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几位皇子任在不休的争论着。
可无论是谁来请命，皇帝都一言不发。谁也揣测不出，这位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父皇，让儿臣去吧。”十皇子耐不住性子，又恳求了一遍。
座上的帝王，两鬓微霜，可那双眼睛却是一如以往的明亮。
就在众人纷纷在心中揣摩之时，老皇帝却将目光看向了一个人。
此人虽身长玉立，可就算是在朝堂之上，那脸上还任带着几分不羁的笑。
“不必再议了，朕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苍老的声音格外悠长，宛如潜伏的龙吟。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在无人敢多说一句。
季凉川贸然一身，看着几个兄弟们争的热闹，自己最近又正在风头上，便没出声。
因为有时候，风头太盛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可不料，老皇帝心中所选之人，便是他。
“老五，这次匈奴来袭，你怎么看？”
季凉川挑了挑眉，不问别人却唯独问了自己，看来十有八九……
“以儿臣之见，匈奴虽来势汹汹，但是多有试探之意。须得迅速出击，将其击退，便可绝了对方的再犯之意。”
“五皇兄没上过战场，怕是不知道吧。那匈奴凶悍，可不是一击就能退散的，要不然边境何以专立大将军镇守？”八皇子阴阳怪气的说着。
“行了，不必再论了。此次出征就由五皇子去。”
皇帝不过随便问了问便最终决定了让季凉川出征。
虽方才已有端倪，但闻言，季凉川还是愣了愣，心中也有了计较。
别说是他，就连其他皇子也是一阵惊愕，众朝臣更是一片哗然。
“皇上三思啊，五皇子尚且无带兵经验，臣以为八皇子尚可。”
“五皇子现为最长，那里有当长兄的不去，反而让弟弟冲在最前面的。”
左相一听有人提议他人，顿时说道。
毕竟季凉川与他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可也有冷眼旁观着。
这差事看着是美差，但是上了战场一切都不一样，这要想有功名，也得拿命去拼。
所以皇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考验他，还是让他去送命，都未可知。
“放肆！什么时候朕的决断要被尔等左右了。”
皇帝怒斥着，顿时便没人再敢争辩。
“儿臣领命。”
“好，那便由你带兵出征，来人，拿虎符来。”
皇帝一声令下，一旁的太监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虎符拿了出来，呈个了季凉川。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他，有的欣赏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更甚者眼里还藏了恨意。
唯独一直盯着季凉川看的皇帝，眼里的意思，谁也看不明白。
“儿臣谢过父皇。”季凉川双手将虎符接了过来。
虎符凉凉的躺在掌心，季凉川握了握。
“既已领了虎符，边关战事吃紧，你即日便出征吧。”
“遵旨。”
出征之事解决后，余下的不过是与日常无二之所奏。
下朝后季凉川便打算回王府，休整休整便该点兵出征了。
毕竟谕旨上便是说，要他即日出征。
还没等走几步，他那些个皇弟便追了上来。
“五皇兄可真是风光啊。”
说话之人正是八皇子季轩逸。
“八弟说笑了，仗还未打，何来的风光。”
季凉川笑嘻嘻的，明明知道对方是来挑衅的，可偏偏他的脸上，却是连半点怒气也无。
季轩逸见他无动于衷，气的咬牙，若不是在宫中，便要他好看。
“那么多皇子，争破了头的想要去痛击匈奴，父皇谁也没准，偏偏就任命了你。难道皇兄真的没觉得风光？”
“本王的确并未觉得有何风光之处。国将有难，有用的上本王的时候，本王自然该出一份力。”
可八皇子却一脸的不信，眉目间全是讽刺。
“皇兄，现在又没的旁人，又何必对兄弟说这假仁假义之话。想必心中已经乐极了。”
可季凉川说的本就是实话，见季轩逸这样便更是懒得在与他纠缠。
“皇弟此言差矣，本王所说就是心中所想。”
说完广绣一挥便转身走人，不想再与他辩驳。
八皇子自讨没趣，想气季凉川没气着，反而将自己气的不轻。
“季凉川，你别在这里给本王讲什么深明大义，你心中的腌臜不比别个少！”
背后季轩逸仍然嚷嚷着，但是季凉川还是没理会他。
这一幕正巧给要来找季凉川的季思轩看见了。
“八弟，你干什么胡闹，五哥那里是你说的那种人。”
“哼，是与不是，日后便有分晓。”
季思轩见八皇子负气离开，几步跟上了季凉川。
“五哥，你莫要和八弟一般见识。”
季凉川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他也晓得，老八幼年是随着将军看过战场的，但是他却从未上过战场，老八有所不服倒也是常事。
至少不满也当着面说了，其余的几个兄弟，虽没说什么，但是一个个吃人的心却是比老八狠毒的多。
“五哥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
“战场可是要见血的地方，你跑去做什么？”
“当然是和五哥一样，驱逐蛮夷，保护一方百姓啊。”
季思轩的脸上是爽朗的笑，眼中也透露着坚定。
“你要是上了战场，本王可保护不了你。”
季凉川故意说道。
季思轩一听季凉川这般说辞，那就是有戏。
顿时喜上眉梢。
“五哥小看我了不是，我虽说是没上过战场，但是身上的武艺也不差，绝不会给五哥拖后腿的。”
“既是这样……”
季凉川要说不说，故意勾着季思轩的魂。平日里这老六便喜欢缠着他，提出要求倒是头一遭。更何况好儿郎本就该多历练，季凉川心里本就有答应的意思。
“五哥可是答应了？”
季思轩的脸上爆发出喜悦。能和季凉川一起上战场现在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不管是生是死，也比在这阴云密布的皇宫里憋着要强上许多。
季凉川看着他一脸的渴求，挑了挑眉道：“嗯。答应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五哥不会抛下我的。”
季思轩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高兴的简直像是一个孩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