的灯光不知道在看什么书,见卢启轩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欢迎。
“卢家主别来无恙呀!”
面对乐呵呵地风清染,卢启轩心里顿时没了底。风清染的为人别人不知道,在四大家族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养私兵贪灾银,四大家族的刘、舒两家还跟他有关联。如今又是在一间如此偏远的房间,说是取他性命毁尸灭迹也说不定呐!
卢启轩担忧地看着风清染,两只手放在身前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风清染忽然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笑意更浓,“卢家主别紧张,本王是来救你的!”
“多,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卢启轩听了,两条腿已经不受控制地要跪下去,被风清染及时拉住。
“嗳,卢家主,本王还没有说你犯没犯罪,你怎么先急着谢本王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卢启轩与他对视,心里慌的更甚。嘴上不停使,哆哆嗦嗦,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风清染拍拍他的肩膀,面带鄙夷地说:“卢家主,就你这胆子还想绑架太子妃,也是胆子不小呀!”
“扑通”一声,卢启轩跪倒在风清染面前,“王爷明察,小人只是一时昏了头脑,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风清染见他上道,心里惊喜,面上却还是一副无赖样,“本王刚刚不是说来救你了吗?你还怕什么?”
卢启轩听了连连磕头,就差管风清染叫爷爷,卑微的样子连李安都觉得恶心。
风清染不在乎这些,他的计划才进行到一半,继续说:“卢启轩,你说你也傻,用完的迷药为什么不扔掉,留着害人的证据,自己挖坑埋自己!风清寒已经知道是你迷昏他的王妃卖到青楼,你说他怎能轻饶了你?”
“王爷救命!王爷救命!小人忌惮太子殿下手里的名单,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名单?”风清染忽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他,“什么名单?”
“小人得到消息,太子殿下从云城得到了一份名单,里面记录着云城大案涉案人的名字!小人,小人也在上面。”
“此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王爷!”
风清染露出为难地神情,一只手搭在下巴处,缓缓道:“那你说,本王的名字会不会在那上面?”
卢启轩吓的连连磕头,“王爷就别为难小人了!只要王爷能救小人一命,保住卢家。王爷让小人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管!”风清染等的就是卢启轩这句话。如此一来,京城四大家族都归在自己手下,跟风清寒斗便有了十足的底气!
“卢启轩,你先回去吧!到时本王自会给你消息。”
卢启轩如获大赦,跟在李安身后迅速离开。
风清染再次拿起之前看的书本,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直到李安回来,才将书扔到屋里的火盆处烧掉,语重心长地对李安说:“李安,有些书看过两眼过过烟瘾便行了!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这人呀,也是。”
李安跟着后面默默地点点头,一主一仆赶着马车,往恭王府走去。
不日早朝,待各大臣奏完早事,风清染忽然站出来。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奏!”
“讲!”
夏北帝正听的一朝众臣的奏折听的昏昏欲睡,见风清染忽然上前朝奏,顿时来了精神。
风清染手执朝笏答:“回禀父皇,儿臣新得一消息。太子殿下在云城期间,得到一名单。上面记录着云城大案涉案人员。儿臣拿不准消息真假,特请父皇较验!”
一听是云城大案的名单,夏北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他沉声问风清寒,“太子,五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且不说风清寒有没有这份名单,云城大案是个什么分量在场的大臣都清楚,若真有名单必会在朝中掀起一场巨浪!风清寒一旦拿出来,便成了众矢之的!凡是不能做的太绝!
风清寒上前一步解释,“回禀父王,儿臣若是有这份名单,也不会大费周折再去沧州追回这笔银子。”言外之意,自己并没有这份名单。
夏北帝听后有些懊恼,见大臣们说的差不多,便准备退朝。
出了永和殿,风清染快走几步追上风清寒,“太子殿下,你走那么急做什么?”
风清寒不想跟他多说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但风清染跟住他不放,待走出一段距离,风清染忽然说道:“六弟,其实你有这份名单,对不对?”
风清寒听此停下脚步,满眼狐疑地望着风清染,“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