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商鞅的质问,我挑眉轻笑,“你问我?”
商鞅略显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转眼看向小李,“小李,那个张医生的作风……”
“比你哥好!”小李心直口快,再加上跟商鞅也算相熟,冲口而出。
商鞅摸摸鼻子,小声嘀咕,“我哥的人品有这么差吗?”
小李怒瞪着商鞅,等待着商鞅解释。
商鞅无奈,双手搭在小李肩膀上把她推至房门外,“小李护士,你先稍微冷静冷静,我跟许医生好好商量下这件事该怎么为张医生平反……”
小李被强制推出门外,还想再挣扎着说些什么,商鞅已经把房门‘啪’的关上。
“到底什么情况?我哥怎么会平白无故举报张医生?那个张医生我见过,是个挺温婉大方的女人,看起来应该不像是那种人……”商鞅满脸狐疑,走到我身边倚在办公桌上。
我抬眼,对上商鞅认真的眸子,“就这件事而言,我并不知情,而且不准备发表任何言论……”
“呦,没想到我们许医生现在居然已经懂得明哲保身?我以为你会跟以前一样,不顾一切,横冲直撞的跑到我哥面前,跟我哥对峙!”商鞅薄唇动动,带着嘲弄。
“这人总得学着长大,更何况像我这种三十岁的‘高龄剩女’,如果再不学着识趣些,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我笑笑,自我调侃。
商鞅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俯身,脸猛地凑到我面前,“许安,如果你实在没人娶的话,不妨考虑下我!”
我身子微微朝后倾了几分,下颚抬起,从头到脚打量了商鞅一番,开口,“考虑你什么?考虑跟你做姐妹?”
商鞅脸成猪肝色,“许安,我今天跟你再三声明一件事,我不是gay,我……”
不等商鞅说完,我紧跟着他的话反驳,“不是gay,那余云哲是怎么一回事?”
商鞅直起身子,修长的手指在我戳在我额头,“许安,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根本不会懂得有一种情感叫感激!”
“感激?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因为余云哲离开要死要活的,亲口说喜欢人家……”我冷哼,戳之以鼻。
商鞅被我气的不轻,倒退几步,“我那会是年少无知,但是心理医生已经帮我看过,我对余云哲的感情更多是感激……”
“年少无知?”我重复着商鞅的话,起身,绕在他身边走了一圈,“在您的世界里对‘年少’这两个字的定位有误解吧?”
“许……”商鞅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嘴里碎念着我的名字,后一个‘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推门而入的陈森打断。
陈森淡着脸扫过我跟商鞅,最后落眼在面红耳赤的商鞅身上,“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哥,什么事儿啊?”商鞅急匆匆的问。
陈森没作答,返身退了出去。
商鞅抓耳挠腮的跟在陈森身后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盯着两人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两人在外面说了什么,我不知情,只是商鞅再次回来时,脸上挂了彩,脸颊肿胀的厉害,眼角满是淤青。
“商鞅,你这出去一小会儿,是进行了一场男子单打?”我坐在椅子上,抿着唇,强忍着笑。
“废话真多!”商鞅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单手捂着肿胀的脸颊,“还不帮忙?”
“帮什么忙?”我揶揄,明知故问。
“帮我消肿啊!难道让你继续帮忙再给加重伤势?”商鞅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把脸靠故来我瞧瞧!”我侧身,跟商鞅平行。
商鞅把脸凑到我面前,我拿过手边的棉签在他伤口处戳了几下,佯装恣意,“这伤啊,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那你倒是给我消肿啊!”商鞅一心纠结着自己肿胀的脸,想快速消肿。
“我怎么给你消肿?今晚回家给你煮两鸡蛋敷一下吧!”我说完,余光扫过商鞅气郁的脸,抽过笔筒里面的签字笔翻看病例。
商鞅自己揉了两下肿胀的脸,见我不作声,神秘兮兮的趴在办公桌上,一眼不瞬的看着我,“许安,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挨揍不?”
“因为你欠儿呗!”我讪笑着回答。
“你才欠儿!”商鞅反击,说完之后自觉没说到重点,故意轻咳了几声,“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哥跟我打探你的消息,我没说,所以这才……”
“呵呵……”我尬笑两声,鄙夷的看着商鞅,“在你心里,我的智商定位是傻子吧?”
陈森绝不会因为女人的事情跟人起冲突,尤其是因为那种无中生有的事!
他生来精明,所以不允许自己世界里有这种污点!
哪怕他某一刻因为谁跟别人发生了争执,也不过证明他那一刻想要肆意妄为而已,绝对跟男欢女爱无关!
我斜睨着商鞅,看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提脚踹在他坐着的椅子上。
商鞅连同椅子向后趔趄了一下,汲气,“得,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我停止脚下的动作,起身拿着水杯到饮水机前接水。
“不过话说回来,许安,你对我哥刚才把我叫出去说了什么,就一点都不好奇?”商鞅抬起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双手环在胸前,打探着我的反应。
我接了杯温水,递到唇边抿了一口,悠悠开口,“好奇害死猫,我从记事起我妈就常告诫我,事不关己,切记远离,猫有九条命,我可就一条……”
话落,我走到窗前观赏风景,恰好乔芝跪在陈森面前痛哭流涕的画面映入我眼帘。
我半眯着双眼,瞧着眼下的闹剧,戏谑,“乔小姐在大学期间学的是表演系吧?”
商鞅不明所以,收起长腿走到我身边,跟我并肩看着窗外的闹剧,嗤笑着应声,“每一个处于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好演员,如果你在恋爱中不是一个好的演员,只能证明你谈了一场假的恋爱!”
“商二少什么时候成了情感哲学家?失敬失敬……”我调笑,视线却落在陈森身上,并未收回半分!