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落,陈森在我耳边揶揄的笑笑,“那就当亲妈好了!”
我懵圈,回头看着他的笑脸,耳邸刹红。
“许安,我们俩试试好吗?你教我恋爱……”陈森凑到我耳边,唇瓣若有似无的划过我耳廓。
我身子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下,伸手抵在他胸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森提唇笑笑,“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我默声,从脸到脖子都是绯红。
陈森最擅长做这种事,打你一巴掌,然后再给你一个甜枣。
见我不应答,陈森笑着的脸淡了下来,“还在记恨以前?”
我原本低着的头不知怎么忽然有了勇气,抬头,嘲弄,“难道你觉得我妈被迫害进监狱很好忘吗?又或者,你觉得我毁容那件事我可以转瞬即忘?”
陈森没接我的话,宽厚的手掌在我发顶摩挲了许久,脸色淡了淡,“许安,我没想着你能忘,也没想着你能不记恨,只是,即便如此,即便你恨着我,怨着我,我还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陈森话落,不知怎么,我就忽然笑出了声,“陈森,你什么时候学的跟丁轩一样欠儿?”
我说完,陈森提提唇,“怎么?是不是感觉贱嗖嗖的?”
我抿唇,没应答。
陈森的手掌在我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像是在宠溺一个孩子。
我心底愤然,却没将那份怨愤说出口。
乔芝在门外跟哭丧队一样敲响房门时,我朝陈森瞍了一眼,满是讥讽。
陈森蹙眉,捡起我散落在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下地看门。
“阿森,孩子生病了,突然发高烧……”乔芝见陈森开门,泪眼朦胧,视线却越过陈森落在我身上。
我半倚在床头,雪白的被子裹在胸前,嘴角微微挑起。
陈森本就冷冽的脸看起来更加冷冽几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关闭房门离开。
看着陈森阔步而出的背影,我抓着棉被的手握成拳状。
这就是他口中,口口声声想把我留在身边的表现……
我冷笑,起身,穿上衣物,提脚离开。
我不知道商鞅是怎么察觉到我要离开,反正当我走出温泉山庄抹黑离开的时候,商鞅在夜幕中扯住我的手臂。
“你做什么?”商鞅在我身后,哑着声音。
“商鞅,我疲了!”我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商鞅,发现他的脸色也难看的厉害。
我本以为商鞅会劝说我回去,没想到商鞅却说了句,“我送你!”
商鞅取了余云哲的车钥匙送我回家,一路上,相继无言。
商鞅的心情看起来也不爽快,他把车开到一家酒吧门口,斜眼看我,“喝点?”
“好!”我边说,边解开安全带下车。
商鞅勾起嘴角笑笑,紧随在我身后。
走进酒吧,我跟商鞅找了个角落位置,点了五提啤酒。
商鞅安排服务生全部打开,却抬眼看着我说,“喝不了就剩下,我点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都喝完,就是想让你喝个痛快!”
我举起一个酒瓶,轻碰了下离他面前最近的酒瓶,仰头。
商鞅见我如此,嘴角漾出一抹笑。
几瓶酒下肚,商鞅将身子嵌在卡座里面,挑眉,“你接下来准备?”
“破罐子破摔!”我手指摩挲着空瓶。
商鞅没作声,把手里的半瓶酒喝尽,半晌后,说了句,“吴芮辞职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拿着酒瓶的手顿了下,“你知道?”
商鞅笑笑,“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说完后,商鞅将手边的花生米朝我扔了一颗,“你知道吴芮辞职因为什么吗?”
“因为丁轩?”我应话,捎带狐疑。
商鞅点了点头,“丁轩这次把吴芮伤的不轻……”
“他对吴芮动手了?”我抿紧双唇,想到吴芮眼角的伤。
“丁轩什么时候对吴芮动过手?”商鞅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垂下睫毛,想想曾经丁轩曾经对吴芮的那些殷勤,眉峰蹙了蹙。
——丁轩的确不像是会对吴芮动手的人!
“是丁轩在外面招惹的那个疯丫头,简直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听说前段时间直接跑到了吴芮家,跟吴芮打了一架……”商鞅喝酒的动作不像我那般傻气,恣意懒散,看起来跟陈森有几分相像。
听到商鞅的话,我忽然想起前些时日,吴芮的情绪的确低落的厉害,虽然她已经在竭力隐藏,而起我也配合的不去追问,但是我心里却一清二楚。
吴芮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人,跟原来那些男友分手的时候,哪一次不是鬼哭狼嚎,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次却突然这么反常,只能说明一点,她是真的对丁轩动了心。
吴芮去了哪儿,商鞅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当丁轩跑到医院找人时,被医院告知吴芮已经离职。
其实今天在刚到温泉山庄的时候我就想过,往常丁轩对于这些活动可是从来都不会缺席的,这次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跟商鞅差不多喝到凌晨五点。
酒吧的人过来跟我们说他们要打烊,我跟商鞅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
门外下起了鹅毛大雪,顺着冷冽的寒风扑打在脸上。
商鞅跟我撒酒疯,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有两件,一件是出生在商家,一件是在儿时接受了余云哲的关爱!
我跌跌撞撞的把他搀扶上一辆出租车,酒劲带着睡意,让我在出租车的颠簸上睡了过去。
我完全不知道我跟商鞅是如何到的酒店,更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我们俩醒来时,已经各自都换好了睡衣,躺在酒店的双人床上,相拥而眠。
商鞅睁眼,看着我,大吃一惊,然后扯开自己的睡衣往里瞅了一眼,脸色铁青,“许安,你觉得你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真的好吗?”
“我乘人之危?商鞅,我就算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你这款好吗?我明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还往上冲,你以为我有病啊!”我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感觉到身上没有任何异常,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