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人便再次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去,顾琪然表示自己现在身体不适,需要先回去休息,之后便慌忙离开了。
秦玉本来就是和顾琪然一起出来的,让他在这里陪着司常超发呆?完全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嘛,当即也转身走了。
司常超原本是打算跟着顾琪然顾琪然过去的,但是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路楠,听母亲说路楠现在正在发高烧,情况很危险,出于担心,他直接来到了路楠的病房。
这时他发现母亲正坐在路楠床边照顾着她,眼中满是爱怜,这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时的经历,那个时候母亲也是这样为自己换冷毛巾的,尽管她之后做得事情确实不能苟同,但是她对亲生骨肉的爱护之心是不曾变的。
“妈,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细细想来,自己也没有尽到一个做表哥应尽的本分,路楠自从来到绿野别墅,自己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的,小丫头不开心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司常超就感觉自己对路楠有很多亏欠,现在的一切一定不是路楠想要的。
“儿子,你回来了?你那边怎么样?”陆依琴抓着司常超的肩膀问道。
“还好。”司常超言简意赅,他只是不想让母亲担心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白蜜雪的新闻她也看到了,这孩子就是命苦,怨不得别人。
只是好好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她的家人肯定会更加哀痛吧。
“儿子,我跟你讲,路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要怪顾琪然。”
陆依琴愤恨的说着,她既然不能拿顾琪然怎么样,但是自己儿子的话总归还是有些杀伤力的。
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在司家逍遥多久。
“妈……”
司常超无奈,每次有糟糕的事情发生时,母亲都会在第一时间把责任推给顾琪然,他早已习惯了母亲这种套路。
“顾琪然不知道对路楠说了什么,搞得路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陆依琴激动的说道,她多希望司常超能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司常超却不为所动。
司常超认为母亲也许是太累了,她需要尽快休息。
但陆依琴却紧紧抓着顾琪然的错不放,她想让司常超为路楠讨回一个公道。
“好了,妈,我知道了。”
司常超只好先暂时答应下来,不然母亲一定会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
陆依琴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临走前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路楠。
司常超揉了揉眉心,其实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笔录录了一个晚上,而他仅仅是休息了一个小时而已,若不是仗着超强的身体素质,这个时候他应该也会倒在桌子上就睡吧。
他轻轻的为路楠换上刚刚浸过冷水的毛巾,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更好受些。
这时的路楠感觉有一个人在细心的照顾着自己,他的动作是那般轻柔,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她能感到这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等她可以缓缓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常超哥哥的脸。
这一瞬间,路楠突然感到莫大的委屈,她凝噎道:“常超……哥哥……”
“我在。”
这时路楠的眼眶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泪水,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常超哥哥了呢。当时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身体时冷时热,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却又头痛欲裂,就好像是深陷地狱一样。
期间,她再次梦到了白蜜雪,这次的白蜜雪依然是满身鲜血在向她索命,说是她杀害了她。
路楠拼命的逃跑,但最后还是被白蜜雪扑倒在地,死死的掐住脖子。
“怎么了?”
司常超察觉到路楠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常超哥哥我……我好像杀人了。”路楠颤抖着声音说。
“嗯?”
司常超感觉路楠可能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凭空说出这种话。
“白蜜雪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如果我没有对她说顾琪然的坏话,她也就不会挟持顾琪然去天台,如果她不去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路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一阵后怕,但与此同时,她也感觉这是一个扳倒顾琪然的好机会。
司常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怎么会这样想呢?白蜜雪是因为太阳穴的枪伤致死。
这时他又想到了母亲对他说得那番话,这件事有蹊跷。
“常超哥哥,你会不会讨厌我?”路楠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尽量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博取司常超的同情。
“顾琪然……对你说了什么?”司常超不愿意相信是顾琪然在一旁危言耸听,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
“表嫂说……是我杀害了白蜜雪。”路楠小声的说。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表嫂看我不顺眼吧。其实也不怪表嫂的,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是我心里承受能太差了。”
路楠的自责让司常超有些不忍,这孩子现在才刚二十岁出头,就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想来也是过分的。
顾琪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常超转身向顾琪然的病房走去,他要问清事情的缘由。
正巧这个时候顾琪然也走了出来,她正打算去咨询心理医生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影响到胎儿。
见司常超冷着一张脸向她走过来,顾琪然就知道准没好事。
不过她还是假装没看到的样子,径直从司常超的身边路过,然后她就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一句:“顾琪然,站住。”
“有什么事吗?”顾琪然扭头问道,本来她也没打算和司常超长时间对话。
可是这时司常超却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道:“你为什么要对路楠说那种话?”
听到这句话时,顾琪然心下了然,她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说了几句吗?那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块宝了,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有什么问题吗?她就这么玻璃心?”
“她现在发着高烧,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