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琪然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无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小仓库里去。
在这里她可以远离陆依琴的眼色和白蜜雪的恶意,还有司常超的故意挑逗。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熬到头,她抬头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是那样的悠闲慵懒,如果自己可以像天上的浮云一样就好了。
说起来,自己因为受制司常超的监禁,已经很久没有去探望过母亲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病情怎么样了。自从父亲死后,她就再也没有见母亲真诚的笑过,虽然她总是一脸笑意,但是顾琪然看得出来她其实心里很苦。
父亲的死对于母亲来说终究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打击。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父亲的遗物——一条玉坠。
她翻遍了自己的行李都没有找到它,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它忘在之前住的那间卧房里了。
只是她现在要进去的话,恐怕又会引起陆依琴和白蜜雪的不满吧。
可是,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样东西,如果就这样弄丢的话,她就太对不起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顾琪然又回到了别墅,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其他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各忙各的。
她敲了敲卧室的门,并没有人回应。
“司先生,你在吗?”
顾琪然又敲了几下,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她轻轻推了下门,门居然没有锁!她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司南并不在这里。
她走到一个柜子前,她记得自己之前经常会把贵重的东西放在里面的,但是翻箱倒柜寻找一番之后并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那条玉坠。
不对啊,她记得她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这时白蜜雪碰巧路过,看到顾琪然在司南的房间里鬼鬼祟祟,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找一条玉坠。”
玉坠?白蜜雪前天在收拾她房间的时候倒是发现了那么一条玉坠,那玉坠质地不错,她便拿走了。
现在就在戴在她的脖子上,只不过一直藏在衣领下而已。
“你说的,是不是这条?”
白蜜雪将玉坠从衣领下翻了出来。
“没错,把它还给我!”顾琪然认得那玉坠上面的纹路,那就是她父亲的遗物。
白蜜雪笑了笑说:“你说它是你的就是你的吗?上面写着你名字了?”
白蜜雪认为顾琪然这种人配不上这么好的坠子,倒不如让她戴着。其次她也实在喜欢这东西,完全不想给顾琪然。
“它就是我的!”顾琪然一把抓住玉坠,要将它扯下来,无奈绳子太结实,这一下子就把白蜜雪的脖子勒疼了,一道红痕出现在她脖颈后方。
“陆阿姨!”白蜜雪急中生智,这个时候把陆依琴搬过来最好使,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顾琪然,这下更能将抹黑顾琪然在她心中的形象。
陆依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看到眼前拉拉扯扯的两人,怒道:“顾琪然!你是强盗吗!放手!”
“不放!这是我的坠子!是白蜜雪偷走的!”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把它让给其他人的。
陆依琴见她这般倔强,上去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这个举动也把白蜜雪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陆依琴的脾气居然这么火爆。
“小狐狸精,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倒学会跟我顶嘴了!”陆依琴言语刻薄道。
顾琪然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庞,愤恨的看着她,但是另一手依然没有放开那条玉坠。
“再瞪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陆依琴现在对顾琪然的厌恶感又升了一个层次。
“算了吧,陆阿姨,她要真喜欢这条坠子,我给她就是了。”说着,白蜜雪就把戴在脖子上的玉坠摘了下来,并把它递给顾琪然。
顾琪然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又是什么药。
可是就在她的手要触碰到玉坠的时候,陆依琴抢先一步将玉坠拿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拿蜜雪的坠子!”
“你!”顾琪然扑上去抢,无奈身高比陆依琴矮上一截,她仅仅只是举着手,顾琪然便怎么拿都拿不到。
“还给我!它是我父亲的遗物!”
“哎呦,你这小狐狸精为了想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陆依琴才不信她这一套,遗物?一个这么不值钱的坠子?
在她看来,遗物就应该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才对。
顾琪然气急,将她扑倒在地,好不容易才抢到了自己的玉坠。
但是陆依琴的腰却闪到了,她神色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后腰,痛的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白蜜雪见状忙把她扶起来,关切的问:“陆阿姨,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快、快叫救护车!哎呀疼死了!”陆依琴心中已经打好了小算盘,她要把这件事闹大,让司常超骑虎难下。
白蜜雪拿起手机拨打了120,救护车不大会儿就来了。
这动静惊动了管家和司南,司南原本只是去后花园散步,却没想到会在他的房间里发生这种事。
“小南,你看看这个女人!她居然敢跟我动手!哎呦疼死了!”陆依琴见到司南后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但是司南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他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一场闹剧而已。
凭着他多年从警的洞察力,陆依琴在说话时眼神躲躲闪闪,手上也有某些小动作,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再看顾琪然,也是有些慌了神儿,大概是被陆依琴的演技骗了过去,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爱演戏。
他和白蜜雪一同把陆依琴扶上了救护车,白蜜雪想让他跟着一去,却被司南拒绝了,那个女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没事吧?”司南转身问顾琪然,这让她有些意外,明明陆依琴才是受害者的一方,他居然会这么问她。
“诶?”
“那个姓陆的女人总是这个样子,你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司南一本正经道。
“啊?嗯。”他这是在安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