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动作也引起了司常超的怀疑,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陆依琴也像看一个白痴似的看着她,白蜜雪这样做不是在自投罗网吗?就算司南把这些资料交给他那个朋友,那她陆依琴也可以事先买通他那个朋友的,到时一切都好办。
“你拿回去干什么?”顾琪然抓住机会质问,她倒要看看白蜜雪这下怎么圆过去。
“我想再把这份资料看一遍,不行吗?我现在也比较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这可关系到陆阿姨的身体健康。”白蜜雪假装冷静的说着,其实心里已经是小鹿乱撞了。
“看完后请把它交给我。”司南说道。
白蜜雪看着手中的两张纸,心生一计。
“陆阿姨,您这么长时间没喝水一定很口渴吧,我给您倒杯水吧。”白蜜雪温柔的笑说。
“好。”陆依琴和白蜜雪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可以说是非常默契了,她知道白蜜雪想干什么。
白蜜雪拿着资料为她倒了一杯水,陆依琴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去,假装不小心将水全部洒在了白蜜雪手中的资料上。
白蜜雪一慌张,又不小心将资料撕成了两半,现在这份病历可以说是彻底报废了。而那张X光片也就没有任何对照物了。
“你们故意的!”顾琪然没想到最后她们俩居然来了这么一出,要说心计,她承认她确实比不上这两个女人。
“多大点事儿,让医生再做一份好了。”陆依琴喝完了杯子里剩余的水,一脸的从容淡定,刚才那份病历伪造的还不成熟,再让医生仔细点儿就好了,只不过报酬恐怕要销去一半了。
“刚才那份病历明明就有假!对不对?”顾琪然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司南,希望他能站出来为自己作证。
但是司南一想秉公执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从不妄下断论,所以也就没有做出回应。
“够了,顾琪然,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司常超不是没想过司南所说的那种可能性,可是现在事态已然发展成这样,他还能相信顾琪然什么呢?
“没了,但是我绝对不会道歉。”顾琪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在这种事情上,如果她后退一步,那么陆依琴和白蜜雪二人以后一定会更加嚣张。
“司常超,我相信她。”司南缓缓说出了这几个字,却令陆依琴恼怒,她指着司南的鼻子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在替这个女人说话。”
“我本来就是和您站在对立面的,这点,希望您记住。”司南的语气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极其伤人。
陆依琴无力的放下胳膊,是啊,这个孩子早就不属于她了。他恨她,也在情理之中。
“司南,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司常超很不情愿让司南掺和这件事,他们俩的能力旗鼓相当,这会让司常超很难办。
司南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还是很快被他的冷漠所掩盖。
他在离开的时候,对顾琪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必要时,可以找我。”
诶?难道他真的想帮自己?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不喜欢陆依琴吗?
“算了,你也走吧。”司常超有些累了,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有些账他迟早要和顾琪然算的。
顾琪然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口气从楼梯跑了下来,整整跑了十层楼。
她坐在医院的草坪中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
本来一个白蜜雪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居然又来一个陆依琴。为什么每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司常超总会把所有的恶意加注在她身上,明明她才是被冤枉的!
这个男人的心里是不是从未装下过她?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她离开的背影又唤起了司常超的某种回忆。
那个时候,他在大学里与那个女孩分别的时候,她的转身也是这么落寞和悲伤。他知道她希望他能做出挽留,但是他没有。他隐约感觉那个女孩似乎并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这里。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可是刚才在顾琪然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她们两个的身影重叠在一切,她们是那么相似。
他透过窗户,看着坐在草地上的顾琪然,心里闪过一丝内疚。
不,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抱有这种情绪,她是让自己母亲住院的罪魁祸首!
“常超,你在看什么呢?”
白蜜雪见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好像是被什么景物给吸引住了。
“没事。”司常超拉上窗帘,自己现在还是不要看到那个女人为好。
他走到陆依琴的床前,为她拢了拢被子,道:“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唉,有你这样孝顺的孩子,妈现在心里好受多了。那个女人啊,就不应该留下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扫把星!”
陆依琴感觉自己这下可能就要成功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对啊,常超,难道你还想把顾琪然留下来和陆阿姨对着干吗?那就对陆阿姨太不公平了?”
司常超陷入了沉默,他如果就这么放过她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彻底离开自己?
这样的话……
“她不能走。”司常超的态度很坚决,对,她不能离开自己!她是自己的奴隶,是自己的床伴,还是自己花了不少精力财力才包养的情妇,就这么离开了,自己岂不是很亏?
“常超,你!”白蜜雪感觉司常超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事情都闹到这份儿上了,他居然还这么偏袒顾琪然,她到底哪里好了?难道她和他妈还比不上一个顾琪然吗?
“你可想好了?这个狐狸精留在司家一天,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陆依琴的脸“唰”的一下冷下来,身体也在气得微微发抖。
“妈……”司常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依琴打断:“不要叫我妈!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妈,就把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